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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拦住。“全都凉了,你照顾照顾你的胃。”想一想,捕捉信息,“缺钱是怎么说?”“继良涉嫌内线交易,sfc开出巨额罚单,枫桥基金撑不下去,恐怕要江老伸手。”“这件事闹出来,周一选举,又给你增添一层难度。”陆慎却无所谓,“有则有,没有也不错,我多点时间陪家人。”“那不就是我?”陆慎挑眉,“你说呢?”她立刻双手合十虔诚祈祷,“那我要许愿,求上帝保佑七叔选不上。”陆慎陪着她一阵笑闹,过后两个人都不说话,只隔着昏黄灯光静静看着彼此。陆慎忽而长叹,低低问:“继良的事情,你怎么想?”阮唯垂下眼睑,佐以回避姿态,“这件事,我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怎么做都是错,只能听天由命。”他的目光再短转成柔和,握住她放在桌上的右手,定定道:“不是你的错,错在他们。”“嗯。”她轻轻一应一声,“七叔这么说,我就什么委屈都没有了。”“这么好哄?”“嗯。”他笑,慢慢将领带解开,另一只手仍捏着她细长的手指说:“今晚新婚,是不是该做点什么?”阮唯轻咬下唇,畏畏缩缩,“不要这样,爹地,老师说你不可以碰我那里的……”☆、第52章等待第五十一章等待房间内仅有一盏地灯亮着,照得四周围昏昏暗暗,轻吟低喘,全是柔软暧昧气息。阮唯翻身远离他,侧躺在床上,食指在陆慎手臂上写写画画。他正拿翻阅手机内财经报道,没等几分钟就被阮唯一把抽走扔进角落,“我拜托你,工作狂先生,能不能有十分钟时间用来浪费?”陆慎笑,揉一揉他她着汗的头发,“懒虫小姐,你能不能自娱自乐十分钟?”“不能!”她断然拒绝,蛇一样慢慢爬到他身上,趴在他胸口支支吾吾,一句话讲得不清不楚。陆慎听不清,“你说什么?”“也没什么。”撇撇嘴,莫名其妙就开始闹变扭。“又怎么了?不满意?嗯?”原来怀疑他“个人能力”。阮唯摇头否认,停一停,想好了才说:“老是这样……又没有措施,万一怀孕了怎么办?”“怎么办?无非是生下来。”“什么叫无非是!你不想生吗?”陆慎低头看她,气呼呼的一张脸,透着熏红的颜色,实在可爱。他忍不住笑,捏一捏她面颊说:“无非是我一个成年人同时养两个女儿。”“喂!你说话注意一点。”她放肆地捏他小小一片皮,恶声恶气地问,“再说,你怎么知道是女儿?或许都还没有成功落地。”“我不会猜错。”他抬头瞄一眼床角的手机,向新晋上司请示,“十分钟到点没有?”阮唯气冲冲将手机还给他,“迟早叫外公撤掉你职位,让你专就陪我一个人。”“好,很有气派,听起来很像总裁在训话。”阮唯张嘴咬他肩膀,坦然承认,“我就是年度霸道总裁,你等着吧,我可不会让你好过的。”“好,我等。”背过身就去翻查邮件,根本是老夫老妻,没有半点情趣可言。新婚第一天,妻子就已经开始后悔。但第二天早八点,等她被一碗简单不简易的阳春面勾到厨房,又觉这一场婚姻值回票价。又要大发感慨,女人实在是多变。“七叔……”餐桌上,六必居的酱菜也抢不走她所有注意力,阮唯放下筷子,看着桌对面带一副细边框眼镜翻阅早报的陆慎,犹犹豫豫问道,“佳琪到底怎么样了?七叔去查,不可能没有消息的。”陆慎翻一页报纸,闲闲看她一眼,“你担心她,她未必需要你这份担心。”“什么意思?”她顿时紧张起来。“原本不打算和你说,但这件事你迟早要知道。”“我现在就要知道。”陆慎笑,“有关廖佳琪的事你总是格外紧张。”阮唯强调,“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七叔,不要和我绕圈子了好不好?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有权利知道真相。”“罗家俊的案子暂定在一月初二次开庭,届时继良将被列为共同被告,而廖佳琪要做污点证人出席庭审。”“什……什么污点证人?”陆慎慢慢将报纸折成书本大小,饮一口红茶,告知她,“你的车祸,廖佳琪全程参与,她答应出庭指证江继良。”多年好友彻底背叛,无敌铁金刚都承受不住,更何况是阮唯?她听完,怔怔望着骨瓷杯上的玫瑰花纹,失魂落魄。陆慎并不急着安慰,他将这些都当做正常反应,不需要虚幻无力的话语粉饰太平。“我不相信……”她低声呢喃,自言自语。陆慎却说:“你可以去法院听审,廖佳琪会告诉你真相。”她抬头看他,前一刻茫然,这一刻又坚决异常,“你真残忍。”“小朋友,要学会面对现实。”他抬手点一点她前额,似长辈口吻讲人生哲学,“前几天看你在翻科大申请资料,想赶在春季入学?”廖佳琪的惊涛骇浪被他当做小小波折轻易揭过,阮唯的心思还未回到现实,对他的问话兴趣缺缺,“无非是找件事做……”“你先慢慢看,有感兴趣的专业或导师再和我说。”“怎么样你都办得到?”“尽力去办。”他低头看表,到时间出门,“最近记者跟得紧,尽量少出门。不过继泽回来了,他近期多半会约你见面,你见到他时记得劝他收敛一点,不要在这个时候与外人合作激怒江老。”“继泽又在做什么?”“无非是联合中太想永远替代继良的角色。”他穿上西装,摆正领带,漫不经心地说着,“但又忘了,江老最忌吃里扒外,继泽这次恐怕又要输。”“他哪回赢过?”又想到鲸歌岛,继泽的自以为是,阮耀明的默契配合,秦婉如似跳梁小丑,每一个都如此可恶。晨光照亮树顶,唤醒一座短暂休眠的城市。陆慎出门前仍记得亲吻她侧脸,如同街头结尾无数新婚夫妻一样,嘱咐她,“乖乖等我回来。”实质上,她仍然被定义为一件精美陈设,一只附属徽章,但已经好过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