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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揪的女孩子过来,这孩子生的清秀端正,乖巧可人,两只小手叠着给二皇子妃、李玉华见礼。李玉华、二皇子妃都给了丰厚的见面礼,二皇子妃亲昵的把孩子揽在怀里,拿点心给她吃,李玉华也很喜欢孩子,逗着她开口说话,问她平日里都做些什么。云章郡主虽依旧病容难掩,疲惫的眼眸中却渐渐泛起不一样的光彩。李玉华二皇子妃都不多扰云章郡主养病,说一会儿话,就带着孩子去了朱老太太屋里说话。妯娌二人问了问朱老太太的身体安康,必竟是朱文成公的遗孀,也是正一品的诰命夫人,又见了见朱家的几个孩子。女孩子赏了些小首饰,一人一对金钗,男孩子则是笔墨之物,当然每人也都夸了几句。尤其有两个孩子,格外出众,一个囡囡个头相仿的小姑娘,生的肌肤如雪,眉目若画,小小年纪已看得出是个美人坯子。另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容貌较这上姑娘有七八分像,也是天生的一幅好相貌。更难得李玉华问起年纪姓名平日读书习字,两人皆对答清楚,不怯不卑,颇有大家风范。李玉华指着两人问,“这两个孩子很好,是你们哪房的?”朱老太太恭敬答道,“郡主贤良,有了囡囡后亲自为阿桓选了云氏在身边服侍,。”李玉华垂眸遮住眼中的一抹异色,和和气气的问,“云氏在哪儿?”“她身份低微,无娘娘们宣召不敢近前。”李玉华道,“难得养下这样好的孩子,让她过来,我见见她。”云氏不愧是这一对龙凤胎兄妹的生母,这对兄妹的相貌大半多像母亲,云氏肚皮隆起,显然已身怀六甲,李玉华不令她行礼,赐座后愈发和善,“你身子笨重,坐下说说话吧。”云氏柔柔弱弱的坐了小半个屁股,李玉华闲谈似的问及她出身来历。这一问才晓得云氏还是朱老太太的远亲,少时就投奔来的。李玉华瞥一眼她鬓间独有的一枝玉色宫花,“这也太素净了些,郡主正病着,你有身孕不好近前服侍,可这样穿戴也不像话,不合规矩。平时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李玉华这话说的和气,可听话中意思却有似乎有些不客气,一时间朱家人也琢磨不透这位皇子妃是何意思,云氏扶着腰肢缓缓起身,柔柔弱弱的应一声,“是。”李玉华对孙嬷嬷示意,“赏。”孙嬷嬷拿了两支银簪赏了云氏,二皇子妃没赏,二皇子妃淡淡的瞥一眼明郎的窗外,“时辰也不早了,我们便不多扰,还得回宫向皇祖母复命。”二皇子妃邀李玉华同乘,在车上就忍不住说,“那云氏不过一妾氏,三弟妹你给她好大面子。”李玉华的身子随着马车厢微微晃动,她淡淡道,“我们给不给面子也没用,这云氏一子一女傍身,如今又有身孕,可见是郡马爱妾,就当看郡马面子上吧。”“朱郡马有什么面子,倘不是云章表姐,他也做不了郡马。云章表姐病成这个样子,他那爱妾倒还能大了肚子,可见也不是什么体贴人。”二皇子妃说。李玉华想到云章郡主精致奢华的卧室,香几上羊脂玉雕琢而成的双耳香炉中袅袅燃起的沉水香,房屋院落无一不好,只是郡主房中未见半点男人用物,可知郡主与郡马的情分如何了。李玉华心下微动,忽然有个主意,想着她们这样提前知会朱家过去探病,到底不知平日里云章郡主的情形,倒不如另选个时日,私下过去探望,一则可宽慰云章郡主之心,二则她们多过去,也能把云章郡主的情形说给蓝太后知晓。这原是情理之举,却不料,竟由此引发一场滔天祸事。☆、九三章李玉华是个极细致的性情,她回家就跟孙嬷嬷说了:“云章郡主气色不大好,左院判给诊治过,只说是肺腑不调,倒不是什么大病。就是看朱家那样,郡主不一定顺心。”李玉华喝着甜羹,一面跟孙嬷嬷说了朱家云氏小妾的事。孙嬷嬷道,“那不过侧室,郡主未必放在眼里。”“嬷嬷你这话真不实诚,要是郡主三四十岁,自己儿女双全,给郡主纳个妾养着玩儿还罢了。郡主自己还没儿子,那妾室一子一女,如今又大了肚子,郡主心里能痛快才有鬼。”李玉华端着小玉碗感慨,“尤其这女人有心机,您没瞧见,穿只穿布衣布裙,簪只簪寻常海棠宫花,头上一丝金银皆无。”“这是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孙嬷嬷正五品女官,也不大看得上这些妾室小星。李玉华上挑的眼角流露出一丝讽刺,“她要是穿金戴银,我还真不把她放在眼里,不过轻浮人而已。可这样素净的打扮,我看她肌肤细腻精致,尤其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的香味,竟是她身上脂粉都遮不去。既是布衣布裙的细致装扮,总不该忽视身上熏香,该是平日里多用龙涎,香气沾染鬓发衣角,久而久之,驱之不散。”孙嬷嬷叹口气,低声道,“这原也是没法子的事,我与娘娘私下说,娘娘万不可传出去。”“您老人家什么时候看我嘴不严的?”孙嬷嬷这才说云章郡主生产时伤了身子的事,“原本郡主身子康健,就是生产时艰难,直折腾了一天一夜才生出来,也只得一女。郡主产后修养很久,身子也渐渐大不如前,太医诊过,说以后想再有身孕怕是艰难,郡马这才纳了妾室。”李玉华方知还有此间内情,她略琢磨一二,冷笑道,“郡主伤身也是为朱家诞孕子嗣伤的身子,倒也没见郡马情深义重。”一个男人,哪怕为了子嗣纳小,可云章郡主房中不见半点郡马用具,李玉华再瞅瞅自己屋里,书架上放的大半都是穆安之喜欢的书,墙上悬着穆安之喜欢的宝刀,与李玉华的妆台并列的是穆安之的书案,上面陈放着笔墨之物,连可着墙高的柜子里放着的衣裳,都是一人一半。这才是夫妻的屋子,云章郡主的房间,满屋的金玉珍宝、绫罗软香,可那并不是夫妻之所,倒更像郡主的闺房。这不是恩爱夫妻该有的模样。至于相敬如宾什么的鬼话,李玉华根本不信,要是做宾客一般客气,那成哪门子亲,嫁哪门子男人啊!待穆安之回家,李玉华还把到朱家的事同穆安之嘀咕了一回,穆安之皱眉,“虽说这是朱家与云章郡主的事,咱们不该过问,可这也有些不像话了。”“就是就是。”李玉华挑着薄薄的单眼皮,对朱家也很是不满,“郡主身子不爽,郡马更该多过去探望,多宽解郡主的心情。一味的把宠爱给了妾室,与郡主不远不近的,这成什么了?”穆安之想的更多是这朱家岂不是怠慢宗室郡主,他遂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