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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想到自己要抢他的戏,所以就勇敢地拥抱了他。当时,社会风气还不像现在这么糟糕,如果是现在,两个人早就上床了也不一定。在当时,他们之所以没有睡觉,一是他的修养,吕娴是有家庭的人,自己没有资格去打破一个家庭平静的生活。另外,美丽的香港小姨子正发疯似的追求着自己,所以,他们的一切都在正常范围之内。 不过,尽管如此,想起她来,他还是喜欢。他承认,这没什么,很正常。他这么想,她对会想些什么呢?至少是不讨厌吧,否则不会主动打电话约他见面,而且选在这么一个外市的风流场所……正想着,吕娴走进来了。 她还是那么年轻!这是他的第一反应。也该有近四十岁了,十多年的岁月,除了给她成熟女人的风韵,似乎再没有留下其它痕迹。她还是那么漂亮,甚至比过去更漂亮了。说起来不可能,女人的黄金年龄是十八九岁,但那是指她的天生丽质,除此之外还有后天形成的东西,比如气质风度,需要*知识和阅历来积累。现在的吕娴衬着宾馆的豪华背景款款走来,那么高贵,那么优雅,简直是仪态万方!龚歆楞楞地看呆了,直至她走到跟前,伸出手来,他才急忙站起来,慌乱地和她握手,并想到应该替她把凳子拉开。龚歆不是没有修养的男人,好不是没见过世面。事后他想起来,自己对于她,实在是蕴藏了一种非同寻常的感情。 尴尬只是发生在一瞬间,龚歆立刻就恢复了成熟男人的自信。虽然没有摆出上级的架子,但却像在哥哥看着小meimei那样看着吕娴,问:“怎么样,一切都好吗?” 吕娴没回答,反问:“你呢?” “我好吗?” 龚歆摇摇头,笑着说,“不能说不好,也不能说多么好。人的生活似乎不能用好或者不好来概括吧。” “那你为什么这么问我?” 龚歆哈哈笑,” 你比过去机敏了当了多年副市长,看来很有长进。” “你好很有长进。” “嗯,我哪里长进了?” 龚歆问。 “在女人面前,不那么腼腆了。” “我腼腆?我在北辽工作时腼腆吗?” 龚歆想想自己是个农民出身的干部,似乎很难同腼腆这个词刮上边。 吕娴笑起来。“那时候,你根本不敢正眼看我。” “瞎说!” “你记得竞选副市长那天早晨吗?” 龚歆记得清清楚楚,但嘴上说了个“不记得。” “那一天我们喝了点儿酒,我很兴奋,一下子拥抱了你。你像个木头似的。一点儿也不敢使劲儿搂我。” “太夸张了吧,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敢,或许是我不想呢?” 吕娴红了红脸,说:“什么不想,你身体下面都有反应了。弸得yingying的。” 龚歆笑了,说:“噢,你那时观察得那么仔细,而且现在还记得这么牢?” 吕娴一下子让他说哑了,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龚歆发觉了,赶紧转移话题,“你那个时候是北辽政界令人瞩目的美女,咱是个农村老土,自惭形啰!” “说什么呀,你们这些从基层上来的年轻干部一个个‘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味道,哪里看得上我们这城市里的机关油子。” 吕娴转过神来,“不过,当时,我对你也真是很佩服,觉得你前程不可限量。” “是吗?” 龚歆问。 “当然啦,我对你当时近乎爱慕;你条件那么好,但是不张扬,不骄傲。” “有什么值得张扬和骄傲的,不过是在农村干上来,多吃了点儿苦,生活经历曲折一点儿,可是也荒废了不少时间。我到部里一看,就明白了,我的书本知识太薄,外语也不行。像我们这种人,马上就面临淘汰了。” 吕娴摇头,“现在政界撑局面的,还是你们这个年龄段的人。” 龚歆说,“暂时现象而已……” “当了副省长还这么悲观?怎么,你处境不好吗?” 第二卷:厄运当头 第215章 花花世界里的花花事儿 “不能说不好。好赖也当上副省级干部了;说不怎么好,也有点儿……呵呵,我一来就让我抓工业,是个‘送死’的角色啊!” “工业?现在上面抓装备制造业,咱们省是老工业基地,投资很大;抓工业,是个肥缺啊!” “肥缺?倒也是;上面是有不少投资。