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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两就够了,你在给我点儿零花,一百两吧!”众人一听,嗨哟,一百两……啧啧,这念个书还真贵啊,怪不得读书人少呢!林晚秋摇头:“我听我们家鸿宁说了,久泰书院就是给有钱人家的孩子混时间的地儿,一年考不上几个童生。要不你去青松书院吧,只要你考上了,我就给你交束脩银子。我们家鸿宁就是上的青松书院,你放心大胆的考,鸿宁当初一天儿书都没念过就考上了,你在他之前还开了一年的蒙,你肯定比他强!青松书院每年都会考好几十个童生,秀才举人也不少出,这事儿去县城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你是念书的,应该听说过青山书院的名声。”林发才听林晚秋这么一说就知道要坏菜,他忙开口:“晚秋啊……久泰书院也挺好的……”林金宝却不耐烦地道:“我自然知道青松书院好,可是我考不上,就只能读久泰书院了,久泰书院不用考,给银子就能进!你别墨迹,给银子吧,你男人都死了,往后没娘家人给你撑腰,小心江家两兄弟给你卖了!”这些话是他们一家人是一家人私底下说的。“你说啥呢,不会说话就闭嘴,咋的,老林头,老娘今儿办喜事儿,你他娘地来混吃混喝老娘啥也没说,跑来给老娘找晦气……田生,田生爹,把这两个臭不要脸的玩意儿给老娘打出去!”人赵家办喜事儿,你他娘的说谁谁死了,这不是找打是干啥?赵田生就是妈宝男,老娘说啥就是啥,当即就扬着拳头冲过来了。林发才一看这还得了,忙拉着金宝往外跑。林晚秋忙拦住田生,还不忘冲着林发才身后喊:“林大伯,金宝只要考上青松书院,束脩算我的!”“哎哟,要说江大太太还是厚道。”“可不咋的,老林家那样对她,她还念着老林家的好呢。”“听见没,只要林金宝能考上,人家就给拿束脩。”“可林金宝不是说考不上么?”“考不上还念啥书?开玩儿呢?谁家银子是大风刮来的?要我说,不是那念书的料,就赶紧去学门手艺,将来还能养家糊口。这老林家又不是地主,非要养出个少爷,哼,往后有他们好受的!”众人议论纷纷,各种嘲笑老林家,林画跟许氏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埋头吃。可是赵二婶儿却不客气了,虎虎生风地走了过去,一手抓一个,把人从席面上扯了起来直接往外推搡。“你俩给老娘记住了,往后瞧着老娘绕着走,否则见一次打一次!臭不要脸的东西,蹭吃蹭喝还不够,还敢给老娘捣乱!喔呸!不要脸的玩意儿,一屋子的烂笔!”赵二婶儿是真生气了,他娘的人就是不能变好说话了,好说话的下场就是谁都能不把你当回事儿,她儿子成亲,姓林的敢生事儿!林发才爷孙俩惹怒了赵二婶儿,她顺道就迁怒到张家人身上:“你们也给老娘滚,送一把青菜就来吃喝了两天,也不怕拉肚子,给老娘滚!”“田生,你给老娘滚过来赶人!”赵二婶儿自己薅了一把鸡毛掸子赶人,还张罗田生。林晚秋注意到赵田生的脸色僵了僵,但他还是听了他娘的话,跑去把张家人往外扯。张氏没来婚宴,她怕是偷偷来找田生的。林晚秋本想着等过两天婚宴结束了再跟赵二婶儿说张氏的事儿,不过想了想,还是告诉赵二婶儿算了。比方这会儿,按道理她家办好事儿她就不好撵人,但她还是为了自己去把老林家的撵走。“二婶儿,您别气了,我这会儿要回去,天怪黑的,你送我一截儿吧。”赵二婶儿闻言就点头:“成,我去送你。”两人从赵家走了出来,等四周都没人了,赵二婶儿就问林晚秋:“晚秋啊,你是不是有啥事儿跟婶儿说?”林晚秋顿住脚步,道:“张氏被赶回家了,那个屠夫死了。”“那个臭婆娘被赶回来了?”赵二婶儿不由拔高了音调,不过她说完忙左右看了看,压低了些声音道:“晚秋啊……婶儿知道了,婶儿谢谢你跟我说!”“我本来打算过来这几天跟你说的,不想你闹心,但你也瞧见了,老林家都敢挑今儿上门来找事儿……虽然张氏不一定会来,但是防备着些总是好的,田生哥这个人又善良……”“他就是个耳根子软的!”赵氏道。“我今儿晚上就去给他敲警钟!”“不成,我还得赶紧给他说门亲事,得说个比张氏好的,这样就不怕张氏回头来歪缠他!”第421章祭奠该说的话都说了,林晚秋就踏着月色往家中走,走到半路,一个人从树后冲出来拦住了她。她被吓了一跳,心跳如擂鼓。“你……你吓死我了!”林晚秋拍着起伏不已的胸口,瞪了一眼江鸿远。“我想死你了!”江鸿远先是抱了抱她,然后就牵着她的手拐上了小路,又从小路上山。“远哥,这么晚了上山干嘛?”林晚秋问。“去祭奠一下刘大哥一家。”他说。说完,他就搂了搂林晚秋的肩膀。“我带你走吧。”两人走了一段路,江鸿远见林晚秋一声不吭就道。说完他就单手揽上林晚秋的腰,气运丹田足尖一点,整个人就腾空而起。林晚秋忙搂住了他的脖子……他在带自己飞?“远哥,你的轻功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江鸿远带着她一路飞掠,一直都没有落地,高高跃起之后落下,在树枝上点一下又高高跃起。月色下,江鸿宁抱着林晚秋就这样一路往山里去了。“我突破了龙影刀第二层,身法和轻功都更上一层楼。”江鸿远在她耳边道。林晚秋都羡慕死了。她什么时候才能学成啊!“你不着急,慢慢来,欲速而不达。只要你每天都坚持练功,早晚有一天成的。对了,还得找时间帮你买一柄趁手的剑。”他也需要一把趁手的刀。“刀剑的事儿你不用cao心,这事儿我来办。”林晚秋道。“好!”江鸿远笑着应道。“你喜欢重的是轻的?”林晚秋又追问。“重的。”江鸿远道,“太轻了不趁手。”林晚秋记住了。江鸿远带着他落在山林深处,这里已经摆好了三个牌位,周遭的树上挂着几盏白色的灯笼。牌位前放着一个香炉,香炉中插着几炷香,有燃尽的,有燃得还剩下一半儿的。江鸿远拿起旁边儿放的白烛点燃,插在三个牌位的两边儿。“先上三炷香吧。”江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