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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一个很小的插曲。一整个下午忙于工作之中,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下午会诊结束,时清和疲倦地捏了捏眉心。明后两天是他轮休,正好可以放松一下。把东西收拾好,时清和拿过一旁挂着的外套穿上,朝楼下走去。刚出了医院的门,朝着不远处花坛走去,便迎面看到裹着一件军绿色毛呢厚外套的安澜站在车位前,有些茫然。旁边站着的高挑女生便是那日见过的许初九,踩着一双恨天高,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车位是我们先找的,你撞到我们的车身还有脸说?”和她对峙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闻言立马凶了起来,“小姑娘,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撞你的?我这车好几百万,我故意撞你我是有毛病吗?”许初九扫了一眼车身,的确不错,这男人看起来就像是暴发户。安澜本来就难受,都到医院了还被堵着,这会火气都大了起来,往前站了一步,“要么赔钱要么报警,车牌号我记住了,其他你随意。”“嘿,你这女人,真是给脸不要脸。”中年男人撸起袖子就想冲上前,安澜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背部便抵上一处坚硬的胸膛。熟悉的气息,安澜不用回头就能猜到是谁。也是,这会是下班时间。这里有事他的地盘,要遇见似乎也正常。肩膀被时清和轻轻地揽住,以一个绝对护着的姿态。安澜的心口被猫爪子小小地挠了一下,她偏头去看着男人。时清和的面色很冷,不带任何感情地督了一眼中年男人,“医院有监控,想动手,那就不是赔钱那么简单。”“你!”中年男人势单力薄,而且也心虚得很。他是有钱,可是犯.了法,那可就不是用钱能够摆平的事情了。见有了靠山,许初九更嚣张了,双手环抱在胸前,“赔吧,给你算个零头,十万就好。”顿了顿,许初九笑了笑,“不过这车是隶属于嘉航公司旗下,可能手续会繁琐一点。”中年男人的脸色彻底变了,一个是警察局,一个是嘉航公司,他哪个都惹不起。“赔就赔,今天就当做是老子倒霉。”中年男人骂骂咧咧地掏出手机,“卡号给我,老子给你多转五万,手续什么的给老子免了!”“好说,好说。”许初九这才满意,把卡号给了中年男人,后者立马开车离开,似乎一刻都不想过多的停留。右副驾驶座被撞到了,当时还是安澜坐在上面。原本还有些睡意,这么一撞,吓得睡意全无。也难怪许初九老说她倒霉,车子那么大,偏偏就是往她那边撞。“谢谢时医生。”许初九扫了一眼时清和,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又默默地转移了话题,“安澜,走吧。”“车子不管了?”安澜瞧了一眼凹坑,有些头疼,“宋嘉予绝对会崩溃的。”许初九的车子拿去保养了,今天开的是宋嘉予的爱车。要是宋嘉予知道自家爱车被借出来不到一个小时就被撞了,估计想弄她的心都有了。许初九思索几秒,很赞同地点了点头,又问,“我去修车你怎么办?”“拿个药而已,我等会打车回家。”安澜不在意挥了挥手,借此机会正好从时清和的包围圈里面出来。许初九又看了几眼时清和,这才点头,“要是需要吊瓶的话,我就过来接你。”“知道了,快点去吧。”目送着许初九离开,安澜吸了吸鼻子,鼻音重得连原本的声音都听不出了,“谢谢。”“举手之劳。”时清和瞧着她已经红了的鼻子,有些心疼,“吓着了?”“还好,就是有些懵。”还连带着之前不好的回忆都涌了进来。安澜看着面前的时清和,很快地撇开了视线,“时清和,以后你就不能坐视不理吗?”有些事情,安澜是真的怕了。“不能。”时清和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只是事关于她,他怎么可能熟视无睹。“可是你就不怕……”安澜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用嘴巴呼吸很难受,外面还吹着冷风。她沉默了几秒,“我先进去了。”“我怕的从来不是这些。”时清和替她把身后的帽子拉上,挡住了外头乱吹的冷风,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安澜。他怕的不过是有一天醒来,再也找不到安澜。安澜躲开他的目光,转移话题,“我要去看病。”“一起。”时清和浅声道,“病友还能互相照应。”?“果然不该对生病的人下手。”时清和声音沉了些,有些无奈,“也有些感冒了。”安澜:“……”哦。活该!喉咙发炎加上重感冒,护士给她准备了两大瓶。这会刚六点,按照这速度,估计也要七八点。就着热水吃过了药,安澜便有些晕乎了。坐在一排的座椅上面,安澜眨了眨眼睛,努力赶走睡意。可是脑袋一靠到后椅,睡意便不断地涌了上来。一个哈欠接连一个,时清和把饭团买回来,看到的便是安澜飙着眼泪打哈欠的样子,“困了就睡。”“我怕针管倒流。”安澜仰头看了一眼,已经去了小半瓶了。“我帮你看着。”时清和把一个饭团递给安澜,“吃完就睡。”她又不是猪。安澜嘀咕了一句,乖乖地接过饭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喉咙太疼,连带着她都没有什么胃口饭团吃了两口便放在一旁。又打了一个哈欠,安澜睡意朦胧朝着时清和那边看了一眼,实在是扛不住睡意,“那我睡了。”“嗯,睡吧。”时清和低声道。安澜也是困极了,眯了没一会,药效上了头,她便靠在椅子上沉沉地睡了过去。她今天没有化妆,眉眼细巧。五官小巧而精致,比起年少的她,如今的安澜长得越发的灵动。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发尾有些卷起,却衬得脸蛋小巧。身边的她安安静静的睡着,呼吸浅浅。时清和神色都暖了不少。一瓶吊水滴完,护士走过来换。瞧见时清和,有些惊讶,又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安澜,压低了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