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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家中情景每况愈下,两人又千难万难的请到了半仙大人,想找个解决的方法。曹半仙捻了捻胡子,就说,罗家命里还有一个女儿,但并不是夫妇两所出,他们会在年前找到这个女儿,只要将她领回家,罗家自然会好起来。罗振兴与李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李丽在生完罗明明以后就上了环,国家彼时计划生育正执行的如火如荼,谁敢生二胎?更遑论是他们这样捉襟见肘的家庭了。但半仙说了那就是真理。既要是女儿,又不是他们俩生的,莫非这女娃该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罗振兴这天趁着厂里没什么事儿,与同事们下了班在食堂喝了点小酒才出来。大家都喝的有点多,待他撒了个尿回来的时候,人都走散了。他不会忘记那个夜晚,月儿挂在树梢上,半朵云也没有。他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厂外静悄悄的,就连巡逻的灯光也走远了。他溜了溜车就要往家的方向去,就被一声弱弱的婴儿啼哭声给吸引了注意力。那啼哭仿佛一道惊雷将他劈开了,神思从未如此清明。罗振兴还记得左右打量了下是否有人,然后从车上下来,在墙底下找到了一个灰扑扑的襁褓。那里头正有一个小小的婴儿张着嘴巴流泪,像是饿的哭都要哭不出了。他将手探进襁褓,果然摸到了一块木牌,上面刻着数字,应该是她的出生年月日。这是个女娃,罗振兴有些激动的抱住了她,心里大概是有个念头紧紧的缠绕着他,只想着曹半仙诚不我欺!他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将孩子放进了车篓子,一口气蹬回了家。李丽给女娃喂过米糊糊后,检查了下,女娃的外表并没有显著的残疾,两人又连夜抱着孩子去了外镇的一个诊所,这是个健康的娃娃。这是个健康的女孩,粉雕玉琢,根据其生父母留下的木牌,她才出生没多久。是什么让一个健康的女孩被抛弃了呢?罗振兴与李丽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将这归咎于天意。是天意让这个女孩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曹半仙说的话一一验证,这个女娃就是上天派来送给罗家的,有了她,罗家就会慢慢的好起来了。罗氏夫妇欣喜不已,或许从一开始听到婴儿的哭声的那一秒起,罗振兴已经在心中默认了那样的想法,才会毫不犹豫的把孩子带回家,否则,以他的个性是万万不会这么做的。他们带着两个孩子亲自再去拜访曹半仙,曹半仙收了钱,慢吞吞的为两个娃改了名字,罗明明变成了罗纪之,而这个女孩则改名叫了罗岑宵。曹半仙讳莫如深,只有一句话他们是听得真真切切——这个女娃五行八字都是旺罗家的,也是一棵摇钱树,罗家会慢慢好起来的。罗振兴李丽领着人开开心心的回家了。在曹半仙的“影响和预言”之下,罗家的日子可谓是蒸蒸日上,罗振兴虽然被钢材厂勒令下岗,但自己单独出去打拼做起了零工,生意倒也不赖。他们一家在溪城买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罗纪之上了小学,李丽也找到了新的主顾,这一次,是从大城市来的一户知识分子,没什么古里古怪的毛病,即便对待保姆也相当和气。罗岑宵长大了,几岁的小姑娘出落的十分水灵,大大的眸子,小小的瓜子脸,抱出去便总有人说这小姑娘长得漂亮,也不知道是随了父母哪个,真是会挑着人的优点长。起初,虽然谈不上一视同仁,但是罗家夫妻对待罗岑宵也算是过得去,至少有她一口饭吃,也有她一件衣服穿,是她的到来给罗家带来了希望和进步,怎么也算是家中的吉祥物。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罗振兴在外头学会了与人赌博,一开始只是小的玩玩,尝到了甜头便越赌越大,成日的泡在麻将馆或人家家里头不肯回来,只有李丽带着两个孩子。家里的积蓄慢慢被他掏空却没有进账,他很少出去干活,即便是做,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家中入不敷出,而李丽也因为要带孩子在雇主家工作时屡次心不在焉被责骂。终于,再也无法偿还的赌债压垮了这个才过上没多久好日子的家庭,罗振兴悔不当初痛哭流涕,李丽抵不住家中的顶梁柱变成这个模样,就说试着去帮佣的那户人家动动手脚。所谓的动动手脚,也是成功了两回的。大概是因为主人家对她没有防备,最先前的几次都没人发现,李丽拿了八宝盒盒底的金项链金手镯去倒卖,倒也卖出了不错的价钱。她的胆子越来越大,在试图趁着主人家午睡不备时偷取祖母绿戒指的时候被人当场抓获。她被列入了保姆公司的黑名单,无法再从事这个行业。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罗家再次一蹶不振。罗振兴戒了赌,打起精神来出去找活、工作,勉强度日。一家四口的开销不小,更何况溪城的物价每年都在攀升。在这种情况下,罗振兴和李丽对生活的不满又渐渐转化成了对罗岑宵的不满——他们开始怀疑罗岑宵究竟是一个福星还是扫把星呢?夫妻俩潜意识里的重男轻女思想终于扯过了大旗,他们能苛刻她就苛刻她,能对她差一点就对她再差一点……总之,家中只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原因在她身上找就是了,都是她的错,要不好好的罗家怎么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宵啊……爸现在知道是自己愚昧,不该把气都撒到你头上,”罗振兴小心的观察她的神色:“那种神神叨叨的东西又怎么做的了信!什么曹半仙曹大仙说的都是狗屁,咱们家一家都在一起就好了。”罗振兴自然不能把事情的完整经过和自己的所有感知统统说出来,只能草草的概括了下,但罗岑宵实在是太了解他了,仅凭这一些,她就能推断出旁的过往枝节来。她恍惚的立着,就像一座雕像。在她年少的回忆中,父母对她吝啬的关爱,怨恨的眼神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他们在她的精神剥削中找到了发泄口,用这种独特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不满,那是他们贫瘠而拙劣的报复方式,他们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