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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若是你治好了董大夫尚且还好说,若是治不好,你便是徒有虚名,欺瞒朝廷混入治疗时疫的队伍中不怀好意,是欺君之罪。”叶少臣说完,他身后的岳生已经“噌”的一声,利剑出鞘了。李照吓得急忙往后退了几步,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我没有,我愿意照顾他,我愿意的。”“那最好。”叶少臣又放柔了语气,“那么,董大夫就交给你了。”他说完,便一眼都不再看李照,径直走到苏龄玉的身边,“吃过了没有?时辰不早了,早点休息,明日一大早还要赶路。”苏龄玉收回眼神,发现似乎已经解决了,怎么解决的她都没太在意,光注意白归有没有开口说话了。事实是没有,不说话他跑过来干什么?围观吗?苏龄玉觉得不能理解。“你吃过了吗?青芝今日多煮了一些汤,这会儿应该还热着。”叶少臣嘴角勾出弧度,“好。”于是苏龄玉和叶少臣便走回去了,仿若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白归啊,我们也过去吧,我刚刚的东西还没吃完呢。”杜鹊然拉着白归也离开,留下一圈默默无言的大夫们,面面相觑。叶将军丝毫不掩饰跟苏龄玉的亲近,当初在京城中的时候,似乎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原以为那个苏龄玉是个姑娘家,听见有人这样说她,多少会有些难堪,可她一丁点儿异样都不曾表现出来。他们往后还敢再针对她吗?可是,难道就要让一个女人踩在他们的头上?李照死死抠着地上的草根和泥土,目光狠然地盯着苏龄玉的方向。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个女人也是大夫,他绝不会就这样算了的!……第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董响的仆人的哭声惊醒了所有人。“老爷!老爷您怎么就这么去了啊……”他哭声惨烈,昨个儿还能喘气的董响,今天一早便没了气息,这可怎么办是好!董家的人会撕了他的!有士兵冷着脸过来,“吵什么呢?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兵大哥,我家老爷死了!”“死了就赶紧挖个坑埋了,别耽误了今日的行程。”仆人眼泪还挂在脸上,诧异这些人的不近人情,这是死了人了啊!不是什么动物畜生,老爷可是董家一家子的指望,怎么能随便挖个坑埋了呢?士兵抬头看看天色,好心地提醒,“要埋快点儿,一会儿拔营上路,可没有人等你的。”仆人顿时慌了,下意识地张望想要寻求帮助,忽然,他看到了杜鹊然。“杜老,杜老!你不是说喝了药就没事了吗?为什么老爷还是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杜鹊然皱着眉,“昨日你家老爷交给了李大夫,他什么情况我都没再关注了。”“杜大夫,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您的医术谁敢质疑啊,虽然董大夫交到了我的手里,可喝下去的药,还是您给开的啊。”第二百三十二章就准你说话?李照从一旁的阴影里走出来,声音莫名有些阴阳怪气。杜鹊然的眉头皱得更紧,“你什么意思?”李照呵呵地笑了笑,“我能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杜老这样将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不太好吧。”“什么叫我推卸责任?董响的情况甚是凶险你不是没瞧见,晚上必须是要人在旁边守着的,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就没气了?”“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没碰过董老,若是追究起来,怕也沾不上关系。”杜鹊然的暴脾气快要上来了,李照这态度,董响究竟是怎么死的还不一定呢!“你想干什么!”带着哭腔的愤怒让人将目光移了过去,董响的马车边,苏龄玉已经在往上爬了。其风将那仆人拦住,沁竹和青芝掀开车帘,让车里的光线好一些。苏龄玉进去之后很快出来,指挥人将董响的尸首抬出来。“你说,你一个晚上,都不曾接近过董大夫?”苏龄玉下了马车,对脸色阴沉的李照提出疑问。“哟,苏姑娘除了想当大夫,莫非还想做一回仵作不成?这可不是姑娘家玩的东西。”苏龄玉又问了一遍,“是,还是不是?”李照眯了眯眼睛,“是,叶将军虽然让我诊治董老,可这会儿大家不都还在吗,杜老的医术又是大家推崇的,我何必多这个事。”苏龄玉点点头,忽而看向一旁还在哭的仆人,“既然李大夫没有接近过董大夫,那么害死董大夫的,就是你咯。”仆人顿时连怎么哭都忘记了,脸色被吓得惨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胡说!我怎么会害老爷!你不能这样冤枉人!”“你家老爷瞧着死状怪异,杜老所开的汤药,即便无法让他转好,也不可能死得这样快,这样蹊跷,晚上别人既然没有接近过,不是你还会是谁?”苏龄玉说完,杜鹊然身边的白归也凑了上来,仔细地翻看已经没气儿了的董响,丝毫没有任何避讳。杜鹊然也跟着围过去,刚刚的怒气已经被探究的心情所取代。“呵呵呵,苏姑娘信口这么一说,是不是就想让别人认同?莫非姑娘从前的口碑都是这么胡编乱造来的?”李照发出不屑的嗤笑,“一个闺中妇人又懂得些什么?还是别故弄玄虚以免让人耻笑。”苏龄玉瞥了他一眼,“怎么就准你说话不准别人说话?还是说你不想让我开口?心里有鬼?”“呵,我有什么不想的。”李照冷笑一声,目光却瞥向董响尸首的方向。“她说得不错,这人,不是因为杜老的药方身亡。”低哑的声音像是一块石子投入水面,顿时激起无数水花。“什么?那、那董老是怎么死的?”“难道说……”“杜老的医术在京城都是拔尖的,怎么也不会出这种差错。”不少人窃窃私语起来,目光忍不住往李照身上探寻。才决定了让他留下照顾董响,一个晚上董响就死了,这难道不值得怀疑?李照死死地捏着手,“一派胡言!你不过是个乡间铃医,这几日谁不知道你跟杜鹊然走得近,却竟然这样有失偏颇!”他目露不屑,“如今董老尸骨未寒,你们便颠倒是非,你们还有良知吗!”“有啊,倒是你,可未必哦。”苏龄玉走到还跪在地上的仆人身边,慢慢蹲下身子,“你跟着董老出来,董老却惨死途中,你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若是能寻出让董老死亡的真正原因,怕是还有可能将功赎罪。”仆人死气沉沉的眼睛里,忽然冒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