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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有人都看见了……真的只有三个,没有第四个人。”“老贺,你……其实喜欢庆庆吧,不然你也不会……”“少爷,没有什么照片,你恐怕记错了。”“完了,贺家的少爷车祸以后伤到头,恐怕是得了精神分裂症。啧啧,年少英才,居然就这么疯了……”……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有这个人存在的,他没有记错,他不会记错。可是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不记得了?为什么所有人的记忆和他的完全不一样。他明明记得那个女孩子和他一起做过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白日焰火,冬夜相拥,商场求婚,还有她的味道,她的声音,她的笑容,可是为什么他怎样都想不起她的名字和样子。关于她的记忆,模糊到无法辨认,那些事情,他们缠绵过的日日夜夜,他们相互占有相爱相伴的时光究竟是大梦一场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他竟然有些难以分辨。“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嘶哑近乎呢喃的声音从嗓子深处挤出来,贺星河用力揪着自己脑后头发拉扯,想要从模糊的记忆中生生扯出个人影来,却是徒劳无功。“你到底、到底是谁……”*时间恍恍惚惚过了很久。大概在将近一年以后,贺星河依旧“治疗”无果,某一天他从主治医生那里偷听来一个消息。是父亲的意思,要他干脆“忘掉”这一段回忆。贺父做事雷厉风行,惯用最直接简单的办法解决问题,在他看来,既然没办法“治愈”,那不如丢弃。“催眠是件有风险的事,坦白讲,贺先生,我非常不建议你这样做。”主治医生冷静地说道。贺父皱眉,紧紧盯着他,说:“没关系,去做就是了。”“贺先生,我想你不明白,通过催眠让人忘记一段回忆,这个方法并不可取……”“我需要一个健全的儿子。”他挥挥手,淡淡开口:“身体不健全了,至少精神是要健全的。”医生坚持地劝说他:“我建议你再观察一段日子,如果他确实无法好转,还是沉浸在自我臆想里你再这么做也不迟,说实话他已经是我见过最冷静的病人了,除了幻想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和正常人并没区别……”贺星河扶着墙,摇摇晃晃地往回走。路上碰到了人,那人看他是个残疾人,问他:“嗨,你需要帮助吗?”贺星河沉默不语,摇摇头,拄着拐杖走回病房。他父亲需要一个精神健全的儿子,所以他要通过催眠来让他遗忘掉这段被他“臆想”出来的回忆和“幻想中的女孩”。够狠。不亏是年纪轻轻白手起家,坐稳了A市商业巨头之位的男人。他可曾问过他的意愿,他有没有想过他是不是想要忘记这段回忆?贺星河闭上眼睛,想让自己静一下,午后的阳光很热烈,照在他的脊背上,他的后背却冒出森森冷汗。他攥着拐杖,在那一瞬间做出一个决定。他不知道那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是很清楚,就仿佛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警告他,你不能忘记,你绝对不可以忘记,那些都是非常非常珍贵的回忆,你要留着它,留着它,你就能找到那个女孩。那就开始假装吧,从现在开始,装作是一个“正常人”。假装他已经忘记,假装他不再想起,假装他“恢复正常”。只要这么装下去,就没有人会强迫他忘掉那段回忆。他就还有可能找到她。宁愿是条船,如果你是大海2018年。一切都结束了。这是阮清梦睁开眼,脑子里浮现出的唯一想法。之后的事情她有点记不太清,脑子里一片空白,还没有从过多的信息量里提取出什么,甄圆圆担心地问她怎么会突然晕倒在路边,她只是摇头说自己可能低血糖,没什么事。她说要去医院也被阮清梦拒绝了,阮清梦自己一个人跟游魂一样飘荡着,荡回了自己家,一脚踏进幽暗的楼道。楼道里空旷寂静,只有她的鞋跟踩上台阶的声音,哒哒哒,一下两下,有节奏地响在周围。阮清梦头痛欲裂。想做的有很多,就因为太多反而不知道应该先做哪一件。她想去找贺星河,但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想去T.Z公司,但这个时间点公司早就下班了。要不联系一下严谨行?可是要怎么开口,问他要贺星河的联系方式?或者明天一大早去T.Z公司找他好了。阮清梦叹口气,浑身都是疲惫。就算明天找到了他,那要和他说什么。于她而言,那不过是眨眼瞬息一个缱绻的梦。于贺星河而言,那些意味着什么呢,她想都不敢想。女人碰到自己深爱的男人,都会情怯,尤其是想到贺星河在精神病院里煎熬的模样,她更加不好受。阮清梦用力揉揉太阳xue,往前迈上台阶,一边拿出钥匙准备开门,一边想着到底怎么样去联系贺星河。只是手才刚刚拿到钥匙,身后猝不及防响起浓重的呼吸声。阮清梦愣住,下意识回头去看,身后半明半暗的光影里,一个人影默默立在那儿,不知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他半个身子倚靠在墙边,单手插袋半低着头,静默如千年的雕像。阮清梦觉得血液都冻住,指甲一点一点掐进rou中,她看着距离自己几步远的贺星河,他现在看起来似乎笼罩着一层港式滤镜,满身都是遥远古老的色调。两个人静止着站立许久。最后还是他先开口,嗓音不高也不低,听不太出情绪。他说:“阮清梦,好久不见。”太阳xue突突地疼,阮清梦刹那间不太明白自己身处何方,贺星河垂着眸子的样子和不久前的回忆重合起来,她刚刚才见了他满身鲜血丢了半条命,他就健康鲜活地出现,她心里有种难以诉说的意味。他看向她,慢慢往前挪了一步。阮清梦实在太震撼,没有从方才的梦境中抽离,乍一见他动作,不由自主咚咚地后退两步,钥匙“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她后背重重抵在门上,楼道里这一声闷响无处遁形。贺星河冲她歪了歪头:“你是想逃吗?和之前一样。”阮清梦咬着唇,死死看着他静默不语,手脚似乎被抽干了力气,只余下眼睛还能视物,目光锁定着他无法移开。贺星河顿了下,喃喃道:“可你明明知道我现在,再也追不上你了。”黑暗中,只余下两个人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