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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寒烟似乎猜到什么,扶着她半坐好,又掖了掖被角,这才缓缓开口:“香川这回是过分了,大哥已经把他送到了死人谷面壁思过,至于你的那三个暗卫,算是失职,全都在后院领了赏,每人三十杖。”朵澜一时怔忡住,天弃、天厌和天妒,又一次因为自己而受了责罚,微微叹了一口气,她暗道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好主子。寒烟仔细地审视着她的神情,不知是放心还是怎么,暗自松了一口气。噬骨的折磨,像是一场梦。可那日,在朵澜脑中飞速闪过的片段,竟如一池搅乱的春水,再也拼不起来任何影像。她一如既往,像是只受了伤也不敢呜咽的幼兽,低低地垂下了头,泪痕只是隐在湿润的眼角。戏台上最风光的戏子,怕也比不得她的能忍与会演,筋疲力尽,只为隐藏起本能的恨意。这是什么世道,这又是什么江湖,连恨一个人,都没有资格,都只能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柔顺姿态。寒烟起身,低声哄了她几句,便说要亲自取来给她一直煲着的汤药。朵澜抬眼,顺势望过去,闪烁的烛光,把他的影子拉长,异常的狰狞,竟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只能握紧了小小的拳。她想,死人谷是么,真好,那地方,常年不见有人去,当真是,死在那里,也没人知晓。与此同时,听雨阁内,望月眸色平和,用指肚揩去那已然干涸的血渍,将那根弯曲得不像样的金针,悄悄纳于怀中。死人谷,并不是一个谷,它只是一个名字,一个坐落在弃命山庄后山处的一个地方。但它,毕竟有一个骇人的名字,因为这乃是山庄之中,有人触犯家法后必到的责罚地。这是一座死谷,谷中俱是双人合抱的古松巨木,枝干密集,十分茂盛,一片苍翠。茂林的深处,模糊地现出一座老宅,在夜空的光芒中,高大的墙反射着苍青灰暗的白色。传说,这是多年前,汲家的老祖宗所建的汲家老宅。只因百十年前,有堪舆高人指点说,这里阴气过重,恐福不及后代子嗣。是以全家搬入了现在的弃命山庄,这座老宅,从此便逐渐荒废了。古宅内共有九座塔形堡楼,其中八座较低的,拱围着中央一座高耸入云,特别凸出的独立碉楼,呈众星拱月之势。这一座碉楼外墙,旋转着一圈木制楼梯。虽年头久远,但尚且坚固稳牢,只是那踩上去“吱嘎”的声音,在夜色中听来诡异,令人牙酸。来人提着盏飘摇欲坠的白纸灯笼,行得缓慢,绣着暗色花纹的白色披风,在夜风中被吹得一鼓一鼓。看身形,这应该是个柔弱纤细的少女,身量未足。一手灯笼,一手食盒,叶朵澜走得缓慢,绣鞋下,便是那吱嘎作响的木楼梯,她曲曲折折地上着小楼。“香川少爷。”她轻轻地唤了一声,顶层的门紧密,一丝声响也无,令人怀疑,这里是否有人。从门缝窥去,那老旧的屋内黑漆漆一片,夜风穿过灰白的老墙,呜呜的声响叫人害怕。若不是汲寒烟告诉她,她恐怕也要转身离去,这,根本不像是能住人的样子呵……弯□,放下食盒,朵澜提高右手的纸灯笼,试图将周遭看清一些。屋内桌椅床榻俱全,只是未掌灯,看不清,朦朦胧胧的轮廓,有些骇人。已是七月底,且不说明月,连繁星也不见几颗,朵澜心生疑惑,隔着门,耐着性子又唤了几声:“香川少爷,我是朵澜,给您送些吃食……”偌大的老宅院,就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弱弱的回音空响。然而期待中的汲香川,却一直未现身。朵澜有些丧气,她身子已养好,汲望月诊了脉,已无大碍。而汲香川仍旧在汲家老宅的死人谷思过,她不免有些“过意不去”。叶朵澜,弃命山庄的第一杀手,只是不知道对上武功深厚的三少爷香川,在这漆黑夜里,若是偷袭,可有一星半点的优势。然,此时,香川却似乎,不在这里?她紧了紧身上披风的系带,暗道这死人谷果真如传言般阴冷安静,连只鸟都飞不进来。朵澜拾起地上的食盒,又挑了挑灯笼里的蜡烛芯子,朵澜抬脚欲下楼。忽然,她好看的眼睛眨了一下,那感觉看上去就像是过年时小孩儿盯着爱看的皮影戏一般,慢慢地,就那样眨了一下。空气有些凝滞,仔细辨别,还有丝丝缕缕不易察觉的甜香味道,不腻人,自有一股高洁清香。朵澜细细嗅来,竟觉得似曾相识,只是,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遇见过。她牵动嘴角,绽出一朵冷笑,不远处的那人,似乎,已经盯了她不短时候呢。今夜,到底注定要不虚此行。就在同一时刻,她手中的食盒,已经被她大力掷了出去,速度惊人,带起了一股疾风!“嘭!”食盒跌落在地上,红木雕的盒盖儿滴溜溜落在地上,饭菜的香气萦萦,给这死寂的夜晚,添了一缕真切的味道。倒是可惜了一地珍馐。朵澜撤回手,有些惊讶地打量着来人,这世上能如此轻松便躲开这一掌的人不多。尤其,还是一个女人。叶朵澜稚嫩的脸上,此刻已布满了肃杀,眉睫在月光下,似乎沾了一层冷冽的冰霜。“死人谷,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何况,你扰了我的好事。”她手上凝了一股真气,随时可以再次出手。眼前的女人闻声,终于慢慢伸出一只瘦弱而异乎寻常白皙的手,不疾不徐地解开了自己斗篷的系扣,露出原本掩在帽子里的脸来。她的眉眼精致,虽然看上去已不十分年轻,然而这些都不足以引起叶朵澜的倒抽一口凉气。真正令她有些吃惊的,是这女人死一般沉寂的面容,毫无生气的脸!再沉默,再内敛的人,也不该有着这样的一张脸,像是一个泥塑木雕的玩偶,若不是那黑色的瞳仁间或一动,叶朵澜都要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个假人儿。而她过于苍白的脸,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