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9
靠坐在转椅上。化妆师也闷头在他脸上涂抹,全然不像给她化妆时东拉西扯,嘴不能停。“声音……”君黎倏然开口,唇角是似有似无的笑意。“的确。”*换上戏服叮叮哐哐地坐车来到拍摄片场,薛紫一路上始终在想薄槿,还有君黎对待薄槿,那令人感到诡异的关注。薛紫开始相信,这不是她的错觉。女人的直觉虽然是个伪命题,但往往结果都证明了,女人的直觉没有出错。薄槿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欣赏君黎的古装扮相,霎时有些恍惚。她忽然想起,那天在剧本上看到的一段关于男主角沈苍的人物描述。“……来人未着官袍,霜色常服,衣袂垂在身侧飘举欲飞。青丝高束白玉为冠,皎如明月的面颊上,是一双琉璃剔透的眸子,似能从眼瞳里瞧见玲珑的心肠。”彼时,薄槿凭空想象不出那是怎样冰雕玉砌一般的人。见到一身古装的君黎时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的人物。美术组与道具组将定妆拍摄的三组镜头背景,选在了三个相距很远的地址。改妆容换发型服装,再加上来回移动,下午拍到天色黑透才只拍完两组。待到第三组架设好灯光布置完设备,时间已逼近九点。众人忙碌得忘记了饥饿,期待拍完收工的那一刻。最后一场是湖中景。呼应剧中女帝绝望于太傅沈苍无法死而复生,在沈苍十年忌日那天心神恍惚,走入冰天雪地的太液湖,恍惚看到沈苍前来救起她的的场景。湖边架起高高的灯塔,灯光落在湖面上如同圆月辉光。薄槿坐在摇臂车上升到高处,俯拍全景画面。初春寒气未退,君黎和薛紫敬业地在冰冷的湖水里泡到全景拍摄结束,上岸后唇色全都煞白。一群人围上去帮他们擦头发脱掉湿透的外衫,往他们身上贴暖宝裹毛毯大衣。最大的取暖器在导演的显示器旁,薛紫瑟瑟发抖地拢着大衣,站在君黎旁边看显示器上的成片效果。前两组拍摄完毕,薛紫便已对薄槿的摄影才华没有任何怀疑。就如雪国定妆宣传照一出,全网对闻静的评价一般,她在镜头前展示出从未被人发现过的惊人美丽。看闻静海报时,薛紫以为是那个木丫头突然开窍。今天的拍摄告诉薛紫,呈现出那样的效果,全因掌镜人是薄槿。不是因为她们突然演技爆发颜值飙升。而是薄槿发现了美丽,并以极致的镜头感捕捉放大,最终呈现在显示器中。她才是美丽的缔造者。薄槿对于薛紫给出什么评价并不在意。从摇臂车下来后便来到显示器旁,目光屡屡滑到湖边。看到他浑身湿透地从湖中出来时,不由攥紧了手指。君黎遥遥走来,薄槿与他眸光相触,又平静移开。薄槿让开位置挪到显示器的最左边,君黎眸光未动,自然地站在她右手边。薛紫只觉得冷,全无关注君黎和薄槿猫腻的心思。沈天和顾宸去湖边指挥调整灯光机位,为拍近景做准备。其他工作人员则跑前跑后收拾器材,显示器这边成了无人关注的角落。薄槿扬起头,凝眸注视着身边的男人。发尾尚在滴水,唇色也还发白,神情却平常得像是泡了一个热水澡。可是——借着戏服宽大衣袂的遮护,薄槿握住他半掩在袖口里的手。冰冷刺骨。薄槿收紧手指,尝试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君黎紧紧回握,低眸望进她眼底,张口无声:那么高的地方,害怕吗?不怕。你呢,还冷吗?君黎浅笑,还未回答便从远处跑来四位化妆师,两两帮他和薛紫补妆整理头发。她松开,被他重新抓回到手里。怕被旁边的人发现异样,薄槿无法挣扎,只好由他抓着。好在化妆师的注意力只集中在男女主角的脸上,对下方正在发生的事无知无觉。不过即使向下看,也只能看出她们男神和摄影师站得稍微近了些。“君老师,薛紫姐,薄槿姐,那边设备已经就位,可以开拍。”演员助理气喘吁吁地跑来通知,“拍完近景就收工了。”换好备用戏服在湖边就位,沈天担心地问两人:“还吃得消吗?”君黎说:“湖水的温度比岸上高,我没事。”薛紫已经提前吃下一把预防感冒的药,干脆地表示还能再战。沈天赞许地点头,杨旭举着扩音器通知拍摄开始。为了方便动作,薄槿脱下大衣请演员助理帮忙拿着,指挥灯光助理调整反光板和照明角度,从容地拍下一张张照片。男女主边表演边往深处走,湖底坡度平缓,走到齐腰深的地方时距离岸边已有近二十米。薄槿站在岸上抓不到满意的角度,在旁人的惊呼中淌进湖水中。君黎听到动静望向湖岸边,眼瞳骤然扩大:“薄槿,你站住!”声音严厉至极,不仅薄槿一怔,薛紫和岸上所有人也瞬间愣住。原来,温雅仁恕的君老师,竟然会有这么严厉的时候。“站在那里不许再过来。”君黎沉声。“我想试一试其他角度的效果……”君黎极力冷静,说:“回去。”薛紫望着身边隐隐透着焦躁的男人,有所思地说:“我们都在这了,她也不会有事,走近一点也没什么。”“手术……”君黎察觉到她的意图,说出口的话从她还在手术恢复期,变成:“我从沈老师那里听说她前段时间做过手术,恢复期不可以受凉。”薛紫将信将疑,因为他恢复如常,她无法探出更多的信息。最后,薄槿只能勉强坐在剧组准备的救生艇里完成拍摄。*回到酒店已近午夜,沈天自掏腰包请酒店大厨准备宵夜,犒劳大家的辛苦。薄槿没顾上吃晚饭,回来路上已经饥肠辘辘,结果还没看到宵夜的影子,便被君黎带回他的套房。君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薄槿拉进浴室。然后脱掉她的鞋子和外面的衣服,把她塞进浴缸。单人富余的空间在君黎迈入后变得拥挤。这种光景不在薄槿的承受范围,缩成团躲在一头,指着他身上的衣服说:“你穿着……我没……不公平。”君黎倾身撑在她身前,拨开水阀,温热的水流缓缓注入浴缸,将他们没入温暖中。拉着她的手放在衬衫领口纽扣上,君黎说:“那你……帮我脱掉。”薄槿如触烙铁般弹开手,抿唇摇头:“不要。”君黎轻笑,俯身吻在她光洁的肩上:“那天你怎么敢?”“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