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
向躲什么似的逃开。这小女孩儿的模样倒是挺俊,可惜那一身粗布衣裳显不出她自个儿的气质来,若是换身行头,怕会顺眼许多。山下的女人见多了,见得多了就像吃多了肥,叶含真这般的女孩,就像那山里的小野花,眼神里有一股子倔劲儿,骨子里还散出山林间清淡的芳香,风熠乾心里就这么想着,还真把叶含真当做了花凑近闻了闻,与自己想的相差无几。叶含真闪躲了开来,谁会想大白天的就哭呢?“是我,我不该偷吃那燕窝粥……小姐要赶我下山。”风熠乾没料到那炖盅竟是面前的人偷吃的,整明白了那一出戏码,看来她是受了委屈,觉得自个儿不能再待在风家而心伤。“偷吃?你还想吃吗?”“小少爷,不敢了不敢了!再偷吃,我哥的差事可就受牵连了!”风熠乾本意可不是质问叶含真,“你急什么,别哭啊!来我屋里吃饱再说。”第二十二章历历在目如昨日风熠乾差人拿了好吃的点心来,叶含真站在门口不敢走进,但眼瞧着这么多美味摆在桌上,是自己从没见过的,手不自觉揪住了衣摆,面露难色。风熠乾看她直愣愣地盯着那些吃食,执起一块儿放在她手心,叶含真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风熠乾,这面前的人可是害得自己丢了差事的人呐!若不是他发现了那炖盅在假山处,怎还会整一出风蓝被罚的戏码呢?怎这会儿这般对自己好?手心里的糕点是稀奇的芍药状,她从不知晓糕点可以做的如此精致。“好吃吗?”她大口大口咬着,全然忘记了这面前的二世祖并不是什么好人。风熠乾见她吃得香,还指着桌上的茶盏,“别噎着,吃饱就说说,还愿待在这吗?”叶含真眨巴着眼,咽下一口觉得口干舌燥,又将手里未吃完的糕点胡乱一塞囫囵吞下,便去拿桌上的茶。嘴里吃着东西,说起话来含糊不清:“这可是平凡人都想来的去处,下了山,我依旧得做女红,还攒不了什么钱,哪有脸下山,更交待不了我爹娘。”风熠乾一听,敢情是下了山之后就没什么退路了。也是,这进了风家要本事,下了山亦是无人敢用风家赶走的人。“那就留下。”叶含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好消息,走近风熠乾的跟前急切问道:“小少爷你有办法?”风熠乾一看叶含真附在自己手臂上的双手,执起笑了笑,叶含真被这眼神看得吓到后退几步,却未曾见他松开自己的手。“我是风家小少爷,要个人还得风意暖点头?”——“三叔,你回来了!”风意暖自打风渐越一下山,就在前厅那头踱步不安。心想着自己也该陪着风渐越去才是,但一想起霍闻祁那嘴脸,只拿讽刺她当玩乐,谁让她没本事说话噎死他,理亏的都是风家。一心着急等着风渐越归来,只盼能听到什么好消息。可风意暖瞧着风渐越的神色,不像是成了事,也看似并未不成,谁让风渐越总是处事不惊,面不改色让人猜不透呢。风渐越从上山的小径去了贺袁芳的屋子外,因为碰见人。这会儿听闻风意暖在前厅等着,便来问她贺袁芳去了哪。“你奶奶呢?怎不在她房内?”风意暖不知风渐越为何一上山就找贺袁芳,指着后头说道:“奶奶去后山那儿了。”“我去找她。”轻甩衣摆往那后山走去,风渐越被风意暖一手扯住了衣袖,风意暖只是蹙眉担忧:“三叔!你腿脚多有不便,还是我陪你去。”她手背被风渐越撇下,“不必。”风意暖从没见过这样隐约对她带着怒气的风渐越,这一瞬间他冷然的眼神,让风意暖都不敢多看几眼他离开的背影。——后山。风渐越看到不远处贺袁芳站在风正合的坟前,纹丝不动。冬日暖阳照在祖坟的时候,稍稍盖过一些后山的阴冷。贺袁芳年年杏月冬至或是清和月清明来这,总说这是块风水宝地,老天庇佑风家历代祖先,祖先自会庇佑风家子孙。而她这会儿却是故意来这。贺袁芳此时却未能所见风渐越的眼神,阴狠带着戾气。那双脚并不如平常男子那般有力一步接着一步上山,后山石阶未修缮,积雪在上头化出一些雪水,湿滑又凹凸不平的石阶,让风渐越上来吃力了些许。贺袁芳并未回头看着他,只是眼神一直注视着风正合的墓碑,声音苍凉:“回来了?”二人并肩而立,风渐越双手负背,“是。”这会儿贺袁芳才缓缓回头,带着些冷然嘲讽的笑意望着风渐越的侧脸:“是不是没成?”那后山只有风渐越和贺袁芳二人。不说话时,就只能听见山里的风声回响在耳边。风正合在这后山立了新坟,贺袁芳在这儿约见自己,风渐越已然猜到用意。“母亲给了一半的地契,怎会成?”“倒是被你知晓了还余另一半,我问你,是那霍闻祁要,还是你要?”正对着风渐越,贺袁芳步步紧逼着风渐越,可他并没有动一分,先任由贺袁芳说说,她到底是知晓了什么。风渐越眼皮子都未眨一下,贺袁芳只当面前这个人,真真是个白眼狼!指着他鼻子谩骂:“你父亲十三岁收留了你,你以霍闻祁那人的态度对我不敬,我不与你计较,今日倒是跟我当着你父亲的坟说说,你父亲是不是你杀的!”风渐越听着贺袁芳的一面之词,矢口否认:“母亲在说什么,渐越不知。”贺袁芳微眯着眼:“你怎不装的像一些?我让人跟着你,那霍家人我进去就被说的毫无脸面,你怎的进出就此一张波澜不惊的脸?那霍闻祁为难我和意暖,你怎就泰然自若?你不气吗?气他害了我们风家,害的意暖被推风口浪尖,小小年纪承受这些,你说说,你不气吗?”风渐越闭口不言。“还是,你根本从来都是霍闻祁?你就是一心想要这风家地契?你赔上意暖作甚!”提及风意暖,风渐越的眉头才皱了几分,贺袁芳的笑声响彻后山。“哈哈哈,你若是能耐些,你父亲会看在救命之恩的份儿上,把这位置拱手让与你,可惜,你终是无用之人!”事到如今,风渐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俨然是霍闻祁的语气:“风夫人,你说错了。”“装不下去了?”贺袁芳终于把风渐越逼出了那霍闻祁的模样,可这会儿就他二人,风渐越只觉自己承认又何妨。“事到如今,只能说自个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