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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的程度是一样一样的呢。”他立时一滞。她笑吟吟道:“你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风采无双,被仪仗队护在中间,十足十的天之骄子。这位天之骄子行在街面上,要按六礼,往他的侧妃家中去,正正经经行纳彩之礼。那时你那位妾室夫人就站在你必经之路上的天香楼,看着你身骑白马经过,心中跟着你一起喜气洋洋。你看,两件事情的难受程度是一样的,一模一样的呢。”他一把揽住她,哑声道:“别再说。”她不动声色从他怀中挪开,笑道:“怎地不能说?那妾室做错了什么,要眼睁睁看着自家汉子去迎娶旁人?还不能生气,不能吃醋,不能使小性子。连她想逃离京城都不能。因为那天,在她汉子骑在马上经过她眼前时,她吐得昏天暗地,原来竟是有了身孕,真真是双喜临门呢!”她一句句如钢针一般扎进他心里,他第一次听她说那时的情景,只觉得倍加残忍。偏偏她说起往事,竟还是眉眼含笑,说的仿佛是他人的故事。他起身搂她在怀,连声道:“我的错,我是王八蛋……”她的下巴支在他肩窝上,点点头:“没错,你就是王八蛋。我跟在你身边,无时无刻不是痛苦,你却只想满足你自己,想让我一生都伴着你,日日受那煎熬。一直到我奄奄一息,你才愿意放手。我做了什么,要你这般恨我,要将我置于死地?”她说到此时,声音终于哽咽,面上留下两行泪来。他紧紧搂着她,一下又一下抚着她背:“不会了,再不会让你受那痛苦。”她挣扎开,往后退去几步,方道:“自然不会了,我已经那样死过一次,就不会让自己再有一回。我既然已经出了那牢笼,便不会再进去。”一时房中寂静下来,再无声响。她抹去面上泪痕,低声道:“你歇着吧,我还得进去内宅同王三周旋。”他一把拉住她手臂,低声道:“两年前,自你离开后,我便得了头痛之症。我不能想到你,不能想到和你在一起的任何事情,否则便头痛难忍。肖郎中的师父司徒老先生医术高超,却也无法根治,只能开了药丸平日服用。”她望着他憔悴神色,怔怔道:“上回你我藏在山中,你外出打猎晕倒,便是因为头痛之症?”他点点头:“那时你连番用话刺我,让我放手,今后要和我划清界限……我念了你整整两年,从来没有一日放下过你,好不容易重遇,你让我放手,岂不是往我心头扎刀子?”她听罢,心下一阵难过,不知是为她的命运,还是为他的痴情。第336章借一步说话(二更)眼前的青年面色憔悴,眼底紫青,一夜间胡茬便冒了老高,仿佛经历了一整夜的噬心事。猫儿望着他,道:“这回呢?你这回头疼也是因我而起?昨儿我可曾拿话刺过你一回?”他将她拉到床畔,幽怨道:“昨日你在王三面前尽情展现着你的风姿,我怎么能受的住?”她不禁大呼冤枉:“我没有!”他便一一列数她的罪状:“是谁逗的他在马车上开怀大笑?是谁和他两个挨的太近,互相撞了脑袋?是谁帮旁人尽心尽力挑选送礼之物,还帮他杀价?阿狸,你让旁的男人快乐,就是让我难受,而且我还站在边上,看的清清楚楚。我能不犯病?”猫儿听罢,不可思议望着他:“按你的说法,日后我不能同旁的男子说话,也不能有违你之意,否则你就要头痛发作?”他点点头:“便是如此,我的病因你而起,每每发作痛苦难忍。你怎能忍心频频令我伤心?”她立刻跳开:“萧定晔,你的心眼那般小,若我事事都不能做主,我还怎么活?你若拿你的病情拿捏我,你不如痛死得了!”他听闻,立刻抱着脑袋大呼道:“痛痛痛,痛不欲生!”她急急上前抱着他,忘记了刚才说的狠话,忙道:“你别痛,我再不刺激你。”他却抱着脑袋摇头:“不成,缓解不了……”她立刻手忙脚乱:“那该如何?我再去唤郎中,你等我!”他一只手搂紧她腰,目光灼灼看向她:“有个办法,立刻就能缓解。”她忙道:“什么?你快说,我立刻去办。”他唇边勾起一抹笑,眼眸已暗,向她倾过身去:“这样……”“啪!”迎面一个巴掌飞来,猫儿冷笑一声:“别想美事!”……客房里,萧定晔唉声叹气半晌,方转移了话题:“昨夜我去夜探府衙,府衙防卫十分严谨,每隔一刻钟,各处便要换防,我根本无法接近案卷室,更莫说偷舆图。”猫儿奇道:“这府尹是做了多少缺德事,连老娘过大寿都这般危险,唯恐有人行刺?”他摇头道:“不像是为了过大寿,否则即便是要增加防护,只在寿宴前一两日增加便可,不至于提早这么久就布下重重防卫。”她自告奋勇:“可要我去探探王三之口?”他双眸一眯,杀气已出:“你想如何探?”她立刻抬起下巴,乜斜着他:“你如何想的,我便如何去探。他养尊处优,那张脸虽与你相似,却比你更加英俊,我也不亏。”他恨恨道:“胡猫儿,你尽管气我。若你连气我一整日,你看我敢不敢真的动你。”猫儿重重呸了一声,正要说话,却见他面色一肃,向她做个噤声的动作,继而颤颤悠悠道:“头疼……许是跟着马队时,路上总担心山贼,cao心太过。现下一放松,便头疼难忍……”猫儿往房门一瞧,底下门缝光线暗了一人宽,恰恰是一双脚的模样。她立刻向他眨眨眼,斥责道:“你这是自找的,我让你劫道你不愿,却要去当什么劳什子护卫。你将自己吓的病倒,旁人却未领情,给你几身粗布衣裳,让你住进这破烂客房,就算打发了你……”她一边说,一边蹑手蹑脚往房门方向而去,站在门边上,握住门栓猛地一拉。房门倏地拉开,一个汉子踉踉跄跄从外扑进来,直直摔向了床前。猫儿抿嘴一笑,上前一脚踩在汉子背上,笑嘻嘻道:“领队太客气,向我外甥行这般大礼。好在他受的住,你再来两个五体投地,他的病只怕立时就能好。”领队讪讪一笑,往边上一滚,错开她的脚爬起身,一边拍打着身上灰尘,一边笑道:“我是关心王兄弟的病情,正要推门,未想到推了个空,便摔了进来。”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