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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这样的方式,多少让连俊有些受不了,他感觉受了侮辱。薛进摇摇头。“不是,我只是表达我的诚意,另外你也应该为连羽今后的日子做打算,难道我的孩子生下来,要让陈林来养吗?”连俊只觉得晴空一个霹雳打得他眼冒金星。他在痛恨薛进,戳中他痛楚的同时,更多的是无地自容:陈林喜怒无常,自己一旦被抛弃,连羽和孩子怎么办?这是一个现实而忧心的问题。“不劳你cao心。”连俊虽然觉得薛进说的在理,但仍嘴硬的不肯服软。薛进挑挑眉,嘴角抿成一道笔直的曲线。“那好,最后一个问题,孩子没有父亲,小羽又没成年,你怎么给孩子上户口,难道要他成了黑户,读不了书吗?”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过如此:连俊挺直的脊背,顿时弯了下去。没有父母的苦楚,从小兄妹两感触颇深,单亲小孩,在别人眼中都是个异类,别说是父母双亡的。一时间兄妹两面无血色,表情凝重。连羽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十分激烈,但完全没有问另一位当事人的意愿,不觉心中气恼:诚然薛进说的都在理,但……女孩对婚姻没有概念,就算是腹中的骨头,也关爱甚少。在他看来,十几岁的自己,肚子里跑进来个怪物,它在不停变大,最后到一定时期就要滚出来。可这怪物是小孩,她自己还没成年,怎么会对那东西感兴趣。连羽怀孕天数有限,经历的少,没办法一下子成熟起来,做个合格母亲;就像20岁时,不懂爱情;30岁努力寻找;40岁过尽千帆。每个年龄段都有它自己的特点。“我不要……不要结婚,不要生孩子,我要把她拿掉……”小丫头疯狂的摇头,并用手去锤自己的腹部。事情怎么会这样?原本是要告倒薛进,后来变的纵容他出入,再来怎么谈到了结婚?虽然现在连羽对男人没有那么恨了,但反差很大,一时接受无能。都是孩子惹的祸!PS:还没改错,。。。☆、(16鲜币)166亲够薛进和连俊一同扑了过去。男人拉着她的右手,青年握住她的左手,十分轻易将女孩制服,但连羽不甘心的挣扎着,试图脱离控制。“小羽,你冷静点,这样会伤到孩子!”连俊满脸焦急。薛进脸色也十分难看。女孩谁也不看,动不了,只有眼泪在流淌。两个大男人心里都不好过,连俊拿眼睛瞪了薛进一下,冷声道:“你先出去,我跟小羽谈谈。”薛进先是一愣,回头见对方十分坚持,便松了手。他犹豫着站在那里,见女孩没有过激动作,只是抬手抹了抹眼泪,连忙拿过纸巾递了过去,小丫头没好气的夺了过去,也没叠一叠,胡乱的摸在脸上。薛进叹口气,后退了两步,才转身离开。一时间,病房里就剩下兄妹两人,连俊握着女孩的手,见他哭的十分可怜,心像针扎似的疼痛难耐。“小羽,都怪哥哥不好,把你害成这样。”原本他高估了陈林,低估了薛进,硬逼着meimei要了孩子,可如今一切都是骑虎难下,诚然,薛进说的有道理。青年将头埋的很低,用手抓住头发,使劲拉扯。如果烦恼能像发丝一样,这么容易被扯掉,他不介意做个秃子,连羽见她如此,心疼的伸出小手去拉他。“哥哥……哦……呜呜……你干嘛?不疼吗?”连俊抬起头来,眼圈泛红,看着meimei哭,他也想流泪。“小羽,哥哥知道你不愿意结婚,可以后我们怎么办?我看薛进对你也不错。”青年自觉有愧,声音很低。连羽瞪着眼睛,用力拍了拍被。“我才多大,哥,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我的样子好丑?”说着女孩捂住腹部,泪眼滂沱。连俊苦笑两声。“如果是在古代你早应该嫁人了。”青年说着违心的话。女孩觉得他的话十分刺耳,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跟自己一同成长的同胞兄弟,她忍住尖叫。“你在说什么?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连俊深吸一口气,不忍看着meimei难过的模样。“小羽,你听哥哥告诉你,孩子不能做掉,因为你的身体不允许,这件事哥哥已经问过专家;还有我们告不倒薛进,即使真的告了,他也可以逃走,到时候,还是一样的结果,那只会让事情变的更糟糕。”青年终于变聪明。人都是慢慢成长起来的,没经历过大事,怎么能变得成熟,一连串的变故,令连俊措手不及,但归根结底在于陈林。以前连俊依靠陈林,认为一切充满希望,可一旦他的眼光发生变化,考虑事情的角度也就不同,得出结果迥异。两兄妹一时相对无语。连俊抬手擦了擦meimei脸上泪痕,扯起嘴角,露出一抹艰难笑意,他的目光柔和,带了母性光芒。“小羽,你是哥哥最亲的人,你一定要幸福。”青年说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他的言外之意:自己得不到的,meimei你要珍惜。尽管薛进不是东西,但他肯为了meimei放弃高枝,也算有点良心,最主要的,自己的将来飘忽不定,不想让她再受苦。退一万步说,即使将来薛进对meimei不好,她还有钱,不是吗?“哥……我……不知道……呜呜……”听了他的话,连羽的心更加纷乱,连俊痛心的将meimei揽在怀中,任她发泄自己的不满和委屈。半个小时后,青年走出病房。薛进半倚在走廊的墙壁上,正在抽烟,见他出来,立刻站直身体,将烟头弹进了垃圾桶内。本来护士不准他抽,但男人控制不住。点了一根,被发现后扔掉,接着再点一根……搞到最后护士都想将他赶出出院部,但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男人的紧张和不安。是的,薛进内心焦灼,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谈什么,他曾不顾颜面的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但里面声音细小,根本听不清。末了男人只得放弃,换做另一种方式纾解方式。连俊对男人的做法有些不认同,但没有指责,只是微微皱眉。“薛进,我们谈谈。”说着连俊率先走在前面,而对方稍微迟疑,很快跟了过去。两人除了住院部的大门,来到一旁的小树林,在深处的凉亭里落座,此时外面天色已晚,只有虫鸣瑟瑟,一片幽静。挨着坐下后,连俊朝薛进要了根烟,男人掏出火机,给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