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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起身。直到轩辕天蹦蹦跳跳地朝着她走来,她这才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娘,你和爹躲在这里说什么秘密?我也要听。」轩辕天扑到她身上,直往她怀里钻。「你怎么哭了?爹欺负你吗?我帮你打他……」「我是沙子蒙了眼,不碍事的。」梅非凡抱住孩子,眼眶竟发热了。她舍不得可爱的轩辕天、舍不得这座岛、舍不得那些怕她过不惯岛上生活、三天两头就往她这里送东西的弟兄们、舍不得李奇和王魁拍她肩膀大笑的样子,舍不得——总是看着她的轩辕啸。「娘,你怎么了?又被沙子蒙了眼吗?」轩辕天抚着她的脸庞说。「娘跟你说个秘密,但你谁都不能说。除非有天我离开了,你才能告诉你爹。」梅非凡抚着孩子的头说。「我发誓,如果说了就遭天打雷劈!」小天一本正经地说。「傻孩子,谁要你发这么重的誓。」梅非凡不舍地抚着小天的脸。「我看船员叔叔被人指着鼻子说撒谎时,都是这么说的。娘,你快点说啊,我最爱秘密了……」梅非凡找了块石头靠着,让轩辕啸靠在她的胸前。「从前有一个六岁小女孩和一个十二岁的男孩,两人从小一块长大。小女孩除了睡觉吃饭之外,每一刻都在念书学习……」「真惨啊……」「小男孩则是从三岁之后就一直被蒙住眼,学习不用眼睛而用心去感受周遭的一切。」「更惨!」轩辕啸双眼瞪得其圆无比,突然觉得自己日子过得真好。「所以,小女孩就是男孩的眼睛,男孩则是小女孩唯一的朋友……」梅非凡轻声说着一些她以为自己已经遗忘的点滴,说着说着,说到轩辕天已经打起盹来,可她却仍然停不住口。「女孩长到二十二岁那年,家人打算再帮她订一门亲事。男孩一听,打算带着她远走高飞。可女孩抛不下责任,男孩一怒之下,把她关在屋里。但那座屋子是不许女人进入的,于是,他们两人被说是通jian……」故事在海风之中飘向天际,而她的泪流了又干、干了又流,可她的背却是愈坐愈挺、愈挺愈直,因为她知道——她必须回到东罗罗国去承担一切。【第八章】轩辕啸在接到了夏侯昌差密探送来的讯息之后,马上整军,备妥三艘战力最强的船舰,立刻就要前往东罗罗国。梅非凡是先从李奇那里知道这个消息的,因为轩辕啸忙到连身影都不见。同时,她也是在此于门下接到一封密函——本日四更,海边,有船载你回到东罗罗。东方。梅非凡不知道东方荷是如何找到她,并让人梢来这封密函,但她一定得走,却是事实。在北荻国还未攻陷「铁城」前,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只是,她这一走,轩辕啸会有多么狂怒,她的心会有多痛,她却是不敢再多想。急忙忙打理好一切,依照平时习惯哄了轩辕天上床睡觉之后,她提笔画了一份无名岛地图,分别说明了无名岛何处适合开垦及何时该广设学堂、培养识得海岸各国语言的人才。她写到子夜的更声响起、灯芯都快烧尽时,才被推门而入的轩辕啸所惊醒。「怎么还没睡?灯烛怎么不燃亮一点!」轩辕啸拿起几案上的黄铜烛台,又燃起了几盏宫灯,屋内顿时明亮许多。她抬头看着他微有倦意的脸庞,于是推他在椅里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后,便起身到屋外唤人。轩辕啸拿起桌上纸张一看,便没再抬头了。空口白话的人很多,能够考虑到执行上的困难及能看到将来远景的人,不多。一向知道她聪明过人,却没想到她竟连这么缜密的计划都能独自完成。况且,她不过在此只待了一个季冬,就能有如此多的想法。东罗罗国让这样的人流落在外,当亡有理。轩辕啸看得认真,拿起笔,打算也写些东西。「热水好了,先沐浴吧。」梅非凡取走笔,握住他的手往屋内的屏风后头走。「直接到后头温泉沐浴即可,何必这么费事。」他随之起身,揽住她的肩。「想你看了桌上那些东西后,会有话想告诉我,屋内总是隐密些。」将他领至屏风后头,先替两人都除去鞋袜后,解开他腰间的匕首及长剑,再为他松开腰间系带、宽去外袍,推着他在一旁长凳坐下,先拧了条手巾,为他拭脸。轩辕啸闭着眼,满足地长叹了口气。「真没白娶你。」他说。她褪去他的单衣,推他到浴桶里坐下。「一起?」他挑眉对她伸出手,对于赤裸的状况完全自在。她红着脸,松开他的发,拿起布巾轻轻揉洗着他的肩臂身躯。他闭着眼,颈子倚着桶沿,双唇噙着一抹笑意。她望着他的面孔,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的五官无庸置疑是俊挺的,但让他好看的是那份自信与气势、那种属于男人顶天立地的气魄。和巫冷倾国倾城的阴艳之美相较之下,此时轩辕啸的阳刚与热诚更让她动心。但她却不能否认巫冷和她之间有一种谁也不能分散的纠结之情,那是种在特定时地间所酿出来的情感。可轩辕啸像烈火,烈火一烧,她便什么也没法思考。布巾从手间掉落,她一惊,飞快收回痴望的眼神。可惜不够快,他早已扬眸,圈握住她的手腕,将她脸上的爱慕全都尽收眼底。「你这女人看了我那么久,是想暗示我们没在水里做过,是吧。」他将她的身子往前一拉。「你——」她还来不及抗议,便让他大掌制住纤腰,整个人被抬起,扔进木桶里。衣衫还没卸,便被他的唇给乱了心神。还来不及挣扎,便被他在她身上放肆的指尖给揉碎了心神。「不要这样……啊啊……」她水眸半掩,才看了他噙笑望着她的眼眸一眼,她便再也无力挣扎,任由他在水里与她颠鸾倒凤了。因为眷着恋着不舍着分别在即,她腻得他比平时紧密,也比平常动情更多,惹得他抱着她在身上爱着、从背后爱她,不愿松手,非逼得她连叫声都放荡了、求他了,才肯给予她那最终的快慰。缠绵之后,她娇软无力到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由着他为她洗沐身子,再将她抱到暖炕上,一件件地替她穿好衣服。见他粗手粗脚地边穿边诅咒,一会儿被衣带缠住手指,一会儿又扯破丝衣,她鼻尖发酸,却故意轻笑出声,推推他的肩。「我自己来。」他见她一笑,便停住所有动作,只盯着她身上一片欢爱后泛着玫瑰色泽的玉肌。「再这么笑,我便一口吞了你。」他嗄声说。「别闹。」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