可是,这钱的事儿,是省长一把手抓。还有分管财政的常务副省长……我,就是一天到晚,就忙着接待那些上访的下岗工人了。唉!” “嗯,既然分管工业;那……‘北方重化’是不是归你管?” 吕娴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发问。 “名义上是我管。可是,‘代北方重化’的董事长是省长。我还能管什么?” 龚歆说到这儿,像是觉得吕娴有什么意图,立刻问,“你问这干什么?” “嗯,你如果管这个‘北方重化’,今天我们来‘花花世界’就不用买单了。呵呵……” 原来是这事儿,龚歆不由地轻松地一笑,“即使是我们买单,也买得起。不要他们打折的。” “是啊。可是我说的不是今天买单的事。” 吕娴说。 “你想说什么?” “嗯……你夫人,宋郁美,没跟你说过吗?” 吕娴试探地问他。 “她……没跟我说过什么呀!” 龚歆听了,觉得很奇怪。 “她呀,她想把自己的大酒店与这个‘花花世界’合并,或者是联合经营。” 吕娴想了想,还是直接告诉了他。 “她的酒店,不是经营得很好 吗?” 龚歆不解地问。 “好是好。可是,与这‘花花世界’相比,名气、人气就差多了。如果两家一伙儿,郁美的大酒店起码提高两成效益。” “她……过去向你提过这事儿吗?” 龚歆又问。 “她向政府打过报告;为这事儿,我和财政局长还来过一次蓟原协商。可是,据说……是那个庾明不同意。” “庾明,他为什么反对?” 龚歆听不明白。 “‘花花世界’现在是‘北方重化’的下属企业。庾明是董事长,他有权力反对这件事。另外,花花世界的主要投资者是蓟原市政府财政。我想,他反对的主要目的是担心将来国有资产与香港个人资产搅中在一起,造成混乱现象吧!” “呵呵,什么国有资产、香港资产?目前的国际大托拉斯,全都是混合经济了。他呀,还是工商硕士呢,我看,还是思想不解放。怕港商吃掉他吧,哈哈哈……” “所以,我想,你应该向他提出要求……” “什么要求?” “要示主分管北方重化。这样,宋郁美的大酒店与‘花花世界’合并的事儿就好办了。” “这……等于向人家要权;不大好吧?” “呵呵,身在官场,哪个不是为了权力?你是分管工业的副省长;提这要求是从工作出发的,有什么‘要权’之嫌?我看,只要你想要做,就肯定能办到。” “我有那么神?” “不是你神,而是……” “而是什么?” “那个庾明太软。” 吕娴的口气十分肯定。 “你怎么这么说?” 龚歆说完,看了看四周,又盯了吕娴一眼,意思是,我们这么私下议论自己的省长,不好吧! “这庾明啊,是个有才能的人;也很有德行。但是,他作为一把手,缺少点儿霸气。” “何以见得?” “不说别的,就说家里的事儿吧!” 吕娴也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他刚刚上任,省纪委就把他的亲家母给双规了。要是老省长在,他们敢?” “是那个国土局的审批处长吧?” 龚歆听说过这件事了。 “是呀,虽然她是罪有应得,但是,她女儿毕竟是庾明未来的儿媳妇,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宽容一点儿吧,可是,这纪委的人说干就干,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抓了人。这,也太不把省长当回事儿了吧!” “是有点儿不给情面。” 龚歆点点头,“嗯,也许是庾明是大义灭亲,不徇私情,想做个现代包公呢!” “我不否认这一点。可是……” 吕娴话头一转,“事情闹成这样,将来,他怎么面对自己的儿子?怎么处理好家庭生活?我看,将来,他们家,非得后院起火不可……” “嗨嗨,人家的事儿,咱不cao那心了。” 龚歆听到这儿摆摆手,“大姐,今天你约我,还有别的事儿吗?” “怎么,刚刚见面就想撤退?” 吕娴撅起了嘴,“自从你走了,人家可是天天想着你啊……” “嗯,一会儿我请你吃饭,咱们上楼,去吃日本料理。” “光吃饭就行啊?好不容易逃出来一天,我还想在这花花世界里好好与你玩一玩儿呢!” 玩儿?龚歆听到这儿,揣摩了半天,不知道这个“玩儿”是什么意思? 可是,既然人家女方主动提出来了,他就不能太小气了。他毕竟是副省长了,何况过去人家曾经恩惠过于他? “嗯,吃完饭,我们去上面的夏日海滩去游泳!” 