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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见不得别人好。如今自己家的日子越过越好,又是开铺子,又是盖房子,而谢保玉却生活愈发困顿,自然会走极端。四宝落在了她的手里,一定是凶多吉少。因此,她一路策马狂奔而来,心急如焚,就是想尽快找回孩子。可翻遍了整个霍家,却找不到谢保玉,她急了,站在院子里就大喊:“谢保玉,你别再当缩头乌龟了,你再不出来,我就放把火把这屋子给烧了,看你还往哪里躲?”霍家人一听她要烧房子,顿时就急了。“哪里来的野丫头,敢跑到我家来撒野?敢放火烧我家的房子?有能耐你试试?”霍老娘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气势汹汹地奔上来,一边卷着袖子,一边指着谢悠然叫骂。谢悠然眸光一沉,阴沉地盯着她,道:“你们把谢保玉给藏起来了?”“我呸。”霍老娘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不屑道:“那个小贱人,我藏她干嘛?倒是你,野丫头,你到底是谁?跑我家来到底要干什么?”谢悠然还未答话,韩墨辞已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一路上,谢悠然不要命似的催马疾奔,竟将他远远地甩在了后面,是以他才比她晚到了片刻。对着霍家人亮了亮手里的捕快腰牌,他沉声道:“我是衙门里的捕快,这位是谢姑娘,谢保玉涉嫌偷盗她家不足半岁的弟弟,我们是过来办案的。”偷孩子?霍家人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不由得面面相觑。霍老娘不相信,“我说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谢保玉那个贱人胆子那么小,敢偷孩子?”那贱人平时在家畏手畏脚的,连小妾都敢骑在她头上拉屎,说她偷孩子?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韩墨辞皱眉道:“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所有证据都指向了谢保玉,我劝你们还是尽快把人交出来,否则,包庇犯人将会被以犯人同等罪论处的。”老百姓历来怕官府,韩墨辞此话一出,霍家人都怕了,一个个面色大变。霍老娘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道:“官爷明鉴,谢保玉真的不在我家。”其他几人也纷纷道:“是啊官爷,谢保玉要真偷了孩子,我们可不敢窝藏她的。”韩墨辞道:“你们说的是实话?”“是,绝对不敢欺瞒官爷。”霍家老娘急急道:“那谢保玉自打昨日回了娘家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要不,你们去她娘家找找?她娘家在离这百里开外的烟村……”韩墨辞道:“我们就是从烟村来的,谢保玉并不在烟村。”霍家人面面相觑,万没想到这一出。谢悠然沉着脸道:“你们当真没有窝藏她?”霍老娘哭丧着脸:“小姑娘,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刚才你不是已经进屋搜过了吗,谢保玉确实不在家里。偷盗孩子可是死罪,我们要是知道这孽障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早就把她扭送到衙门去了,哪里还敢把她藏在家里。实在是从昨日一她回娘家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昨夜她娘家的人也来我家里闹过,所以我们都还以为她在娘家呢。”韩墨辞道:“那你们知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地方可去?”第307章绝望霍老娘叹口气道:“官爷,您说这话可就难为我们了,那谢保玉自打嫁入我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娘家,我们也不知道她会去哪些地方。至于成亲前她有什么去向,却是不得而知了。”韩墨辞和谢悠然对视一眼,无奈道:“那好吧,如果她再回家来,你们知道该怎么办吧?”“知道知道,”霍家人忙不迭道:“请官爷放心,那贱人要敢回家来,我们铁定会将她扭送到衙门去报官的。”从霍家村出来,韩墨辞和谢悠然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些沉沉的。谢保玉不见了。没在烟村,也没在霍家村。那么,她带着孩子,到底去了哪里?上了马,韩墨辞问道:“悠然,你觉得方才霍家人的说辞可信吗?”谢悠然面色苍白,“他们没有必要撒谎,他们虽然平日里没少欺负谢保玉,但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跟官府作对。很大的可能,是谢保玉知道这个家容不下自己了,而且经历过昨晚的事,她也不想回家了,怕回来更加没有活路,尤其是在偷了孩子之后,更加不敢回家,所以才会选择失踪。”可她到底去了哪里?她能去哪里?四宝又会被她怎么样?这几个问题,像巨大的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两人的心头。韩墨辞叹了口气,道:“时候不早了,悠然,你先回家去,我回趟衙门,多申请一些人手,增加搜寻力度。你放心,四宝是你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尽快找到他的。吉人自有天相,咱们都要相信,四宝一定会没事的。”“嗯。”谢悠然强颜欢笑:“那就辛苦你了。”谢家大房丢了孩子的事,在烟村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不但里长谢广成发动全村人到处寻找,韩墨辞也带着衙门里的兄弟们四处奔走,收集线索,可惜,这么多方力量在找人,却始终一无所获,没有四宝的消息。一夜之间,谢保顺白了大半头发。这是他心心念念盼了多年才盼来的儿子,是他谢家大房的香火,如今,孩子丢了,他怎能不急白了头?而杨氏,从四宝出事后,就已经昏厥过好几次了。每次醒来后就一直在哭,在后悔,在自责,要不是众人拦着,她早撞了墙寻死。谢悠然只好拜托张桂花和罗春花,还有村里其他几个妇人时刻守在杨氏身边,劝解着她,以防她再次想不开。谢悠然自己也丢开了铺子里的事,到处寻找弟弟,每每听到线索赶过去,最后却还是失望。眼看着离四宝失踪已过去了好几天,大家的心里都沉甸甸的,生怕孩子出了什么意外。谢家后院更是弥漫着一层厚厚的,凝重而又令人窒息的气氛。这一夜,后院所有的人依旧都是彻夜未眠。韩青山和前来陪同帮忙的村人都已经走了,屋子里也只剩下了大房一家人。杨氏已经哭干了泪,蔫蔫地卧在床头,目光呆滞地望着某一点,神思恍恍惚惚的。二丫和三丫陪在旁边,也不停地抹着眼泪,为她们丢失了的弟弟揪着心。谢保顺蹲在地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整个人显得异常的憔悴。灶房里,谢悠然麻木地洗刷着手里的碗筷,一不小心,一只陶碗跌破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碎裂声,她下意识蹲下去拾捡,手指头却被豁了的碗口划破了一道口子。尖锐的疼痛袭来,血珠子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她蹲在那里,眼睛直直地盯着那血珠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