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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来找文泽才。当然,在这之前孙永明也偷偷去找过道士,有些道士说他身上干干净净,没有鬼神,有些道士却从他身上骗钱。他偷偷攒的钱挥霍得只剩十块了。而文泽才给人算命的低价就是十块钱。秦勇与赵大飞对视一眼,要不是孙永明眼中的绝望,他们都会和孙家人站在一起,觉得孙永明有病。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文泽才拿了一张纸和一支笔放在孙永明面前,“从大年三十那天遇见事开始,到今天,把所有你遇见鬼打墙的时间写下来。”孙永明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纸笔,不知道文泽才到底是信自己还是骗自己,他捏紧手里的钱,颤抖着嘴皮,“大、大师,我只有十块钱,家里人说我有病,都不给我钱了。”他的工资都是交给老娘的。文泽才嘴角一抽,“既然你只有十块钱,还怕什么?我会因为十块钱砸了自己的招牌吗?”孙永明默默地垂下头拿起笔,嘀咕着,“昨天那个道士也是这么骗我的。”昨天孙永明身上还有二十块。文泽才:......☆、131“确定了?”文泽才接过孙永明递过来的纸问道。孙永明连忙点头,他指着那纸张上的写下的时间,“我不是傻子,每天被鬼捉弄的时间越来越长,肯定会出什么事儿,所以我都记着呢。”他手上有块表,虽然被鬼打墙了,但是能看时间,左右被鬼困着,也没事儿做。文泽才看着孙永明写下来的时间,大年三十那天是半个小时,初一那天一个小时,初二一个半小时......前几天是以半个小时的时间在增加,从初五开始又是半个小时,但是后面就没什么规律了。文泽才放下纸,抬眼看向孙永明,孙永明有些紧张和期待地与文泽才对视着。“大师,我、我这是不是中邪了?”“你吃的药在身上吗?”孙永明脸一变,声音也尖锐起来,“你也说我有病?!”文泽才摇头,“我想看看你的药有没有问题,是药三分毒,人在没病的情况下吃药,对身体有害无利。”“是啊,”赵大飞点头,“你放心听我师傅的话去做。”孙永明抿了抿唇,“我的药在家里,我现在就回去拿。”说着便起身离开了,钱也没给。文泽才也没叫住他,而是盯着面前那张纸问赵大飞怎么看的。赵大飞抓了抓脸,语气中带着不确定,“依着他的面相来说今年他有一劫,可劫数应该在七月发生,现在才刚过大年十五,师傅,他是不是真有病啊?”秦勇也坐下了,他严肃着一张脸,“孙永明这人虽然混了点,但有些话也不会乱说。”关键是对方那绝望的眼神太真实了,很难说对方没有遇见什么。文泽才将纸推到一旁,“他这种情况在命界中是有一种术相似,名叫忆,打断中术人的记忆,以此换取对方身体的行动,每天的时间不长,但是足以让对他下术的人让他做任何事,而且中术的人还没有那些记忆。”这个命术其实很危险,用在正处那就是正,用在邪处那就是邪。孙永明的情况确实和这个命术很相似,但是文泽才在对方身上没找到中术的东西,所以他才会想看看孙永明吃的什么药。可直到关铺子的时候,孙永明也没有过来。秦勇抿了抿薄唇,“我去孙家看看,不提今天铺子上的事,就只去看看。”文泽才点头,秦家和孙家住得近,又是这么多年的邻居,他去窜门也没什么意外的。“回来了?饭菜刚好,快洗手吃饭。”秦勇刚进门,便听见秦婶子的笑声,他脱下外衣,站在窗口看向孙家的房子。他媳妇挺着显怀的肚子凑过来,“看什么呢?”秦勇顺手环住媳妇的肩膀,叮嘱着,“最近少出门,就是出门了也避着点孙家人。”“怎么了?”听见秦勇这话的秦婶子紧张地擦了擦手,“我白天还过去和你孙婶子说过几句话,咋地啦?”秦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孙永明得了什么健忘症,他今儿去找文大师,说自己没得病,是撞了邪,为了以防万一,你们还是避着点。”吃过饭后,秦勇便去了孙家。孙家已经吃过饭了,正在争论一些什么,听见敲门声后,孙大嫂过来开门,见到是秦勇,她脸色有些僵,“秦勇啊,你找?”秦勇一般可没他们家来过。听见是秦勇,孙永明猛地冲了出来,赤红着眼睛瞪着他,“你来干嘛?打架吗?不就是下午撞了你一下吗?我又不是故意的!”秦勇面色不变,顺着对方的话接下去,声音又冷又硬,“是你撞了我后话都没说一句便走了,我胳膊到现在还疼了,你就不该说句道歉?”孙家人都来到了门口,就连孙永明那个小娃子也凑了过来。“哎哟,阿勇你别跟他扯,婶子跟你道歉哈。”孙婶子踢了孙永明一脚后,笑容满面地对秦勇道歉。秦勇看了眼浑身发抖的孙永明,又看了眼面色怪异的孙大叔和孙大嫂,最后承了孙婶子的情,表示这事儿揭过去了。“孙子!呸!”孙永明冲着秦勇的背影吐了口唾沫,模样惹人嫌得很。秦勇脚步一顿,微微侧头,正好瞧见孙永明有些抖的手往外指了指,这是让他离开。第二天来到铺子上的文泽才听了秦勇的话后,顿时皱起眉头。“这事儿怎么搞得越来越复杂了?”秦勇点头,“我觉得孙永明当时在惧怕什么东西,可是他不敢在孙家人面前说,或许是害怕他们不信自己,又或许就是因为孙家人在,他才不敢说。”文泽才微微一叹,“这就更难办了。”“师傅,他钱也没给,药也没拿过来,咱们到底是接了生意还是没接啊?”赵大飞想得更俗一些。不过话糙理不糙,对方确实没给钱,也确实没再来找他们。正说着话呢,秦婶子便急急过来了,“孙家打架了!孙永明把他媳妇的脑袋都给打破了!”秦勇走之前请秦婶子看着点孙家的动静,秦婶子自然是听见啥动静就过来告诉他。秦勇面色一凛,“大师我去看看。”比起文泽才,秦勇这个邻居更有去孙家的权利。“师傅,”赵大飞听得目瞪口呆,半晌后才看向文泽才,“这孙永明不会是真有病吧?”“不管有没有病,你都得把这本册子给我背下来。”懒得听赵大飞念叨,文泽才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