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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我当年吼你可比这儿严厉多了,也没见你在赛场上摔个大马哈。”杜松瞥了她一眼,“你就不气?”卿玫被他问懵了,“我气什么?”杜松用下巴点了点场内,“是你的成名曲,当时你在冰上咬着玫瑰那么一滑,不仅为你滑出个世界级的金牌,还为你滑出了一个‘冰雪玫瑰’的名声。”卿玫看着那个女孩儿退出冰场,给冰刀上了保护套。卿玫笑了,“玫瑰也会有凋零的时候,她这是想要当第二朵玫瑰吗?”杜松叹了口气:“她倒是有这心,实力比你差多了。”卿玫:“不怕实力差,就怕不努力,她叫什么名字?”杜松:“曾媛媛。”他拍了拍膝盖,皱眉说:“再看看吧。”那副表情分明对曾媛媛的实力不太看好。卿玫打量着曾媛媛,直到杜松提醒一句“来了”,她才转过头。下一个登场的是那个名字特别占人便宜的王子厉。王子厉,王子厉,稍微读快点就成了王子哩,别说,他长得还真像个纯洁无辜、没受过什么苦难的傲慢小王子。卿玫:“你这都在哪里找的人才,外貌真出色。”外貌长得好在花滑这个行当还真加分,最起码外表漂亮,做出的动作也能更令人赏心悦目。她刚才看过王子厉的阿克塞尔跳,对他的基本功有些了解。王子厉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音乐一响起来,她先愣了。“怎么又一个?现在大家都争着当卡门吗?”杜松好无奈地叹气,“这都怨谁?在场的这帮小运动员大多受了你当年最名声鼎盛时期的影响,自然人人都学你。”这时,场上的王子厉开始起跳,一个完美的阿克塞尔三周半。接捻转步,单足在冰上滑冰的同时旋转。进联合旋转,跳接燕式旋转。他一条腿朝后抬起,长腿与身子几乎绷成了一条直线,黑色的冰鞋宛如燕子尾羽,尾羽扇动旋转,划出一道道优美圆弧。接蹲踞式旋转。他柔软的身体曲起,蹲在冰面上,只有一条长腿悬在冰面上转动,像是一只顾影自怜的黑天鹅,冰面上倒映着他孤傲的身姿。卿玫忍不住站起来,想要靠近,想要看得更清楚。他旋转着站起来,双手提起冰刀,腰肢凹陷,长腿弯折向上,脚尖高于他的头顶。他微微仰头,将微湿的头发向后甩去,抬头看着悬在自己头顶的冰刀,像是看着一轮新月,随着新月旋转。是贝尔曼旋转!残酷又美丽的贝尔曼旋转,因为它提刀时旋转的美妙,有多少人痴迷于它,就有多少人毁于这个动作对自身身体的摧残上。漂亮又完美的贝尔曼旋转曾是卿玫的标志,她也因为这个动作落下了腰椎毛病。即便明知道这个旋转做多了会多身体有害,即便伤处会在阴天下雨时疼痛,如果能够再重来一次,她仍会毫不犹豫地学习它,使用它,因为它实在是太美了,就像是永远悬在花滑运动员头顶的迷人月亮。卿玫看着他漂亮的高难度动作,心脏跳动地飞快,血液一波波冲击着她的心房,她甚至忍不住想要迈出脚,再回到冰场上,再去欣赏属于她的那轮明月。“怎么样?不错吧?”杜松乐地翘起嘴角。卿玫“嗯”了一声。声音出口,她才发现自己声线沙哑。她轻声说:“如果她是女孩子该有多好,我会用尽我的一切把他送到那张玫瑰王座上。”杜松瞪了她一眼:“男的怎么了?男的就不能跳了?”“哎?”卿玫转过头,“你的意思不是让我主教曾媛媛吗?”杜松瞪大了眼睛:“我什么时候说了……”他明白过来了,“难怪你刚才对她那么关注,你以为我请你回来是为了她?”“不是,我请你回来是要让你教男单。”“就你刚刚看到的那个,王子厉,看到没!”杜松指了指正在滑到冰场边缘的王子厉,“他就交给你了。”“可我一个女单选手怎么教男单啊?”杜松小吼:“你可给我拉倒吧,当年你特地找的那个教练不也是个男单选手?我也是男单,我不也把你教出来了?”“让你教,你就教!”杜松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可是个好苗子,今年初入成人组,你给我好好教,别把你那些懒散习性带进来,否则,我连教练带弟子一起削!”“初入成人组?这得多大?”杜松一笑,比了个“八”的手势,“十八岁,好年纪吧?”卿玫:“真是再好不过的年纪了。”十八岁,伤病还没有彻底侵蚀身体,单纯的热血还正在血管里流淌,充满了诗歌和山海的梦想。然而,她却离十八岁差了八年。第4章卿玫正想把这位王子厉叫过来,杜松却拦住了她。“现在队里成绩最好的可不是他。”杜松指了指场上,“现在登场的这个才是第一。”卿玫转过头。冰场边,那个一直跟王子厉对上的阳光少年低垂着头,仔细打量冰刀,他吸气,又缓缓呼出,最终抬起头,滑到了冰场中央。她记得这人叫程诺。音乐响起,鼓声和琴音缠绵的交织在一起,接着便是一阵节奏明快的鼓声。程诺绷着脸,在冰面上滑行,随着鼓点跳跃,旋转,做出一个个像是用尺子和圆规量出来的完美动作。即便连续两个三周跳,他的脚下依旧稳得像是黏在了冰面上。他像是演练武术动作,一个横扫,跳接蝴蝶旋转。稳!卿玫:“这孩子也太稳了吧?”杜松点头:“他就这点不用我担心,只要他能做出来的动作一定是稳稳当当不带出错的。他也不好高骛远,过度追求高难度的动作。”卿玫点头,“有时候过度追求高难度,反而会因失误扣分数,倒不如稳稳当当滑下来。”“现在这样的年轻人太少了。”杜松感慨了一句,又像想到了什么,对卿玫说:“你别开他整天嘻嘻哈哈,他现在的心理压力挺大。”卿玫若有所思地望向王子厉的方向,“是因为他吧?”王子厉正背着冰场喝水。他捏着矿泉水瓶,仰头,含着瓶嘴,喉结一动一动,未吞咽下的水从他唇角滑下,蜿蜒流进他的脖颈。“有这么一个锋芒毕露的队友虎视眈眈他第一名的宝座,他的压力确实不小。”杜松:“程诺今年二十二,在世界级大赛中老是出不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