龚歆一下子想起了“夏鸢”那副人工美景。 好!去。我还特意带来了游泳衣裤了呢!“吕娴像是有备而来。 “夏鸢”虽然是人造的海滩。但是太逼真了,与真正的夏日海滩毫不逊色。烈日炎炎的气氛里,一棵棵高大的椰子树烘托出一种浓荫匝地、高耸蔽天的效果。洁白如玉的沙滩上,身着泳装的姑娘们或立或卧,频频向你送赤秋波。看着这天蓝蓝、海蓝蓝的全景画。龚歆和吕娴兴奋地冲进更衣室,换上泳装,扑通通入了波涛滚滚、人声鼎沸的“大海”里,欢腾地表演起了自由泳的花样…… 海滩边,有一排峭立的岩石,岩石上开了一个一个的小洞,洞口分别标了“第1号更衣室”、“第2号更衣室”的字样。后来,这更衣室不知道怎么扩展了功能,里面除了衣架,还放上了床,说是供游泳的顾客累了休息用的。但是,自从开始了按时收费,这里的服务就变味了。每小时收费100元,说白了就是宾馆的“钟点房”在里面休息的多为一男一女,具体干什么,那是人家的自由,宾馆无权过问,警察和扫黄人员更是视而不见,社会开放了,进步了,这儿就是活生生的证明嘛! 在海水里嬉闹了半天,龚歆、吕娴从水里湿淋淋地爬上岸来,这时,吕娴站在龚歆面前,让他一下子看的惊呆了:五年岁月的流逝,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要说变化,就是略微胖了一些,但仍然可说是苗条。她穿着黄色的泳装,泳裤和乳罩紧紧贴着皮肤,水灵灵的,在阳光下闪着光,简直和裸体没什么差别。多么完美的胴体呀!虽不高却尖挺的乳,小巧结实却能想像出柔软和富于弹性的臀、颈部背部腰部腿部那无可挑剔的曲线。也许她的骨胳特别小,所以虽然偏瘦,却没有一处骨节凸现,肩肘腕膝都浑圆可爱,可爱的叫人直想伸手去摸一摸。他不由自主地走近了她,发现她的脸也美得出众。这时,她的脸转了过来,发觉了他的注视。他立即躲开。盯着一个女人看,毕竟是不礼貌的。她走过来,语 态自然地问,龚老弟,你想做什么呀?喔不、不,我……你现在太美了,对不起。她爽朗地笑起来,美什么呀,我都是老太婆了,男人谁还稀罕我?走,去更衣室吧,我租了一个房间。 她带领着他,进入了第4号更衣室。里面光线幽暗,只还有一个小小的灯泡照明。龚歆进入了自己的小方格里换上了衣服,出来之后,发现吕娴已经把那张床打扫得干干净净,她躺在床上悠闲地等待着他。那盏小灯泡从她没过膝的连衣裙上照射过来。她的脸上像抹了一层鸡蛋清,白嫩的可爱。她的头发高高地盘在了头顶,眼睛里闪出了熊熊燃烧的欲望的火苗。他抱过去一下子搂住了她。这时,吕娴一下子就把灯关闭了。 “为什么关灯?我还没看够呢!” “黑洞洞的,有情趣啊。嗯,都把人家搂在怀里了,还看什么呀?” 黑暗中,龚歆看着身旁她那具白玉一样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坏蛋,你去北京之前,我几次暗示,你无动于衷。现在,刚刚见面,在这种地方你倒来情绪了。” 她的手指点头他的鼻子尖,一个劲儿地丢着他、刮着他。 “都怪你,今天这么暴露,这么撩拨人的欲望……” 他气喘吁吁地责怪着她。 她不作声了。任凭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找着、找着。他找着了那个关键的部位。她的身体紧紧他贴上来,压住他不放了,接着,又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兜兜里掏出来一个套子给他。 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注意,我还没绝经。小心一点儿安全。” 她冲他笑了笑。 等他们从花花世界里走出来,外面下了场雨。他们不着急回家,两个人沿着蓟河大堤漫起步来。习习的清风扑面,吕娴大口地吸收着雨后新鲜的空气,说,想不到蓟原的空气这么好,人家这的环保工作比我们北辽可好多了! 龚歆却没有说话,他低下头去,想着吕娴刚才在咖啡厅里说的事儿。宋郁美想将自己的大酒店与“花花世界”合营,这件事儿,她怎么不给自己说,却找上了这个吕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