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殡仪馆从业者
本市最负盛名的怀济大学，学习氛围浓郁，学子们刻苦读书。这不，酷暑夏日，200多人的阶梯教室座无虚席，即使教室装了空调，这么多人一起喘气，也是一股浓郁的人rou味，不少青年汗如雨下。 没有人敢逃封洛沉的大课，他是全校最严格的教授，挂科率极高。点名不到、课上提问多次不对、随堂考低分，都有挂科的可能性。必修课躲不掉，选修课却也有不少人选他。只因他年轻又风趣，斯文还好看，颜值即正义。 说是年轻，那也是和学校里老教授比，其实封教授也40多了。他还开设了研究生课程，名下带了几个亲传弟子。 今天阶梯教室第一排中间，坐着一个陌生面孔的女学生，正一瞬不瞬盯着封教授看。封教授想不注意都难，那姑娘长相清纯，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虽然封洛沉认不全大学部的学生，但这样的人物，必然会过目不忘。他确定，今天她第一次上自己的课。 那小女孩可能还不是大学生，她的眼神很幼齿，懵懂地看着讲台上的人。封教授几次翻错了课件，台下的学生也发现不对劲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封洛沉舒了一口气。他看到很多学生发现了第一排的女孩，有胆大的男生还过来问：“学妹，你是我们系的吗？” 女孩说了什么，封教授听不到。他像往常一样，被几个学生围住问问题，但眼神忍不住往第一排瞟。那个小姑娘穿过人群，依旧看他，还朝他笑。封洛沉的心脏猛的一跳，嘈杂的教室变得安静了。 女孩见围观自己的人越来越多，便往教室外走。有些男生开玩笑地喊：“神仙meimei，你别走啊……” 动静大得连围住封洛沉的学生都忍不住回头看。封教授趁机收拾好教案，也走出阶梯教室。四下看看，却不见小姑娘的身影，不禁有点失望。 封洛沉走到教学区和教职工宿舍区的连接处，这是一段清静的长廊，但见小女孩正靠墙站着。听到脚步声，抬起精致的下巴，向他看来，满眼的星星点点、熠熠生辉。 封教授走到她面前，停住脚步，开口问：“你不是经济学院的学生。” 女孩仰头看他，“我是隔壁市三中的，听家里jiejie说，她们系有位封教授好看又有才，今天逃课过来看看。” 封洛沉失笑，他竟然花名在外，吸引了高中生。“市三中？你是高中生吗？高三？” 小女孩点点头。 封教授：“都高三了，还逃什么课？不想考大学了？” 女孩忽闪着翦羽长睫，眼里闪烁着欣喜，“考啊，就考怀济大学经济学院，以后还要读研，选你做导师，好不好？” 封洛沉被小姑娘逗笑了，“怀济大学很不好考的。你模拟考多少分？” 女孩：“552。” 封教授摇头笑，“550多分，可进不了怀济大学。” 女孩说：“我有几道题不会解，你能给我讲讲吗？” 封教授目光闪了闪，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哪科的？” 女孩翻着书包，又抬头四处看看，指着一处僻静的地方，“到那边坐。” 封教授跟着小姑娘走到假山后，这个石凳到了晚上是约会圣地，路过时，经常能听到细细的娇吟声。封洛沉心想，小女孩很熟悉地形。 封教授先坐下，一拦女孩纤腰，抱到腿上，将刚刚发育的身体圈进怀里，“你盯着我一个多小时，就是为了帮你解题？” 女孩一点也不慌，抱住封洛沉的脖子，嘴唇贴上他的耳朵，细细地说：“做点别的也行。” 封教授吸了一口凉气，下身瞬间有反应了。又听女孩用更小的声音说：“封教授，你认识魏子伊吗？” 封洛沉瞳孔放大，感到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起。他想站起来，但是却感觉一阵晕眩。他勉强稳住声音，问：“你是谁？” 千夜目光变冷，“我说的jiejie叫魏子伊，三个月前因为怀了你的孩子，跳楼自杀了……” 封教授慌忙站起来，可是一阵天旋地转，黑暗袭来。 封洛沉一直昏昏沉沉，头疼、骨头疼、腿疼，浑身无一处不疼。他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头顶一组明亮的大灯，像做手术用的那种，非常刺眼。 他一动，腹部传来闷闷的钝痛，十分沉重。他用手摸，自己不着寸缕，而且胸下是一只高高耸起的大肚子，和胸部肌肤相连，竟然长在身上。 他惊得坐起，却没能成功，肚子里一阵绞痛，紧绷的肚皮包裹着晃荡的液体，像是一个水球。 