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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死气沉沉

    景借的情绪仍旧极不稳定,发脾气时只有念息在场才能安抚住。

    小满和暖梨都被接了过来,反正黄府很大,两人住在另一端几乎没有和他正面接触的机会。

    但见面的事解决了,睡觉的安排却成了难题。景借自然不用说,白天晚上都半点离不了人,但另一边小满也只认念息,之前说出远门已经让他临近崩溃,这下回来了也不能再糊弄。

    折腾到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在景借房里再摆一张小床,她每日先哄睡小满再接着去陪景借。反正两方对这个安排都不开心,但谁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这天下午小满有些发烧,念息抱着他回到另一端的厢房里,给他盖上一床厚被子。

    他脸颊烧得有些发红,昏昏沉沉地强睁着眼。

    “娘亲陪...”

    念息心疼地擦去他额角的汗,接过暖梨递来的汤药,吹凉了喂他喝下。

    药效发作后,小家伙很快便撑不住睡了过去,眼角还挂着泪水。

    “夫人,陛下用完午膳后吐得厉害...”婢女匆匆忙忙地进来禀报。

    “知道了,我马上去。”念息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起身往景借房中走去。

    推开门,他正被数名婢女侍奉着,身体软得像烂泥一般。

    一人负责抱他,一人拍背,一人按摩掌心里止吐的xue位,还有一人捧着他内扣的脚丫揉捏。

    看这样子,吐是暂时止住了,但人也被折磨得够呛。

    念息从婢女手中接过景借颤粟的身子,吩咐她们退下,然后让他敞开腿坐进自己怀里。

    “好端端的,又闹什么脾气?”据在场侍候的人禀报,景借是硬生生把自己吃吐,还不让太医诊治。

    他眸光阴郁,歪头枕在念息的肩膀上,阴阳怪气道:“你不是要照顾你的儿子吗,还顾得上孤难不难受?”

    念息被气笑,无奈地将人抱得更紧些:“小满发烧了,我当然得把他哄睡了再走。”

    景借从她怀里挣脱,胸口里梗着一团闷气,脸色乌青地倒在床上,废用的瘫腿不受控制地抽搐。

    明明他病得更重,明明那个孩子已经独占了她两年的陪伴,而他还有几个两年可活?他事事以她为重,可在她心里,是非大义在先,追逐自由在后,现在连捡来的孩子都排在他前面。

    念息连忙按住他的身体,命人去叫太医进来施针。

    银针扎入几个镇定的xue位,紧接着一碗疏通瘀气的药汤灌下,景借像是一具死气沉沉木偶,闭上眼任人摆弄。

    众人退下后,念息看着他胯间濡湿的一块,不知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乖,不闹了好吗?”她将手覆在那人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打着圈往下轻揉。

    “呃呃...咳...嗬啊...”景借双腿抽着尿摆子,下胯酸胀不已,哆哆嗦嗦地要往上挺。

    念息帮他脱去沾了尿渍的亵裤,温热的手慢慢移到他干瘪的后臀下,然后轻轻向上托起。

    景借脆弱无力的腰肢整个陷在她手上,两眼翻得只剩一抹软白,腿间娇软的物件儿没精神地耷拉着,虚弱地吐不出水珠。

    念息看着他萎靡消沉的样子,不知自己还要做到哪一步才能令他顺心满意。

    她转身取来一只小巧的羊皮袋,往里面灌满热水后垫在那累瘫的小东西下。

    景借不自觉地打着尿摆子,细瘦的胳膊难耐地贴着床面蹭动。

    热敷了一会儿,他终于粗喘着尿了出来,之后便神志昏沉地睡了过去。

    念息帮他侧身,隔着衣服在他后背上推揉。那人如今气短,若无人给他揉背顺气,睡不了一会儿便会胸闷急喘地醒来。

    可即便这样事无巨细地照料,三年来收集的奇珍异草变着法子入药,他的身体还是rou眼可见地一日日衰败。

    他变得越来越沉默,但只要醒着,目光便寸步不离地跟着念息,超过半刻钟不见她就会浑身抽搐地陷入昏迷。

    太医告诉念息,陛下像是得了严重的郁症,若长此以往,等到油尽灯枯的那日,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以逆转。

    她无数次看着景借憔悴的睡颜泪流不止,在他醒来后还要隐藏起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

    “娘亲不哭...”

    夜深时分,念息坐在屋外的台阶上,恍惚之际,一枚奶乎乎的小团子突然朝自己跑来。

    她猛然回过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何时已经沾满泪水。

    小满用袖子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眼泪,身后跟着的暖梨见她这样也红了眼眶。

    念息笑着将他搂进怀里,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好,不哭了。”

    “小满以后不给娘亲添乱,不缠着娘亲睡觉,娘亲别生小满的气...”小家伙的眼睛扑闪扑闪,泪水滴滴答答地掉落。

    “娘亲什么时候生小满的气了?”念息有些诧异地捧起他的脸,满眼心疼,“不许瞎想,娘亲只是有些累了,等过了这阵子,一定多多陪着我们小满好不好?”

    小满点了点头,抹着眼泪被暖梨牵回房间。

    念息进屋时,景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目光呆滞地盯着门口看。

    他细瘦的瘫腿不受控地蹬动着,被子掉了一半在地上,半截身子露在外面。

    念息连忙上前替他将被子盖好,然后伸手探了探他的额温。

    “又烧起来了...”她叹了口气,吩咐侍女去通知药房煎药。

    景借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上下又热又痛,喉咙里堵着痰无力咳出。

    念息慢慢将他抱起,让他俯在自己的胳膊上,另一只手轻拍他的后背。

    “咳咳...呕...呕呕...”景借咧着嘴咳得两眼发黑,绵软的脖颈无力地低垂着,粘稠的涎水拉着丝挂在嘴角。

    他呕出那块带血的浓痰时,胯间已是濡湿一片。

    念息替他脱掉亵裤,将那软趴趴的小东西捏在手心,让它尿得更顺畅些。

    “呃啊...嗬嗬..唔...唔...”景借舒服得直打颤,瘫腿不自觉地朝两边大敞,苍白的脸颊上很快便染了上几抹潮红。

    他感到敏感的根部被一只温热柔软的的手揉按,登时粗喘着哼叫起来,眼眶内翻得只剩下一丝软白。

    见他尿都排尽了,念息正准备松手给他收拾,耳畔突然传来那人虚弱沙哑的声音。

    “孤...放过你了...”他灰白的嘴唇动了动,眼底一片沉寂。

    “什么?”念息看着他愣住。

    “你走吧...不要再回头...”景借无力地闭上眼,他的声音很小,却冷得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