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快穿:每次都是我躺枪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38

分卷阅读1038

    ,继续低头整理野营的物品。能够再一次相遇已经很好了,能够继续陪在他身边已经很好了,她能再一次看见他,已经很感激,不应该贪心不是吗?



    在钱浅看不见的角度,道长微微垂下眼眸紧紧盯着自己左手小指上的戒指,紧接着他像是想要休息似的靠在树上闭上了眼,将自己的左手随意插入自己的外套口袋。



    在外套口袋的遮掩下,他悄悄的脱下了小指上的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哪怕只有一刻也好,他希望她送给自己的戒指,能如婚戒一样圈住自己的无名指。应该说,在道长的心里,这就是一枚婚戒,由钱浅亲手送出,被他戴在了无名指。



    道长睁开眼趁着钱浅背对他,放任自己贪婪的盯着眼前的女孩。汹涌的感情在他眼中翻滚,几乎要夺眶而出。他已经将戒指戴上了无名指,不管事实如何,眼前的女孩已经是他认定的妻子,虽然他只能在心里这样悄悄的想,但有了这枚戒指,在以后的岁月里,他好歹有了安慰。



    77正无聊的转着监控,它不是没发现道长在看它家小伙伴,但不善于察言观色的77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只是看了一眼就无聊的将视线转向一边,对于77来说,阴泉很显然比道长更值得花精力监视。



    钱浅铺好了睡袋转头去看道长。道长赶在她回头之前装作若无其事的又闭上了眼,将眼中的湿意狠狠压回眼眶。



    “累了吗?”钱浅拿起毛毯轻轻盖在道长身上:“那就休息一下吧,晚上祭祀要一整夜,实在太辛苦。”



    道长喉头滚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他匆匆低下头,扯起毛毯往自己的下巴处拉,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不敢让钱浅看自己的表情。他现在没办法看钱浅的脸,他怕自己会失态。



    入夜,道长像是之前凶剑一样,拿出了卷成一卷的祭文和桃木剑,准备开始祭祀。只不过,他的祭袍与凶剑的大红祭袍不同,是纯黑,与夜色融成一片,看起来沉重肃穆。他和凶剑一样,一整晚都在一边舞剑一边念祭文,直到白蜡烧尽、天色发白。



    天亮时,一身黑袍、脸色煞白的道长站在水潭边望着钱浅,久久没有说话。直到钱浅站起来想要去扶他的时候,他才开了口。



    “宣宣,”他说:“记住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汪念浅。”



    “念浅?”钱浅瞬间一愣:“这就是你师父算了整整七天给你算出的名字?”



    “对。”道长冲着钱浅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我师父说,是人都有执念,我和我哥哥都是执念很深的人。我哥哥眷念红尘,而我,我师父说他不知道我在执着些什么,他说念深缘浅,一切皆是虚妄,不管我今生的路该怎样走,念浅二字都是最适合我的名字。”



    “念浅……”钱浅咀嚼着这个名字,不知怎地突然有些想哭。是缘分吧,她这个业务员行走于不同的位面之间,用过不同的名字。有时候甚至连她自己都会忘记,在她的原生位面,爱她的爸爸mama给她取的名字叫做钱浅。



    走过这么多的路,认识了这么多的人,唯一一个知道她叫钱浅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她叫钱浅,那人总是唤她“小浅”。世间唯一会唤她小浅的人,就在眼前。



    念浅……虽然知道这是无意义的联想,但钱浅还是忍不住期盼,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也是在念着她的吧……



    “我叫念浅,汪念浅。”道长几步走到钱浅身边,低下头盯着她的眼睛。



    钱浅抬头怔怔的望着道长煞白的脸,片刻后突然笑了起来:“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爷爷花了半天给我算出来的名字叫做林玉宣,我是林玉宣。”



    



    



    第6章:老板,我不负责善后(84)



    从那一年开始,凶剑和道长开始轮流进山祭阴泉,年年去的就是钱浅,这俩人不管谁去祭阴泉,都要带上钱浅,让她觉得自己很像个吉祥物。什么用都没有,但必须每年到场。



    几年过去,钱浅和道长的关系没有任何改善,那枚戒指,真的被道长缠上了红线调整大小,戴到了左手小指上。道长从不摘下那枚戒指,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但这又怎样,一枚尾戒的意思很清楚,这个人,拒绝和钱浅有任何牵扯。



    与道长相反,凶剑倒是越来越黏钱浅,不论钱浅走到哪他都要跟,不过他倒是对钱浅也没有任何暧昧的暗示,他还是话不多,就那样懒洋洋的缀在钱浅身后,踢一脚动一动的惫懒模样,不使唤他绝不干活。就算是肯干活,也是非常不负责,每次都要留一大堆尾巴让钱浅善后。



    而凶剑似乎有种奇怪的恶趣味,他好像成心给钱浅找麻烦似的,每次都非常享受于看着钱浅给他善后,让钱浅烦不胜烦。



    “你就不能把事情做完全吗?!”钱浅一边愤愤不平的数落凶剑,一边在殡仪馆摆着祭台烧香,不断向周围被惊动的游魂道歉:“每次都这样,使唤你做点事,还不够我收拾烂摊子的呢!干嘛非搞那么大的阵仗,做完事为什么不自己烧香道歉?你这样下去谁还找我们做生意?”



    “你是我的饲主,这些事本来就该你干。”凶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托着腮懒洋洋的看着钱浅:“怎么能叫收烂摊子。”



    “你还真把自己当宠物了?!”钱浅气得直想伸脚踹人:“我凭什么要帮你收烂摊子!道长怎么不需要人帮忙?”



    “你又不是他的饲主,”凶剑懒懒的白了钱浅一眼:“他也不需要饲主。而且我比一般宠物强多了,你需要对我好点。”



    “你……”钱浅刚想骂人,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她紧紧盯着凶剑,几秒之后突然开口问道:“你老实说,当年你咬我一口,那个所谓的同命契约到底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主从契约形式吧?你该不会是认主了吧?”



    凶剑的脸顿时红了,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冲着钱浅嚷嚷:“是又怎么样?!养棵树又不麻烦,我这么大的树,天生天养,又不用你浇水施肥,你占大便宜了!要不是我,你怎么能跟植物沟通。”



    “养棵树是不麻烦,但是养你麻烦!”钱浅愤愤不平的叉着腰,一脸凶悍的嚷嚷:“每月有一个礼拜放血,平时剪个指甲、头发都得小心翼翼给你攒起来。也不知道是谁,一天到晚盼着我在外面摔一跤磕掉牙。我十八岁长智齿,你天天在我背后唠叨智齿没用要我拔掉,有你这样对主人的吗?”



    “那又怎么样!”凶剑站起来伸展了一下修长的四肢,还是一脸惫懒的模样:“都养了那么多年了,反正不能退货。我平时又没给你惹麻烦,至于这么嫌弃吗?”



    “你咬我的时候又没跟我商量过!”钱浅翻了个白眼,背对着凶剑继续烧香给四周的游魂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