他艰难的抬起上身，慢慢掀开被子，他的肚子真如即将临盆的妇人一般，滚圆而巨大。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空旷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清脆的笑声。封洛沉猛然抬头，发现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坐在暗处，眼神冷冷地看着他，像是猎人盯着猎物。他艰难开口，“你把我怎么了？” 千夜天真地说：“没怎么，只不过给你注射了胚胎素，让你也尝尝怀孕生子的滋味。” 幼小的女孩走到床前，温柔的抚摸男人圆隆肥软的肚子，缓缓说出，“你在怀济大学任教13年，诱jian了9个女学生，导致6人怀孕，还有1个为你堕胎5次。”千夜俯身贴在封洛沉耳边，“你知道，她们有多痛苦，多疼吗？”这说，她纤瘦的手掌，用力按压男人的孕体。 巨大的疼痛由下腹传来，封洛沉感到肚子里的活物因为空间骤然压缩，拼命踢打。猛然压腹的疼，剧烈胎动的疼，让他蜷缩起赤裸的身子，痛不欲生。同时，胎胞顶住他的胃，让他呕吐不止，可是只能吐出几口胃水。 千夜看到男人狼狈的样子，露出明媚的笑容，手下按压得更起劲。 封洛沉左右摇晃笨重的身子，以躲避魔爪的荼毒。但是，床那样小，肚子那么大，根本避无可避。他只能痛呼呻吟，大肚子被小手压变了形。 不知过了多久，千夜才玩腻了似的停手。 封教授身上出了一层冷汗，无边的疼痛撕扯他的身体，他挣扎着问：“你囚禁我多久了？” 千夜伸出三根手指，“3天……” 这个答案让他不寒而栗，三天，不仅让他受孕，而且达到临盆的状态，这是什么可怕的黑科技？ 封洛沉咬牙喘息着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千夜露出一抹残忍地笑，“将你凌虐到死……” 封教授瞳孔骤缩，愤然起身，掐住千夜的细脖子。他再怎么说，也是成年男人，平时注重锻炼，即使此刻被打了胚胎素，腹大如斗，还经历了压腹，却仍有拼死一击的爆发力。只要掐死这个女孩，再找秦医生拿掉肚子里的东西，就能结束这一切。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女孩一拳砸在他的胎腹上，他下意识抱紧肚子，然后是一阵拳打脚踢。封洛沉疼得倒下，千夜还是没放过他，拳拳都落在他的滚圆孕腹。他胃里翻江倒海，身下也失禁了。 一通暴揍之后，封教授再也起不了身，眼前发黑，浑身巨疼。他赤身裸体蜷缩在冰冷的地面，浑身沾着土。 千夜踩住他高耸的肚子，“封老师，你勃起了！” 这不是最难堪的吗？封洛沉被人改造了身体，残忍摧残后，他竟然硬了。 千夜的脚，踩在那根孽根上，“你是M吗？疼痛能让你高潮……” 封洛沉痛吟着说：“你就不怕把我打流产了？” 千夜笑了，“不怕，胎做得很稳，打不掉的……” 封教授趁千夜说话，抓住对方的脚腕，向下猛拽，想将小姑娘摔到地上。但是，他忘了，千夜下面最大的目标就是他的孕体。 千夜倒下的时候，调整身体方向，重重砸上足月的胎腹。然后，她双手压住封洛沉的胳膊，挺起上身，膝盖猛顶大肚子。 封洛沉终于疼晕过去，下体淌出大滩血迹。 市局接到报案，怀济大学后山发现一名男尸，经身份核实确认为该校经济学院的封洛沉教授。受害人死状凄惨，生前曾遭遇非人的凌虐，尸身遍布伤痕。尸体下腹部呈非正常胀大，后庭撕裂，死前遭受过性侵。而且，他直肠里卡着直径大约为10－15cm的异物。 刑侦处正在看案发现场和死者的照片，刑警们不由得皱起眉头。如果死者不是一名男性，真的很像临产的妇人。 就在这时，法医处送来尸检报告。死者体内是一只发育成型的雏狗胚胎，脐带与受害人相连。死者生前正在分娩，死因是难产导致的失血过多。 在座的刑警面面相觑，不少人因为这些照片，干呕起来。他们干这行不是一天两天，接受过专业训练，灭门惨案见过，分尸也经历过，多惨烈的尸体都不会恶心。但是，封洛沉教授的死状，实在让人头皮发麻。这应该是对男性受害者最大的侮辱与报复了！ 刑侦处把这起恶性伤人案件定性为他杀，成立专案组调查。负责这个案子的刑警吴睿霆，今年28岁，曾经破获过许多离奇棘手的案件。大队长雷钺给他分派了三名警员协助，命令吴警官务必尽快破案。凶杀案发生在校园，被害人又是大学教授，社会影响太恶劣了。 吴睿霆接到命令，就让三个警员分别去查封教授失踪前的行动轨迹、监控录像和走访他教过的学生。