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128)
【探】(128)
亚实自糸师家离开后,便一路疯跑到马路边,仿佛后面有人在狂追不舍。 为什么要那么跑呢?她说不出缘由。只是觉得,若是慢了,再慢一点的话,她就再无法拒绝糸师冴走掉了。他对她总是有很多办法的,何况,就算他拿她没办法了,就像刚才,他自然流露出的东西也会教她心疼,心疼到再慢一点,她又会留下。 对于他,她只能跑啊。 到底谁来告诉她谁对谁错?她再一次在选择面前逃走了,不敢去面对糸师冴,更不敢去面对内斯和凯撒,和家人朋友。 她摔掉手机,乍看像是在反抗糸师冴对她的逼迫,她自己更明白,或许,这更接近于借机逃避…… 或许,她心里早就已经默许了是吗?只是不敢,只是害怕,于是她也很狡猾地利用了他,利用他的强势,这样,或许就能短暂地逃避抉择? 或许…… 或许……她也麻痹了自己。 亚实跑到实在喘不来气,她终于是停下,手撑膝盖上弯着腰缓了好久。 她的身体竟然这么弱了吗?想当年她还在校队里时候,每天都要和队长她们绕篮球场跑十圈不带停的……对了,糟,她还有很多电话要回来着,朋友的同学的,还有她老家的,她这会把手机砸了,她会让他们更加担心吧?可是,她又要怎样和他们交代呢? 亚实睁开眼睛,无名指上那枚红宝石戒指再度印入眼帘。它依旧那么美丽,那么耀眼的向她宣告着存在。 “呜……” 忽然地,亚实再无法忽略胸中涌动的情绪,她心痛地握住那只戒指的手放到胸前,蹲在马路旁,低声哭了出来。 她是混蛋,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她到底要伤害多少人才会明白,她骂糸师冴逃避,其实自己何尝不也是逃避?她也不过是借他的好,一道舔舐着伤口麻痹自己。 她一直逃,要逃到哪里去?为什么,明明好像离幸福那么近那么近了,却又感觉那么远,那么配不上去幸福? 天色已经入夜,华灯初上,街区周围来往车辆和行人渐渐多起来,不过依然很安静。 这里是芝浦。外面港区繁华,里边又宁静,安谧,一如所有高档住宅区所特有的那样,从来都是从容不迫。亚实在这便成了异类。 她光着脚,小腿也露在外边,虽然虽然身上穿的不便宜,但显然能看出那并不是她的外套。况且她还在不断低声抽泣着,使她逐渐引来一些衣着翩翩行人的侧目而视。 “阿拉,怎么日本走哪儿都有这种人?”走过一对裹水貂皮的贵妇人,她们掩着鼻子走过,估计是把亚实当作某个喝醉被抛下的陪酒女,“安保也不知道赶的,我看啊,我还是得带着女儿安家到新加坡去……” “小声点!别被她听到了!”另个状若压低了声音却是故意大声地说,“你不懂,她是在这故作副可怜样等下个顾客呢!上次我遇到一个,想找保安打发走来着,结果差点被人家勒索……” 亚实全没听到。放在以往,她听到人家这样误会她踩她脖子上骂,绝对都张牙舞爪扑上去了。可现在,她脑子里好像完全已被一个身影充斥,她已经分不出多心再去分辨些什么。 “这种女人啊,怎么偏偏就爱跟那些老男人玩,玩得过么?能得几个钱?待会骗了青春又骗感情,说不定还因为个男人寻死觅活的。” 她们还在讨论着她们口中的‘这种女人’,“唉,你说她们吧,明明年富力强的,非要做这种勾当来养活自己,也着实怪可怜见儿的。” “哪可怜了?知世子,你看,你就是被她们的表面功夫迷惑了吧。”另个水貂皮说,“她们乐在其中哩,这种活对她们这种底层人来说,就是来钱快又轻松,一个个赶着迎头上呢,不然你看新宿街头上,近些年冒出那么多援交女高中生……” 说着说着,其中有女儿那位贵妇人已听不下去,“哎哟别说了别说了,我看啊,我还是得把我家小那由美给送出国去才好……欸,前面那先生好面熟……” 糸师冴追了出来,他衣着没以往那么光鲜了,头发也来不及打理,他稍显狼狈地把前面两个贵妇人拦住。 “不好意思,夫人。”他甚至忘记了他这张脸不久前刚上过娱乐头版,忘记了门口可能随时埋伏着狗仔队,他脑中只有找人。糸师冴状若冷静地跟她们描述特征,“您有没有见到一个女孩刚跑过去?穿着黑衣服,长头发,个子大概到我这儿。”他伸手到脖子那儿比划一下,接着补充了一个关键信息:“还有,她很可能还没穿鞋子。” 他发现那俩贵妇人表情愈来愈奇怪,她们对视了一眼,糸师冴可以确定了…… “先生,您是不是之前在……”那俩女人没有直接回答他,她们显然对确认他的身份更感兴趣。糸师冴直接打断她们的提问: “她往哪边去了?她应该还没走远,是不是?”他视线敏锐地穿过她们身后,果不其然,他在不远处发现了惊慌失措的亚实。 “亚实!” 糸师冴扔下她们追过去,但仍然晚了,她刚从路边拦下一辆的士。 亚实,你不要走。他来不及喊出来,她已经上车了,他只能疯狂地去够的士车门,哪怕能多停留那么一瞬间,让他确认下她的状态,那也是好的…… 那俩贵妇人已经走远,她们的话题再次换了,换成了“这种男人”。 “这种男人倒是少见……知世子,你说,如果遇上这种男人的话,那也不怪女人会愿意个个冒着尖贴上去了,你说是不是?” “不知道呐……唉,女人本多情的却要怪她们薄情,男人本薄情的却要爱他们多情……碰上这种男人,造孽……我得告诉小那由美才好,让她少谈恋爱的好,少谈的好……” 这番话,那两人是无法听到了。当然,就算听到了,局中人或许永远也不懂的。 没有人能一直不懂,除非他们自愿从头假装到尾。 也许,他们需要一件外力帮助—— 车上。 的士司机终于忍不住开口,向后排那位自上车来一直抱着手垂头放空的女人发问: “女士,您要去哪?” 她没作声。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想去哪。或者,也可理解成要逃去哪。 “女士?女士?” 良久,她才昏昏地抬起头。 “……Tender Bar。” 原来,她的面上一直流泪。她为的什么流泪? “对不起……对不起……” 她嘴里嗫嚅着道歉,又是在对谁道歉? “我想喝酒……让我喝醉吧……” 气死我了,昨晚停电我新一章没保存上,,,明明写得很有感觉的说(咬手帕) rou很快就来了噜,话说最近迷上看艳情小说(就是古代黄文额额),发现古人,呃,写得真比现在我看的很多还yin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