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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这是在侯府,她哪能在东院讨到便宜。玄阳看着自家将军这般被夫人迷了心窍的模样就牙酸,那般厉害的夫人,怎么到将军嘴里就成了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玄阳越想越觉着不能让将军这般自欺欺人,又壮着胆子在回西院的一路上小声把上午的事儿给说了一遍。“当真?”卫骧听得咋舌,这要是真的,恐怕还真能把东院那位给气得够呛。“主子,您就别cao心别人了,夫人正在气头上呢,听说下午晌连晌午觉都没睡,您可小心着点。”在将军府的时候,反正没外人。吵也吵了闹也闹了,总之关上门来没人知道。现在在侯府,多少眼睛盯着西院呢,可不能叫别人瞧了笑话。卫骧听了这话总算警醒过来,进门的时候都多了两分小心。饶是如此,卫骧刚推开里间的门,还是被迎面而来的小枕头给扔蒙了。“站那儿做什么呢,这么小个枕头难不成还把咱们辅国将军给打坏了啊。”赵云瑾早就听见动静了。他还没进门自己就把这枕头给选好了,特地选了个小的,软的,扔出去也砸不疼人的。枕头正好扔在胸前,卫骧下意识就给接住了。“生气了?”卫骧不是个嘴甜的人,也分不清她到底是不是真生气,这会儿单手拿了枕头站在离人四五步远的地方也不敢再靠近。赵云瑾抬眼看着卫骧挺委屈的模样,心里的气儿就散了大半。这事说来也怪不得他,他身份尴尬,自己再是争气,出身说出去便平白矮了旁人半个头。可这又不是他情愿的,这些年在这上头吃的亏多了去了。要不然就他当年的战功,尚公主都绰绰有余,哪儿轮得到自己啊。“还傻站着干嘛呢,别待会儿又传出去,昨儿才勾着大爷不放,今儿又朝你撒气。”赵云瑾嘴里没好气,动作倒是贴心得很。卫骧去大营,一天下来身上总得带着尘土黄沙,赵云瑾给他脱了外袍又换上只在屋里穿的衣裳,再给人脱了靴子换上软底的布鞋,这才让丫鬟打了水来让他擦脸。卫骧老老实实任她伺候,等着她忙完了才拉着她手,让她挨着自己坐下。“说说今儿到底怎么回事。”以往赵云瑾跟自己回侯府纵是一百个不情愿,但在东院都能如鱼得水的,了不得回来跟自己怄气,这回怎么反过来了。卫骧问起这事赵云瑾就撅了嘴,老大不高兴的一边埋怨,一边又把上午的事儿说了一遍。“你说说,这事能怪我吗。昨晚上,是谁求着我再要一次的?再说了,咱们夫妻关上门来的事儿,再是嫡母,也不能这么当众叫我没脸吧。”刚刚玄阳说这事卫骧虽心里有火,却还忍得住。这会儿被她这么似嗔还怨的一说,卫骧就忍不得了。“别说了,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回去。”当年碍着圣上的面子没分家,就知道往后得有麻烦。恶心自己自己能忍,可恶心到小瑾儿头上,卫骧就忍不下了。“诶诶诶,怎么回事,我就这么一说,你急什么?我这又没吃亏。”赵云瑾知道卫骧不是嘴上说了哄自己开心的,见他立马就要起身叫玄阳他们进来收拾东西,赶紧伸手把人给拉住了。赵云瑾拉住这头犟牛,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下走了是痛快了,等到了寿宴的正日子你不还得来吗,到时候多尴尬。”自己不过撒撒娇,就是想他哄着自己,哪能想到这人还当真了。“委屈你了。”卫骧被她拉住后也没跟她犟,就老老实实的坐着任由她给自己抚背顺气。这样的动作他瞧见过,她在娘家哄她那小侄儿的时候跟现在一模一样。卫骧也不戳破她,就让她把自己当个孩子哄,也不觉着丢人。“不委屈,吃亏的不是我,我委屈什么。”赵云瑾心里清楚,比起自己卫骧的委屈那才是多了去了。自己今儿会顶撞李氏,不过也就是想替他出口气而已。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流星♀紫灵、feisuoile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兔飞与猫丞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十三章晚上吃饭的时候侯爷派人过来了一趟,说是请大爷去前边吃饭,听那口气就是又有府里旁支的那家亲戚上门来,想让卫骧过去作陪。卫骧话都没听完就摆摆手,说不去。见那奴才还磨磨蹭蹭的不肯走,更是难得的瞪了眼。赵云瑾正张罗着晚饭,见他这般老实,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晚上的菜色都是依着卫骧准备的,这人好rou,精雕细琢的吃食在他那儿多是没滋没味。倒是那些个蒸炖出来的大菜,才合他的口味。“尝尝这个羊rou锅,听老魏说这是今儿早上刚进城的活羊,他专门挑了好的出来,今天一天就忙活这个了。”前阵子变天之后,之后这天儿就跟孩子的脸一样三天一变,没个准儿。可赵云瑾想吃火锅的心已经被勾起来了,今儿正好有羊rou天又不热,就赶紧让老魏备了火锅。火锅底是羊蝎子,现在正是煮得最好的时候,赵云瑾先盛了碗汤出来,“先喝碗汤垫垫底儿,今儿我陪你喝一点。”卫骧端着碗慢慢喝汤,一边看她把烫好的酒拿出来,“这又是你那梅子酒啊,这玩意还用烫呐。”许是最近赵云瑾对他太好,卫骧这胆儿一天比一天肥。“你先闻闻。”赵云瑾把酒壶往他跟前饶了一圈,“再说了,我那梅子酒金贵着呢,外头想买都买不到,就你这十个铜板打一壶的,你倒还嫌弃上了。”酒是下午让曲阳买回来的,就十个铜板一壶,多一个老板都还不收,可见这玩意儿有多不值钱。卫骧闻到熟悉的酒香,立马就来劲了,三两口喝完了汤,就接过赵云瑾手里的酒壶,“怎么这么好的兴致,不嫌这玩意儿冲人了?”“老喝那绵软软的,我也跟着你换换花样。”其实赵云瑾早就挂念着这一口了,上辈子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靠着这酒解愁。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没碰过,哪有不想的。赵云瑾端起酒杯,轻轻跟卫骧碰了一下,“骧哥,我这般任性,这般骄纵,尤其这一年多委屈你了。”自己回来这么久,一直耍着小心眼小心机,赖着他让他不跟自己计较。可即使如此把人哄回来了,赵云瑾还是想跟他说说自己的心里话。赵云瑾说这话的时候,卫骧正好把烫好的羊rou片往嘴里送,这下也不知道是被她的话刺激了,还是羊rou太烫了,出声的时候嗓子都直发紧。卫骧干咳了几声没什么用,又匆匆灌了杯酒水下肚,酒劲冲上头才清了清嗓子再开口。“是我委屈你了。”卫骧从没想过自己能娶太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