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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得罪人了?毕竟,这只是传言,长宁侯府可什么都没有说啊。”“他们当然不会说什么!若此事是真,他们这会儿只怕巴不得我嫁过去冲喜呢!”刘希嘉扯了扯长宁侯夫人的衣袖:“咱们可是忧心卫奕辰的身体,这才特意去宫里头请太后姑姑找最好的太医给他诊治,怎么就得罪人了呢?阿娘,你就是想太多了。”承恩公夫人心头一阵发苦。这要是搁在从前,她还真不会想那么多。可现在……他们家光景每况愈下,又怎么可能再像从前一样摆高架子?皇帝拒了刘希嘉,荣亲王妃拒了刘希嘉,若是长宁侯府也拒了刘希嘉,刘希嘉这亲事,就真的不好办了,她有什么办法,她也急啊!“太医是要请的,对外就说咱们家关心未来姑爷的身体。不过,不管太医诊断的结果是什么,你都必须给我嫁去长宁侯府!”承恩公从门口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显然,方才承恩公夫人与刘希嘉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刘希嘉不敢相信,从前最疼她的父亲竟会说这样的话:“他要是真快死了,难不成我也要嫁过去守活寡吗?”承恩公目光阴沉地扫了她一眼:“就算是他死了,你也得跟牌位拜堂成亲!”哪怕是刘希嘉带累了整个承恩公府的名声,他还是在竭力为她奔走,帮她找到了长宁侯世子这种身份的夫婿。对这个女儿,他自认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老爷,您好歹心疼心疼嘉姐儿啊……”承恩公夫人泪眼汪汪地看着承恩公。承恩公却将头一偏:“我已经够心疼她的了,若是我不心疼她,早在她名声有损的那一刻,我就该将她送到庵子里出家!”“不能再由着她继续无止境地败坏府里的名声!尽快将她嫁出去吧,解决了她的事,钟哥儿的婚事,你也该cao心起来了。钟哥儿是我的长子,你多用些心。”承恩公意味深长地看了承恩公夫人一眼:“你要记得,你不仅是嘉姐儿的母亲,也是钟哥儿宏哥儿他们的母亲,更是我承恩公府的主母!”承恩公夫人怔怔的,半晌回不过神来,连承恩公是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发现。“阿娘,父亲要舍弃我了是不是?父亲嫌弃我给家里抹黑了,是不是?”刘希嘉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喉头满是压抑的愤怒:“他为了个庶子,居然要让我嫁给死人!他让我给那小-妇养的让路!”承恩公夫人赶忙将女儿搂进怀中安抚:“那长宁侯世子不一定会死,咱们先请你太后姑姑派太医给他看看再说。你放心,阿娘就你这么一个嫡亲的骨rou,阿娘不会允许那些庶出的贱-胚-子爬到咱们娘俩儿俩头上来。这些日子,你父亲后院那几个小蹄子又不安分了,阿娘回头就去敲打她们!”……刘家请来的太医没多久便登门拜访长宁侯府,说是奉刘太后之命来为府上世子看病。长宁侯见刘家听到“传言”后,没有与自己商量的意思,直接先斩后奏,去宫里请了太医来,顿时气得不轻。刘家也未免太不把他长宁侯府放在眼里了。幸而长宁侯已打定主意不让刘家女进门,否则,有这么一门亲家,该有多糟心啊。“既然承恩公与夫人这般关心犬子,那犬子的身体就有劳太医了。”长宁侯冷冷地道。太医擦了擦额上的汗,这夹心饼干的日子可真不好过:“定当尽力而为。”他一走进卫奕辰的院子,便闻到一股nongnong的药味儿。只见卫奕辰苍白着脸躺在床上,唇上没有一点儿血色,一副孱弱不堪的样子,见太医来了。他挣扎着想起身,可惜双臂颤巍巍的,没能坐起来。他最近得了一种使脉象紊乱的秘药,这才敢装病不起。太医把了半天脉,果然没把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为卫奕辰胡乱开了些温补的药。这些药吃不死人,但也决计不会有什么效果。一出了长宁侯府,太医便马不停蹄地往承恩公府赶去,一刻也不敢耽搁。“这么说,卫奕辰活不久的事……是真的了?”刘希嘉一只手掐在花骨朵儿上,几乎要将花汁子都给掐出来:“阿娘,我一定要退婚!我要退婚!”承恩公夫人怜惜地将她揽在怀中不住安抚着:“好孩子,别着急,别着急,阿娘一定帮你。”底下的奴仆们低着头,连大气儿也不敢喘。之前承恩公说话时没有避着他们,他们都知道,承恩公与承恩公夫人,在这件事上,有着极大的分歧。承恩公夫人收回手,转向仆从时,脸上的温柔慈和尽数消失不见。“你们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夫人,最近老爷十分关注长宁侯府的动静。此事要瞒着老爷,只怕不容易……”“没让你们一直瞒着,只要瞒一个时辰,再告知他太医诊断结果,也就够了。”承恩公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去,给长宁侯府递帖子,说我要登门拜访。”……许是知道长宁侯夫人在卫奕辰的婚事上没有话语权,承恩公夫人直接找到了长宁侯。两人不知谈了些什么,待承恩公夫人离府的时候,她退还了小定之礼,并拿回了刘希嘉的庚帖。没多久,两府便一同放出风声,说是两个小儿女八字不合,这才退婚。对此,不明就里的外人都怀疑,是不是刘希嘉又闹出了什么事,这才让长宁侯府终于忍不下去了。自承恩公府闹出一桩又一桩事,人们便开始用最大的恶意来揣度这一家子。反倒是长宁侯府,惹来了不少同情。有些人甚至认为,之前长宁侯会同意让自家继承人跟刘家小姐定亲,是被太后逼的。刘太后得知此事后,险些一口老血喷出,自此不愿再管刘希嘉的事。当然,这是后话,现在暂且按下不提。两家退婚,无疑是女方受流言蜚语影响更大,刘希嘉很快便发现,这些日子她出门,外头人看她的目光越发不对劲儿了。她心中不忿,便使人将卫奕辰重病将死的消息传了出去。长宁侯府不是想找人给卫奕辰冲喜吗?做梦!长宁侯在收到消息后,长叹了一声:“此等愚妇,幸好没进我家的门。”他的眼中闪烁着冰冷和算计:“本想放承恩公府一马的,如今既然上赶着往我手里撞,我也没法子了。”很快,另一个流言压下了刘希嘉派人放出的流言。在此道上,手段稚嫩的刘希嘉完全不是长宁侯的对手。长宁侯放出的流言,不像刘希嘉指向性那么明确,有些似是而非,遮遮掩掩,反而更引人浮想联翩,让人觉得这就是实情。比如,卫奕辰本来快好了,可自打与刘希嘉议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