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
稍有空,盛雪霰就进了芦晚的宫内。 瞧见盛雪霰从小路而来,银锭赶紧支走院内的下人,让他们去别处忙。 芦晚正在训练那条红蛇。 不过小指粗细的蛇,趴在她手心乖乖的,芦晚拿了盛雪霰留在这里的衣物给它熟悉气味。顺着芦晚的手爬向衣物内,小红蛇吐着信子在衣物内游走。 芦晚太过专注,没注意盛雪霰到了跟前。等小红蛇都立了起来,通红的眼珠盯着她身后,她才转过头来,看见盛雪霰。 “今日总算有空。”芦晚展了一个笑容。 盛雪霰伸手从后面揽住她的肩:“今日陪你。” 看着那小红蛇想要攀着他的手爬上来,他两只指节夹住,问芦晚:“这是何物。” 芦晚接过蛇,任它在手心里有些生气地摆尾:“这是蛊蛇。日常你带着,有危险时扔那人脸上便是。它会自己爬走,等夜里会回来找你。” 将蛇轻轻放在盛雪霰手腕上,小红蛇在熟悉的味道里没有发难。 “它不会攻击你,每日塞在袖子里便是。若是不放心,我用竹筒给你封起来。”芦晚复而解释,担心盛雪霰不愿要蛇。 “你给我的,我都喜欢。”盛雪霰吻了吻她的脸颊,“谢谢晚晚。” 将蛇塞入袖口,它便不动了,盘在里面犹如死物一般。 “每日滴几滴血混着蛇食给它吃就行。”芦晚倚在他怀里,“喂了血,它体内的毒便对你无效。” 她将蛇食拿出,在一个小盒子里。刚一打开,装死的蛇骤然醒了,吐着信子爬出来,往盒里钻。 芦晚一只手按住它,一只手舀了一小块蛇食在叠里,拿出银针在烛火上燎了两下,递给盛雪霰。 盛雪霰挤了几滴指尖血混在蛇食里,小红蛇摆着尾巴就爬过去,没几口便吃完,纤细的蛇身鼓起一个小包。 芦晚提起蛇塞进他袖子里,握着他的手,不问朝事,只问他昨夜睡得可好。 “自然是好的。”盛雪霰很少睡囫囵觉,他深处高位又岌岌可危,夜里一惯难以安寝。只有睡在芦晚身边,她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他沉迷。 “可想出宫去玩?”盛雪霰突然问道,“这几日皇帝焦头烂额,我找人去拖住他,不会有人过问你的。” 芦晚不可思议地转头看他,眼里满是惊喜:“真的吗?” 看着她欣喜不已的样子,盛雪霰内心谴责了几句自己早就该带她出宫去散心,又为自己的真实想法感到一阵躁动。 “自然是。不过换身装束,随我从小路走罢。”盛雪霰答应道。 芦晚穿了梨奴的衣服,那张惹人注意的脸上带了黑纱,低眉顺眼地跟在盛雪霰身后,从蜿蜒的小道,到了高墙处。 望着宫墙,芦晚突然有种难言的快感,她被这里困住太久了。 “抱紧我。”盛雪霰揽住她的腰,芦晚急忙也勾住他的脖子,就见他从旁边大树借力,几步登上去,翻出了宫墙。 外面停了辆马车,车夫只低头看着马,没有看谁上了马车,只等盛雪霰下令,他便一甩小鞭,马车缓缓前进。 盛雪霰取下马车窗户的厚布帘,只剩下一层薄纱,让芦晚能在风吹动下瞧个仔细。 “再等等。便能日日带你去长街游玩。”盛雪霰抱着芦晚,让她倚在自己怀里。 “到时候我们去大漠,去草原,去雪地。”芦晚也勾住他的手,与他畅想。 等到在街上游了一圈,中途盛雪霰下去买了点心和一些小物件,都是街市上哄孩子的玩具,盛雪霰提着一个会自己翻转的木质小猴逗着芦晚,只为哄芦晚多吃几口。 天色渐晚,芦晚却有些不愿回宫,只淡淡看一眼盛雪霰,他就明白芦晚想的是什么。 “不愿回去吗?”盛雪霰问? 芦晚点点头。 “那你明日得早起,和我一起进宫,不然你一人在外面我不放心。”盛雪霰笑着捏她的手,“晚间住我的院子里。” 芦晚不知道盛雪霰的循循善诱,只觉得不回宫便是好,贴着盛雪霰满口答应。 等到了盛雪霰住的院子,芦晚才察觉到有些不同。 这院子比她梦里见过的要大的多了。 看着她探究的目光,盛雪霰只引她进屋,淡淡解释:“本来住在西厂的屋子里,不过平日过于嘈杂。想着有一日你会来,便置了个大院子。” 芦晚了然的点头,院子里的东西都很新,连果树都还只是个苗。 “我还置了些其他东西,等用完膳,我带你去看。”盛雪霰捏着她的下颌,亲昵地与她接吻,鼻尖相蹭,呼吸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