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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弘时的脸上,他说道:“朕要杀了你!”皇帝陛下言出必行,当日申刻不到,三阿哥弘时便暴毙于奉先殿中。弘时削宗暴毙的消息传来令前朝后宫无不震惊,接到消息的昭烈更是第一时间赶往了皇宫。“皇上把自己关在了养心殿,谁都不见。”昭烈闻言先是极为担心的往里面望了一眼,而后便转身去了皇后的宫中。此时此刻的乌拉那拉氏也并不安生,因为儿子的暴毙,而整个人陷入疯狂状态的齐妃,正在她这里疯狂的咒骂着,她似乎是把弘时的死因归结在了乌拉那拉氏的身上,到最后乌拉那拉氏以齐妃疯魔为由,命人将其口鼻塞住,捆绑之后扔出了永寿宫。“弘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乌拉那拉氏面前,昭烈也不外道,直接开口问道。乌拉那拉氏闻言立刻挥退了周身伺候的下人们,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略带尴尬的表情,她说道:“既是你来相问,有些话,本宫便也直言了,只是这件事情只你知道,切不可在往外传播。”昭烈立刻点头说好。然后再下一秒,她就听到了一个说不上是惊还是喜的消息。乌拉那拉氏说道:“刘贵人有孕了。”刘贵人?昭烈想了一圈后,方才在脑海中有了些印象。这位应该是胤禛登基后才选秀进宫的嫔妃,在她那一批新人里,算是很得皇帝宠爱的了一个了。“宫中能够再添儿啼声是件喜事啊!”昭烈这边话音刚来,那边的乌拉那拉氏就长叹一声,说了句:“可她怀孕的天数与宫中寄档的彤史并不吻合。”昭烈一听这话,吓的浑身毫毛唰地一下全都立了起来,饶是她胆大,也不禁被这一番话吓的险些昏过去。“你,你说是刘贵人腹中的孩儿不、不是皇上的?”这个世间居然有敢给皇上戴绿帽子的男人?昭烈不傻,联系上下语境,一个特别大逆不道的想法就难以自制的涌现了出来。“你猜的没错。”乌拉那拉氏点头道:“刘贵人肚中的孩子,十有□□就是弘时的。”昭烈心想:若事情真的如同乌拉那拉氏所说的那样,那么弘时死的当真是不冤了!☆、第112章第一百一十二章弘时死后三个月,八阿哥胤禩于大狱之中服毒自尽,再一月,九阿哥胤禟暴病而亡,整个八爷党只剩下一个十阿哥,胤誐生性不驯,被雍正帝圈禁革爵,如此,登基四年的胤禛终于彻底扫清了自己在朝堂上最大的政治敌人,君主的威严日渐强盛。如此这般,时间来到了雍正五年,宫里传来消息,皇贵妃年氏身体日渐沉珂,皇上为将养其身,特别下旨准其在圆明园小住。然而就像她封皇贵妃那天,昭烈所预料的一般,年氏的身体已经是完完全全的破败下去,就像是身体内的生机破了个圆洞,只能越来越坏,绝无转好的可能。果不期然,在年知月抵达圆明园的几个月后,整个人便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大约也是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那一日,她特地差人去请了胤禛过来。寝殿内,明亮的琉璃灯光下,年知月与胤禛说了许久的话。至于是什么话,左不过都是些,这一生,您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臣妾之类之类的感伤之语年知月其实是个聪慧的女人,若不是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想必也不会落到今日的下场。“我兄长年羹尧,恃才傲物,不知收敛。它日恐要惹下大祸,还请皇上看在臣妾与您相伴多年的情分定要对他网开一面,从轻处分。”年知月紧紧拉着胤禛的袖口,一脸祈求的说道。然而,胤禛却并没用答应她,只是沉默不语。年知月见状,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胤禛的心思,皇上果然是容不下哥哥了。一抹惨然在脸上划过,但此时此刻,已是末路垂亡的她,也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臣妾走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福沛。”年氏悲伤的说道:“他还那么小,就失去了亲娘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么过呢!”“福沛是朕的儿子,自然不会受到任何的委屈,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就是!”年知月闻言却摇了摇头:“皇上,答应臣妾一件事情吧!等我死后,你把福沛送到长公主身边吧,她的两个孩子都养的那样好,福沛若是能在她身边长大想来也会错不了。”胤禛道:“这不合规矩。”“求您了。”年知月流下了惨淡的眼泪:“臣妾知道这不合规矩,可臣妾也没用其他的办法了。无论如何,福沛绝对不能落到皇后的手中,否则的话,他是断然没有活路的!”胤禛听见她这样说乌拉那拉氏神情顿时一怔。“您那样英明果断,其实心里面也早有有所怀疑了吧!”年知月说道:“李氏的几个孩子还有永绅,您的皇长孙,这里面可都是经了皇后的手。乌拉那拉氏看起来贤良端庄,但这只是表面的。一旦涉及到了大阿哥,那是任谁挡在面前,她都敢动手的!”“你指认皇后戕害皇嗣可有什么证据?”胤禛淡淡地问道:“红口白牙,无凭无据,便是信口雌黄了。”年知月听了这话本就苍白如纸的脸上更是没用一丝丝血色了,她愣愣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到底是年少夫妻,您心里还是向着她的……”喃喃的话语,带着无尽的哀怨和遗憾,年知月终于无力的合上了自己的双眼。雍正五年,四月,皇贵妃年氏病逝于圆明园,皇帝大恸,坠朝七日,并追封其为敦肃皇贵妃。八阿哥福沛,胤禛既没用选择遵从年氏的遗愿交给昭烈抚养也没有把其交给皇后乌拉那拉氏,而是选择在养心殿择一处偏殿用来安置八阿哥,朝野都说,皇帝是打算亲自培养八阿哥。这跟当年圣祖为了培养太子,而把他养在身边是一样的道理。一直以来,胤禛对于年羹尧种种僭越之举动都采用了“忍耐”的方式。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他已经除掉八爷一党,稳坐朝堂之后,再年知月已经薨逝内宫再无制肘后,他对年羹尧的耐心几乎是rou眼可见的迅速降低,而再之后爆发的几件事情更是加剧了这对君臣间的失合:其中包括年羹尧结党营私,肆意安排地方官员的升迁任免。年羹尧对胤禛派在他身边的侍卫随意呵斥打骂毫无爱护之人。年羹尧作威作福,曾让属下官员对他下跪磕头。年羹尧骄横跋扈,皇帝曾恩诏两次到西宁,然而年羹尧竟不行宣读晓谕。这种种骄狂的表现,让胤禛有种年羹尧背叛了自己对他的知遇之恩,以及皇权受到严重挑衅的屈辱之感。于是,在年知月死后的几个月,雍正对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