他自己则去了封洛沉的居所，看看能有什么线索。 封洛沉今年43岁，住在学校提供的教职工宿舍，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他与妻子常年分居，独身生活。打开封教授家的大门，房间里很整洁，不像是单身男人居住，物品摆放有序，垃圾清理及时，家居简单实用，桌面地面沙发都十分干净。 这套房子有两间卧室，一间明显是受害人的卧室，另一间则不合常理的上了锁。吴警官直觉有问题。他使用简单的工具，便打开锁住的房间。里面像一个密室，没有窗户，墙上贴着隔音材质，和KTV包厢差不多。20多平的空间，只放了一张大床，和各种性爱器具。 别问单身的吴警官是怎么知道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和性爱有关的，他以前搜查过涉黄窝点，很多包间都这么布置。 吴警官很奇怪，一个单身教师，为什么会在自己家里大费周章布置这样一间性爱密室呢？除非使用率很高…… 然后，他就在封洛沉的电脑里找到许多小黄片，和隐藏文件夹里的20多G的性爱视频。视频里的人，无一不是青春年少的女学生，有的哀求，有的迎合。虽然满屏白花花的酮体，吴警官却硬不起来。愤恨地想：封洛沉真是个衣冠禽兽，玷污了那么多学生。难怪会被人报复！他直接把电脑主机带回警局。 分派出去的三个警员还没回来，吴警官看完所有视频，归纳出受害人一共有9名，他截出9个人的面部特写，送去档案科做比对。 做完这些，三名警员陆续回来，他们连夜开了专案分析会议。封洛沉的人际关系很简单，学生口碑也很好，就是有些严厉。行动轨迹与监控录像无异常。警员张大志拿出一个U盘，说：“这个是在封教授办公桌上发现的，位置很明显。” 吴警官感到奇怪，之前证物科的同事已经去过封洛沉的办公室，提取了所有指纹和证物，按理说，不该漏掉这么明显的东西。除非，这个U盘是搜证之后被放过去的。 张大志发现U盘之后，用纸巾把它放进证物袋。吴警官没有立即看U盘里的内容，而是交到证物科做指纹提取，结果发现那上面干净得像用酒精擦过一样，毫无线索。 吴警官拿回U盘，在会议室播放。视频里是一张病床，上面躺着赤裸的孕妇，不，是受害人封洛沉。由于他头顶有组明亮的大灯，所以，他身体的细节一览无余。他正分开双腿，像女人一个哭喊着分娩。 封洛沉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里面说了什么，他开始与对方交谈。看视频的人，只能听到受害人颤抖的声音，“呃……求求你……放了我吧……太疼了……” “不要……啊……不要……”他身体一阵痉挛，挺起上半身。 一番挣扎后，受害人慢慢说出，“我到怀济大学之前，侵犯过4个十来岁的孩子……呃……我喜欢小孩儿青涩的身体……嗯嗯……”他忍着极大的痛楚，“在怀济大学这几年，陆续与9个学生发生性关系……啊……是强jian，”他哭喊着，“导致多人怀孕……还有一个承受不住压力，跳楼自杀……” 他亲口供认完罪行后，喘息一阵，哀求道：“快把我肚子的东西拿出去吧……我不想死……呜呜……”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几个男警官出了一身冷汗。光看照片已经让人很不适了，视频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警员陈中亮说：“死者是死有余辜……” 吴警官沉声说：“犯罪人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冒险把U盘放进封洛沉办公室。而且，他改造人体的手段太残忍。实在危害公共安全。” 经过两天的档案比对，9名受害女学生都是封洛沉的学生，有的已经毕业，有的还在校就读。里面有个人叫魏子伊，三个月前，在经济学院跳楼自杀。 专案组又在封洛沉的电脑里找到一个隐藏路径，储存着少量视频，里面出现另一成年男性身影，他与封洛沉一同玩弄一个年幼的男孩子。其他视频内容也差不多，受害对象都是未成年人。 四个年轻人不约而同攥紧拳头。张大志突然说：“你们看，那个男人的背影，像不像咱们局的岑副局？” 众人一愣，可是仔细辨认侧脸与身形，确实和岑舒炀副局长很像。 吴睿霆到局长办公室找岑副局，他的秘书说，岑副局两天没来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