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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上去,让你们都瞧瞧,我们风家运货的船有多大!”秦叔看到风熠乾人都站不稳的样子,身后还站着一批人,本就还在给叶以修介绍码头的活,这几十年来风平浪静,忽然来了个闹事的。码头的人不是没见过这风家的小祖宗,但没料到他会闹到这儿来。那一群人就看着神志不清的这位二世祖,指着搬货的船只,眼瞧着他拉着身后的人就要往前晃身子,身后个个都是那些模样不怎么面善的。别的人还尊称他一句“秦叔”,他居然就这样贸然闯到这儿来挑衅他。这风家别的不说,码头却是最为重要的一块,说白了那是养他们这群风家人的地方,论风正合今天站在这里,也要对这块地方敬重三分。“风小少爷,别在这儿闹,上山去。”秦叔好言相劝,而搬货的人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活,不明所以地看向风熠乾。风熠乾这辈子就没听过谁的话,哪怕他自个儿母亲风闻雨是个母老虎,他也从未忌惮过几分,这眼前的人是谁,怎么就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这位少爷,最好别闹事。”风熠乾刚想出手教训秦叔,没想到这会儿还有人会挡住自己的去路。“你算什么东西?挡着爷的路?”叶以修的手扼住了风熠乾的手腕,高了风熠乾一头,他居高看向他的眼神,这模样就像是沾了大烟。在他那村里,不知多少人因为大烟家破人亡。“并没有挡着你的路,只是码头上还有活要做。”风熠乾一推叶以修的身子,拍了拍叶以修的侧脸,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啧啧,这码头什么时候来了条这么衷心的狗?”叶以修是刚来的,秦叔知道他并不知晓风熠乾这号人物,这脾气也是路见不平的人,就怕今儿个得罪了风熠乾,叶以修的差事也黄了。“小少爷,别生事,你瞧这船是运货的,别在这儿闹事,传出去坏了风家名声。”风熠乾就像是控制不住一般,推开了秦叔的身子,“一口一个少爷,你们有尊重过我吗?今儿爷就要带着朋友上船!”秦叔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屈辱,今天非要干一架的阵势,叶以修还想阻拦,却被风熠乾一耳光给扇了过去。叶含真冲上前刚想说什么,被叶以修捂住了嘴。他知道自己身份,还不能惹事。秦叔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随后命着身后的人上山。——风意暖作为南阜城和风家的主事,在书房不停地被逼着学这学那,心里还愁着和那霍闻祁的交易,风正合留下的烂摊子。周可卿今日特意来看望风意暖,还拿着南阜学府近日风意暖落下的课业,只是一进书房看到埋头的风意暖,自己还以为走错了地方。“意暖,你这是……”风意暖好久不见这好友,只是一见她,就想起当日周云天为难她的样子。西合城的主事,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卿,你来了。”周可卿前脚踏入风意暖的书房,那温穗香后脚就进了门。“温姨,许久不见。”温穗香只是扯了脸上一抹笑,点了点头:“可卿,这会儿我找意暖有事,你……”了然于胸自己来错了时辰,眨巴着自己的眼意会地看向风意暖:“那……那我改日再来,意暖这是学府课业你可别……”“意暖之后学府不会再去,可卿,我命人送你下山。”周可卿一脸茫然,总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许多。风意暖也没和周可卿说上什么,温穗香一来,风意暖总觉得没什么好事儿发生。埋头接着看账目,谁料温穗香径自走到她身边阖上。“和那孙复元的婚事,你应是不应?”风意暖连夜看账目,就是想为了找出一个缺口可以填补和霍闻祁交易的……有些消极地靠在椅背,她自己不想承认,根本拿不出这么一大笔,亦可说是捧一座金山到霍闻祁面前。“我……母亲,难道我和复元哥哥定了婚事,就能挽回吗?”温穗香好不容易等着这个女儿在风家熬出了头,但是眼皮下风正合又干出这种事情来搅和,要赔付的是一座金山,她怎么能让风家毁在这么一件破事儿上?“你那心瓷坊,我会命人散了,盘给玉瓷斋,这事儿我是来知会你的,并不用你点头。”那是爷爷给自己的生辰礼!温穗香就这么轻易地拱手让人?“母亲,你怎么可以!心瓷坊还在赶制另一批替代的货物,你怎么能卖?”风意暖见温穗香固执己见,气得握紧了拳,肚子里有怨言,却不能出口说一句。别开了头去,风意暖强忍着眼泪。温穗香知晓,这并不是风意暖能够承受的,但眼下当务之急,就先得让风意暖把这个位置坐稳当了才行。众人非议都能像一把把利刃,插在风意暖的胸口,喷溅出血来。“母亲,和那霍家人的事儿我会想办法,但婚事,我不能应!”温穗香的手扮过风意暖的身子直视着她:“意暖,婚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应也得应!”这都前朝过去多久了,这等子糟粕如今还留着!风意暖抿着唇别开头去,“我心里有人。”“你才多大,遇见的都是些怎样的人?听我的,我不会害你,那孙复元怎么说也是……”风意暖推开了温穗香,只觉不可思议瞧着她,忽而凄笑:“论说地位,母亲你怎么不让我嫁给韩君呢?论钱财,他这南阜府的司令也不会少吧?复元哥哥不过就是个小小警司,你让我嫁给他,我当真不懂你们打什么算盘!”“那韩君大你十几岁!韩坤是什么好人吗!”温穗香只觉自己的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难道她就没思量过风意暖的合适人选吗?在二人争吵之际,风蓝火急火燎地从门外跑来。“小姐,不好了,小少爷在下边儿码头和秦叔他们闹起来了!”本就怒火心中烧着没地儿撒,风意暖一听风蓝的话,更是火冒三丈。撇下了温穗香在书房,风意暖和风蓝赶下山去。那双方僵持着,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犹如今日的天色,全是阴霾的灰。当叶以修看到风意暖穿着一袭白色袄裙走到他们众人面前的时候,叶以修觉得自己瞧见了那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叶含真也是看呆了。那才是大家闺秀的模样,就连她自己一介女流,也被风意暖的样貌所倾倒。即便这会儿风意暖的脸上尽是怒火。“秦叔,怎么了?”秦叔一看居然把风意暖请下来了,他原本要喊的人是风闻天,愣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