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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怜,看来朕应当亲自为她指一门婚事,可惜朕已经将她投入大牢,不知道哪家公子能够不嫌弃她了。”庄公子道:“那就赐她带发修行,亦能彰显陛下仁慈。”进过大牢的女子,哪怕放还家中也是没有活路的。女帝垂下眼眸。虽然已不再迫使他抬头,但他依旧保持着仰头的顺从姿势,露出修长优美的脖颈线条,如同一件完美而又脆弱的白瓷。这人的要害就这样直白地暴露在她手下,仿佛一只走投无路无辜可怜的白天鹅,引颈待戮,真是惹人怜爱。左缨看着这截脖颈,却忍不住想,这个副本果然和高颜值玩家有仇,她作为等级高的一方的时候,拿到的角色都是对她不利的,都是她把要害往对手手上送。现在她成了等级低的一方,角色就反了过来,这算不算翻身当主人了?她低喃道:“朕若不允许,岂不是不仁慈了?”她手掌轻轻抚上庄袭的脖子,轻柔地像爱抚,下一刻却猛地发力掐住他的脖子,将他重重按倒在床榻上。她跪在床边,双手都掐了上去,极其用力,将庄袭的脸瞬间掐到发白,继而涨红。女帝眼神阴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保住你那未婚妻,朕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还要想着别人?”她看着庄公子,却像透过他的面容看着另一个人,一个宁死也要弃她而去的人。左缨心想,这个角色真是个变态,比上个环节的爱而不得的绑架犯还变态,把人当白月光替身,还要求人家忠诚,还多疑善变,动不动折磨人,跟精神分裂似的。她见庄袭变脸了,还真有点担心把他掐坏了,手上就卸了力,但紧接着背上一沉,有一股力量把她往下压。庄袭也感受到了什么,对她微微眨眼,示意她别急。女帝手下越收越紧,眼中杀意迸射,但就在庄公子即将气绝的那一刻,却又突地卸了力。“咳咳咳。”庄公子咳了起来,他生得好看,即便狼狈地咳嗽,急促地喘气,看起来也无损半分他的俊美,那惨白的脸色、眼角的泪珠反而为他平添了三分柔弱凄美,让人只想将他抱回家去,捧上世上最好的一切。他咳完,依旧静静的躺着,目光包容地看着女帝,仿佛看着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帐中光线昏暗,女帝居高临下看着他,发冠上一颗挂珠轻晃,黑长的发从肩上披落下来,垂在庄公子胸膛,她漠声道:“为何不反抗?”庄公子眼神微黯,冰凉的手覆在她掐着自己脖子的双手上,另一手轻抚她如鸦的鬓发,眼神深情又悲伤,仿佛能从中滴出水来,又仿佛融着无尽磅礴的幽深海水,触不及底,他轻轻道:“我是陛下的所有物,陛下要怎么对我,我都无怨无悔,甘之如饴。”左缨心尖一颤,太犯规了,他的眼神为什么能够这么到位?他的声音为什么可以这么深情?之前她“合作”的五个人都没这个功力,更不要说庄袭的脸本来就仿佛作弊神器一般,她一时间都忘了下面的台词是什么。只觉得手下的脖颈纤长有力,皮肤光滑,温度比她的手心要高一些,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说话时声带的震动,喉结的微微滚动,以及他的颈动脉在她手下一下一下规律而有力的搏动。这种感觉很奇妙,亲近而敏感得有些骇人了,甚至让她产生一种这个人的一切被她掌握在手中的感觉。不知怎么的,有一种酥麻感仿佛顺着双手往手臂上窜,左缨下意识地感到危险,想要抽手离开,庄袭的大拇指在她指掌关节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无声提醒该她接下一步了。左缨轻轻眨了下眼睫,定了定心神,目光变得凝肃无情起来,右手从他的脖子上离开,手指顺着他的侧颈向下移动,划过精致细长的锁骨,划过如玉般白皙的胸膛,这古装领子很松,她手指所过之处,便将衣领给分开,露出更多的肌肤。于是那一道道被鞭笞的血痕也就暴露出来,惨烈地横跨过整片胸膛。左缨目光凝了凝,这些是真的伤!“你……”她一开口,一股压力就又压了下来,她差点趴在庄袭身上,幸而撑住了,就是手指抠到了那道鞭伤,血珠顿时就冒了出来。左缨有些急,庄袭握住她的手,暗暗用力。左缨冷静下来。女帝目光落在鞭痕上久久未动,忽地起身:“庄卿好好养着吧。”一挥袖子大步朝殿外走去。走到殿外,左缨马上感觉到那种规则的力量消失了,她舒了一口气,正想回头看看,侍卫们就很自觉地把殿门关起来了。左缨:“……”左缨对宫女吩咐道:“请……个太医,来给他瞧瞧。”这位一直低眉顺目的宫女顿时露出一种惊讶的表情,仿佛左缨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左缨心下一哽,她说错什么了吗?但她看到的剧本片段中信息实在太少。而且下一个情节是在“翌日”,第三个情节甚至在几天之后,所以她和庄袭还要在这个情景中待好几天吗?宫女小心道:“陛下从前都不给庄公子请太医,也不让人请。”这么过分的吗?左缨想了想,担心做出些什么毁人设的事导致不好的结局,她是出来了,庄袭还在被规则笼罩的屋子里。于是她只能摆驾回到了之前那个宫殿,然后接下来一整天就……无所事事了。那些宫女侍卫仿佛摆设,一动不动,没有人来烦左缨,左缨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索性试着动用自己的权力。传唤太医,太医来了,她让配了伤药。又传了晚膳,偷藏了一些下来。到了晚上,她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偷偷跑到庄袭所在的地方。扣窗户。庄袭靠在床头,四下黑漆漆的,落针可闻,听到动静,他睁开双眼,起身走到窗边,铁索被他扯动,发出沉重的声响,在距离窗户还有半米多的地方,锁链绷直了。他伸臂打开窗,外面果然是左缨。她朝屋里看了看,朝顶上指了指:“那个东西,在吗?”她指的是规则。庄袭笑道:“它还管不了那么宽,我只要老老实实地呆着就行了。”左缨:“你今天吃了吗?”“没有。”“都没人给你送吃的吗?我也不好安排,我这个身份好像对这个庄公子超差的,我怕崩人设会产生坏的影响。”左缨把油纸包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