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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波,早晚会受到朝臣的反对抵制。既然如此,只能从现在起就着手肃立一个为国为民的形象,减少朝内的压力稳固后方!那么即使将来出兵,也当是为了国家长治久安计,而不是擅起刀戈受人指责。然而永宁侯太相信凭着手中的军力没有什么事摆不平的,对于这些不屑一顾,无视一切。对此,韩缜只能私下自己一个人默默努力做好准备!忙活这些事,韩缜自然更没有心思去‘元帅府’了,任凭其他人如何无暇关注!在无数人的潜意识里,永宁侯迟早有按捺不住地废帝自立的一天,那时带来的变化将是天翻地覆性质的。有懵懂不知的,也有敏锐大胆如韩敏兰,她几乎看到了另一番从未想过的天地!为此哪怕韩维不愿,她也硬逼着兄长殷勤造访‘元帅府’,哪怕永宁侯无暇接见他们,就是在厅里坐一会也好,他们必须想办法修复和父亲的关系!在再一次被冷落连父亲的面也见不着,面对的只有守卫冷硬漠然的面孔,仿佛在嘲笑着他们地不自知,韩维终于涨红了脸急匆匆地出了‘元帅府’。他顾不得韩敏兰在身后的呼喊,一路埋头赶回了永宁侯府,闷头进了自己的院子!如今这里没有了女主人,显得萧条安静,侍候的丫头也引不起他的兴趣,被他赶了出去!最近发生的事就像是一场场响雷,轰得韩维晕头转向,他本来就不是承受力强的人,一时精神恹恹茫然无措。韩敏兰后脚跟了进来,她一屁股在韩维对面坐下,美丽端庄的脸上有着严肃,还有几分对韩维的忍耐之色。“大哥,我们还没有向父亲当面请安为何就急着回府,你知道这有多失礼吗?”韩敏兰尽量保持着温婉的语气,轻声诘问道。“请安,请安!父亲哪一次见我们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上赶着?父亲明明说了让我们自便,不需要日日过去!”韩维发脾气。meimei根本就不明白,在经过一系列事情的打击后,他甚至开始怕见永宁侯,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愿面对父亲!韩敏兰运气,平静地看着气急败坏的兄长:“为人子女孝道当先,岂能因父亲怜惜就不去请安问候,哥哥慎言!”“你不用在我面前说这些。”韩维烦躁地打断他,压低声音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外祖父是怎么没的?如何还可以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永宁侯可是杀了他们的外祖父啊!那是从小看着他们一起长大的亲人啊,韩敏兰是怎么做到还能亲亲热热地向永宁侯讨好的?韩敏兰谨慎地朝房门望了一眼,下人都退的远远的,房里只有他们兄妹二人说话。她不悦地看了兄长一眼:“要怪就怪外祖父不该有谋反之举,父亲也是迫于无奈一心为国平定叛乱,这些朝廷早有公论,哥哥为此怨怪父亲实是不该!”韩维一时哑口无言,拿不可思议地目光看着meimei,神情憋屈。看着韩敏兰就是如此的冷静模样,他悄悄红了眼眶,细声道:“长宁侯府被叛军毁于一旦尸骨无存,如今连二舅舅一家都要被秋后问斩,这难道都是他们活该如此吗?”韩敏兰像是被触动了心事垂下了眼眸,想起以往在长宁侯府呆的日子,何曾想到他们会有覆灭的一天。她眼波微动,轻声道:“可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是朝廷钦定的大案,再无更改的!”最多,她到时会帮着收敛尸骨,好好安葬就是了!韩维的眼睛里透着茫然,他苦笑道:“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meimei你不要再拉着我去见父亲了,我怕!”最后两字透着无限的心酸,他怕了父亲的无情冷漠,已经不敢再期望什么了!“不,哥哥!”韩敏兰猛地起身,快步走到韩维的身边,着急道,“你根本不明白现在情况已经变了,如今说什么也不能退缩!”面对着韩维无神缺乏生机地眼神,韩敏兰脸上则是莫名的光彩,她激动地道:“你知道父亲现在是什么身份吗?”韩维眨了下眼,迟疑地道:“是辅政大臣!”韩敏兰压抑住情绪,来回踱步:“错,不仅是辅政大臣,还是‘天下兵马大元帅’。父亲一手掌理朝政,还坐拥重兵,就是想废帝自立都行!”她转到韩维面前对着他震惊地目光,眸里闪过异样的情绪,“哥哥你明白吗,那就是一份何其庞大的家业?不再是一府一地之争,而是整个天下。”她死死盯住韩维,凝声道:“哥哥你甘心放弃吗?那将是何等的荣耀尊贵,绝不是一个小小的永宁侯府世子可以比的!”与这些相比,即使受些磨难冷落又如何,哪怕是比这更难受的,她也可以咬牙忍下来!韩维咽了下口水,眸中闪过激动随即又黯然,他低低道:“这就是你拉着我往‘元帅府’跑的原因,可是你想过没有父亲并不喜欢我,连永宁侯世子的身份都是勉强,哪怕当真父亲有登基为帝的一天,又哪里会轮得到我?”韩维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在永宁侯眼里不讨喜,这更像是遥不可期的美梦,虚幻莫测!韩敏兰恨铁不成钢地望着自己的兄长,对他一径的自怨自艾很是看不上,既然知道自己没有优势那为什么不努力弥补呢?什么都不做,难道等着天上掉馅饼吗?如韩云铭这个出身卑微的庶子都有自己的一番心思,使劲全力地围着永宁侯打转,韩维难道连一个庶子都不如吗?如果不是她是个女儿身,韩敏兰恨不能以身代之,一时的冷落漠视算什么?只要一日登临高位,哪怕将脸面丢在地上踩也无所谓。韩敏兰深吸了口气,努力劝转兄长的想法:“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如何呢?就是没有这一出事,难道亲近孝顺父亲不是人伦常情,理应践行的吗?”韩维痛苦地闭了闭眼,脸上出现挣扎之色,韩敏兰描绘得前景足以让任何人动心,他当然也会意动。可是在一瞬的贪念后升起的是无力感,过往的经历让他生不起丝毫的信心,他喏喏道:“要不还是算了吧!”这一切说不定都是韩敏兰的猜测,永宁侯不一定就会干出废帝自立的事来!韩敏兰险些被韩维的不成器气个倒仰,这样大的诱惑放在眼前还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