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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上,嘤嘤地哭起来。一开始,还是压抑的低泣,到了后来,她索性放声大哭起来,恨不得将胸中多日来的忧闷,全都发泄出来才好。汲寒烟却仍是不放过她,步步紧逼。将轻巧的她一只手提起,重新将她压制住,男人重重的鼻息喷在她脸颊。“就算你不承认,你也是爱我的,不是么?我记得你的娇吟,你的轻喘,你在我身子底下□显sao的模样!嗯?难道你忘了?我不介意再来一次,就在这儿……”一双玉腿,敌不过他可怕的力道,被大力分开。寒烟本不想势态发展成这样,可是朵澜噙着泪咬着唇就是不肯说爱的样子,激怒了她。男人不给她反悔的机会,冲入温暖深处——惊心动魄,金戈铁马,汹涌而至。像是有万马奔腾,狂叫着嘶吼着碾过她可怜的身体,且毫无预兆。就好像是一张上好的古琴,本来琮琮流淌着叮咚的旋律,却忽然断了根弦儿,“铮”一声,令她耳膜发痛。他火烫的唇黏住她的,似乎有些歉意,不住地轻吻她,好缓解她的不适和疼痛。“攀住我,不然你要摔下去了……”男人的声音似远似近,可她还是听见了,愣愣地由着他曲起自己的两条手臂,攀住他的肩头。此刻的他,是她温暖而热烈的桎梏,支离破碎的喘息,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爱我么?”倏地停下全部动作,他隐忍着,眉眼愈加冷硬起来,只是细细看过去,有神的眼中藏着深情刻骨。她咬着自己的小拳头,梳好的头发全都散乱开来,流淌一肩,好多也缠在他的臂膀间。“还不肯说实话么?”喘不上来气,她白皙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让刚一低头的寒烟吓坏了。“傻孩子,快喘气!”寒烟的大手,赶紧拨拉开她死死堵着嘴儿的拳头,赶紧渡了一口空气进来。“你想要在我面前憋死自己么?”失笑,难道叫她承认对自己有丝丝缕缕的爱意,就那么难,令她想死不成?!抽噎了几声,朵澜抬起湿漉漉的眼,望着他。就被她这么一看,寒烟便有些受不住,自己伸出一只手,挡在她眼帘之上,低低道:“宝贝,别这么看着我,我……受不了……”说完,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腰,狠狠抵着,小范围转起圈来。被挡住视线,感官便更加敏锐,朵澜被逼的,再次哭出来。□难耐的感觉,从连接的地方升起,击中五脏六腑,游走四经八脉。“呜呜……”她小动物般的啜泣令寒烟有些焦躁,而那一直悬而未决的问题,依旧萦绕在心头。“还是不肯说么?”他冷笑,看着她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不动了。等了许久的女人,有些不解地抬起头。强来的是他,不要的还是他,汲家的男人,为什么都这么霸道。扁着嘴巴,朵澜自己擦干眼睫上沾着的水珠儿,哼了一声,转过脸去。“有一点吧,除了你特别粗鲁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只是赌气的心理,可是真的说出这句话,她竟然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好像是心头憋闷许久的一件事,忽然想通了,理顺了。难道,原本住着一个人的心,还能住下第二个,第三个……原来她是这样yin-荡不贞的女人么——叶朵澜小小地哆嗦了一下,不只是寒烟,还有香川、第五鹤、不嗔……她吓坏了,脸色比刚才还要惨白。这边,满腹惆怅的男人阴沉着脸,像是没有注意到,钟爱的女子到底说了什么。挑起浓黑的眉,“什么有一点?有一点什么?”寒烟重复着,有丝不解。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蜜色的肌肤上乍现可疑的红晕,结结巴巴道:“你、你刚才、说了什么……”朵澜要气晕了,刚要捶打她,无奈扯动了贴合的□,一阵扩散的疼叫她止住动作,改为用眼神怒视着他。寒烟大出所料,又惊又喜的表情就像个孩子,尤其是在这窄小的空间里,他早就热得不行,两行汗正顺着鬓角淌下来,令他好不狼狈。“噗嗤!”她忍不住笑出来,继而哈哈大笑,止不住,只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强忍住一身狼狈,寒烟擦了把汗,嘟囔道:“哭了笑,笑了哭,死女人嘴巴真硬……”忽然想起了什么,朵澜急急道:“那真正的赵裁缝,你把人家咋了?”寒烟撇嘴,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我叫他先睡一个时辰,一会儿再来……”“你……”她咬咬嘴,无语了。“朵朵,不妨告诉你,有我和香川在这,你就是拜了堂,也进不了洞房,进得了洞房,也上不了喜床!”男人笑得志在必得,一点儿也没有玩笑的意思。朵澜的心一紧,还未说话,就被他抵住,送入云霄。☆、039一柄小巧的象牙梳子穿梭在乌发之中,梳子上作为装饰的一颗猫眼儿石,随着梳理的动作,在有小孩儿胳膊粗细的大红喜烛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为叶朵澜梳头的,是黎倩特意请来的“十全”mama——说是请这样生活美满的阿妈梳洗,是会沾染上好福气的。“这新娘子的头发可真好,又黑又亮!”妇人口中赞着,不住地念叨着吉庆话儿。“一梳夫妻相敬如宾……二梳家中多子多福……三梳百年家业兴旺……”大红的广袖对襟金缎袄衣,连看不见的衬里都是用江南织造最富盛名的月白雪纱制成,身下是同样大红的曳地裙裳,金丝银线,行走间步步生花。一头青丝终于全部挽起,凤髻高挽,步摇与金簪错落有致,流苏晃动欲迷人眼。从未有过如此浓艳的妆容,艳丽的脸上更是楚楚动人,额间一片花钿,衬着光滑没有碎发的额头,新妇的姿容叫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