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晔咳嗽两声,喘着气道:“昨儿半夜多谢大哥照顾,否则小弟只怕死在这房里也无人知。”这却是话中有话。猫儿立刻向他一呲牙。他眼中含笑瞟她一眼,又道:“大哥所来,还有何事?”领队的目光往猫儿和萧定晔两人之间转悠了两圈,笑道:“无事,无事,就只看王兄弟可喝过了药。”他内心几番踌躇,终于往猫儿面上望去:“王姑娘,可借一步说话?”猫儿摇摇头:“借不出去。”“你!”领队一滞,豁出去道:“既然姑娘不要面子,在下也就不必顾忌。王兄弟一身武艺,心怀大义,未来必定前途无量。王姑娘诸般影响他、招惹他,却要坏了他的前途。老哥哥我看不过眼,多提醒两句。”他原本以为猫儿当即要泼妇骂街,指使她外甥大刀砍他,未想到猫儿反而笑嘻嘻道:“你说的对,我同他虽是姑甥,可因年岁相当,总要被人怀疑我同他不清不楚。这几日我在内宅,不能总照顾他,还求领队大哥多照应。如此我甩开了手,也省的要下拔舌地狱的人背地里嚼舌根。”她一歪脑袋,追问道:“可成?”领队听她指桑骂槐的骂他,只得苦笑一声:“姑娘放心,我同王兄弟一见如故,自然会照应着他。”他还欲多言,外间已有人扬声唤道:“领队,快些,主子已经等在二门。”他忙忙应了一声,道:“在下离开一会会,现下却要王姑娘再cao劳cao劳。”匆匆转身而去。猫儿跟去掩了门,上前坐在萧定晔床畔,叹息道:“你瞧,你我二人无论是何种关系,都有人反对。不如趁机断的干净,各自欢喜。”他抬手一下下抚着她顺滑青丝,低声道:“理他们作甚,待你我事成,转身就走。”又道:“今夜我还想再探府衙,却要借你手一用,替我上个衙役妆。就昨儿在衙门口言语上吃你豆腐那人吧,他受伤回去歇息,我正好补上。”她转头打量他一回,摇头道:“须知这伪装一道,也需要人和人之间略有相似处。譬如你伪装王三,只要衣着华丽,神情倨傲冷漠,再将胡碴刮干净,不常见他之人就能被诓住。我们那日进城,能瞒过守门兵卒,就是依靠此理。而伪装昨日那衙役,先不论你二人面貌,只身形上,你都比那衙役高了多半头,哪里和他相似?强行伪装,怕是不好唬住人。”他含笑道:“我与那衙役哪里没有相似处?他想吃你豆腐,我也想吃你豆腐。我瞧着极相似呢。”她一拳头过去便要揍他。他哈哈一笑,将她的拳头握在掌心,摸索着她手腕上的陈旧疤痕,低声道:“今晚莫在内宅纠缠,早早去客栈开一间客房,为我上妆后,在房中等我。我夜里行事,便是伪装的不全像,只要少说话,不张扬,就不怕轻易被人认出。如若我在府衙真被人发觉是假,我肯定是不能逃回王家,得去投奔你。”她眉头一蹙:“那你不是要牵连我?等追兵寻来,将你我两个一锅端,又是一对苦命王八。”他哈哈一笑:“纵然是苦命,也该是鸳鸯,怎会是王八。”他见她一头青丝垂下,并未绾起,心知她定然是在今晨起身的当口得知他患病,立刻就冲来外院瞧他。一股甜蜜涌上心头,他解下他的发簪,将她发丝松松绾起,抚着她面颊道:“随你说何种狠话,我都知道你全副心思放在我身上。”她“切”的一笑,顶嘴道:“若自欺欺人能缓解你的头痛,我定当配合你,不会狠心拆穿的。”她起身整了整衣襟,低声道:“你我的关系已经引起旁人怀疑,我不好总来探你。等用过晌午饭,我便寻个在外过夜的借口出去。就在衙门口附近的那家客栈,我现下有银子,给你砸出一间客房来。”他起身送她到门边,舍不得她就此离去:“那王三既然对你有所求,你便纵着性子,让他为你请一回郎中。原本进广泉府,我就是想要为你治伤。你面上、手上、背上、脚底板的伤,我总不放心。”她不由乜斜他一眼:“王三若被我驱使动了,鞍前马后,你又要误会我同他打情骂俏,又要头疼。你说我到底该如何?做女人怎地这般难?”他不由抿嘴一笑:“我喝醋也是喝的,头疼也是疼的。然而形势所逼,若旁的汉子能帮我护着自家媳妇儿,我纵然心中难受,也要忍着。”他抚着她面颊,满眼的依依不舍。目光从她如画眉目而下,经过她高挺秀气鼻梁,最后停在她的唇上。这两瓣唇,能温柔娇俏逗他开心,也能语如箭簇让他痛不欲生。可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他甘之如饴。纵使偶尔被她气的跳脚,却也不愿放开。他的指尖抚上她唇,慢慢倾身,轻轻贴上去,极低声的喟叹道:“真好……”旋即加重。她心下叹一口气,抬手勾了他颈子,微微踮起脚尖,整颗心投入了进去……------题外话------再解释一下,两个人为啥总喜欢么么哒。其实我也想改成其他举动,比如他M一M她耳朵之类的。可是太危险啊。所以只能让两个人乐此不疲这一件事啦。猫儿已经二十啦,萧定晔二十二啦,两个成年人,出于互相喜欢,可以这样啦。第337章刻意诬陷(一章)王家的丫头今天不太好过。许是王姑娘因为外甥患病而影响了心情,等回了房里,便处处挑刺。凡是在她眼前晃荡过的丫头,每个人都被猪不是、狗不是的训斥了一回。其态度之嚣张,完全不把自己当个寄居的客人。若只向人撒气也就罢了。物件也遭了毒手。衣裳、首饰被丢的满地。金饰捡起来吹吹灰,倒不影响什么。可玉器却逃不脱身裂的命运。当猫儿最后拿起红猫眼石嵌白玉簪,强忍着心疼,要往地上摔去时,一个不怕死的丫头终于合身扑来,将她按在床榻上动弹不得。丫头心中虽胆怯的淌了眼泪,却勇敢的未松手,苦口婆心规劝道:“姑娘对奴婢们有何不满,尽管说出来。便是拿物件撒气,主子家大业大,也不会计较。只是这簪子,昨儿主子巴巴送来,连续叮嘱了好几回,要让奴婢们看着姑娘戴上头。姑娘不但未理会几眼,竟还想毁了它,岂不是将主子的心意踩在脚下?”猫儿连连呼喊:“快快,痛,松开我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