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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又八卦地问:“在等消息啊?”许言深一语不发,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他面无表情地点开聊天,主动发了消息:【顾明希什么时候出院?】-未眠玫瑰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许言深:“?”他缓缓皱起眉,又发了条消息,结果还是提示开启朋友验证。见他不搭理,温歆耸耸肩,埋头吃东西。再一次抬起头时,目光不经意掠过对面的人,被惊得险些筷子都拿不稳。就吃个酥rou的时间,这人,咋变脸这么快?周身气压很低,温度骤降。许言深脸色委实不善,他起身,“我出去打个电话。”远离热闹的人群,一切回归安静。许言深拨了时眠的电话,手机贴在耳边,安静地等待接通。响了许久,最终却是提示音,没人接。许言深又拨一遍。还是没人接。眉心无意识皱起,整个人气压格外低沉。他站在墙边,沉吟一瞬,转而去拨给顾明希。顾明希倒是很快接通,只是还未开口问时眠在哪,对方劈头盖脸一顿骂:“渣男!你还好意思打电话过来!”随即,便挂断电话。许言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应该有误会。他又拨给顾明希,电话接通,不等她开口,直接说:“顾明希。”他声音冷得像冰,略带几分威压,“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顾明希从小到大都很怕许言深,刚才那个电话纯粹是气血上涌,几乎是不过脑便用尽全身力气破口大骂。骂完,她下一秒就清醒过来,理智回归,立刻秒怂,吓得迅速挂断电话。现在许言深又打电话过来,低哑的声音明显透着不耐,甚至隐约有一丝烦躁。顾明希一头冷汗,声音都在隐隐发抖,底气不足,却不忘质问:“你不是和别人在一起了吗。”她声音越来越低,“姑姑都在群里发照片了……”“什么群?”“……”顾明希彻底没了胆子,往日嚣张跋扈的性格不复存在。她硬着头皮,僵硬地说:“就,家庭群……”其实这个家庭群算得上是个大群,亲近一些的亲戚长辈孩子都在群里,除了许言深,群里没他。顾明希慌忙找借口,气虚道:“没加你进群,主要是因为怕冷场——”“时眠在哪?”许言深对有没有加群没兴趣,打断她的话,边折回火锅店,“我马上回去,她在哪。”-顾明希今天才出院,一出来就去找时眠。贺成修说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东西也不吃,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她接到许言深的电话的时候,正准备要去时眠家里。来到兰汀,见到贺成修,开门见山问:“她咋样了?”贺成修不放心,还守在门外,坐在沙发上,头上戴着鸭舌帽,仰着头,微微挡住疲倦的眼睛。他嗤了声,“说什么都不出声,我没辙了。”顾明希身体还有些虚弱不适,她低低叹了声,走去敲门,轻声说:“眠崽,是我。你开门好不好。”房间里沉默无声,过了片刻,门被打开。顾明希:“……”她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贺成修。贺成修从她眼睛里看出几个清晰的大字:康帅傅,你不行啊。“嗬。”贺成修无言以对。时眠垂着眼,头发乱糟糟的,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顾明希被她的模样吓了一大跳,第一次见她这么萎靡的样子,简直就是,半死不活。她忍不住去抱时眠,环住她的手臂,把头埋在她肩膀上,低着声音去哄她:“眠崽,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好难过啊。”“刚才许言深打电话给我了,”顾明希轻声说,“他说现在回来——”时眠听到许言深的名字,终于抬起头,一双眼睛红得吓人,双眼皮肿成内双,眼圈通红,眼角红血丝也格外明显。顾明希看到她的脸,声音僵了一下。她鼻子顿时酸酸的,有些想哭:“等他回来,你问个清楚。”“我不要见他。”时眠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砾碾磨过,带着nongnong的鼻音,“我不想见他……”顾明希连忙哄:“好好好,我们不见,不见他。”时眠哑着声音,低低地说:“肥希,我想喝酒,想喝醉。我一直睡不着,好难受啊。”顾明希见过两次时眠喝醉耍疯的模样,她之前一直禁止时眠多喝,避免她闹事。但此时此刻,她于心不忍。“好,我们去喝酒,”她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充满耐心地低哄着,“不过,我们得先去洗把脸。”时眠没有打扮,洗了个澡就随便找了套衣服穿上就出门。贺成修也陪着她们,一起去酒吧。乘电梯下楼,到达21楼时,电梯门缓缓打开,有人走进来。隔着那人的身影,时眠看着21楼,熟悉的墙面,她前几天还在那儿徘徊要不要去找许言深。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温热的泪水一接触到冷空气,凉凉地滑落脸颊。脑袋突然一重,按在头上的手一压,黑色鸭舌帽的帽檐压下,轻而易举地挡住她的眼睛。旁边,贺成修懒懒看着不断跳跃的楼层数字,漫不经心。到了酒吧,顾明希点了不少酒。她希望时眠喝醉,醉了就能睡着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时眠红肿着一双眼,像是灌水一样,感觉不到酒水的苦味,沉默着,一杯一杯地灌。贺成修盯着她看,过了许久,终是看不下去,啧了声,也倒上酒,“哥哥陪你。”顾明希刚出院,不能喝酒,只能在一旁看着,边叮嘱贺成修:“你少喝点,留点儿理智。”时眠酒量没有多好,又是这么猛灌,意志很快不太清醒。她眯起红红的眼,身体歪歪斜斜的。注意到身旁坐的人,费劲地去看贺成修,看清楚他的模样后,突然咧开嘴巴,嚎啕大哭:“你走开,我讨厌男人。”这一声,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旁边座的人纷纷侧目。顾明希:“……”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能不能睡着她不知道,但耍酒疯一定会如约而至。顾明希压了压眉心,忍着嘈杂的声音,去拉时眠的手臂,阻止她站起来跳舞。贺成修见状,也不再陪喝,意味不明地说:“让她闹吧,我看着她。”顾明希和他对视,几秒后,只好作罢。时眠挣脱她的手,挤进舞池里,贺成修起身跟在她身边,保护她。顾明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