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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不是说好了打麻将吗,还等着敲你一笔呢,怎么一转身人就没影儿了?”陈劲看看手里的半截香烟,答:“出来买烟。”“呦,这理由可够牵强的,咱这屋里啥烟没有啊。”陈劲笑笑说:“那可不一定,我想要的就真没有。”“是么,我看你想要的不是烟,是女人吧?”陈劲笑出声,“你倒是挺明白。”“那是,热恋中的男人么,谁还没干点儿啥事儿,我刚才还跟我媳妇聊了好半天呢,一天不见都想得慌。”陈劲刚把烟叼嘴里吸一口,差点没呛着,自言自语:“媳妇,这个词儿挺好。”回去的路上,他还想着表弟的打趣,热恋中的男人,他倒是挺热,可惜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是水深火热的热。过年这几天,陈劲外公的四合院格外热闹,小辈儿们回国的回国,放假的放假,全都聚在一起。看着这子孙满堂其乐融融的场面,袁老将军甚是欣慰,他叱咤风云了大半辈子什么都见识过了,现在最在乎的就是家里多添几口人,能抱个重孙子,可现在这年轻人也不知道都吃了什么邪药了,一个个的都不肯结婚,结了婚的又死活不肯要孩子,于是老头儿的视线转来转去,又落到了陈劲的身上。午饭后,一大家子人坐在客厅里话家常,老头儿旧话重提,问陈劲:“你跟张家小二怎么回事儿?现在他们家也没个动静了,一开始吵吵的那么欢,没后劲的玩意儿。”陈劲答:“我跟她压根就没关心。”老头怒吼:“那你跟谁有关系?外面养着的那个女人?”陈劲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对众人说:“正好今天都在场,我要有件事儿要交待一下。”他郑重的语气让所有人都一愣,他爸和他妈也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他大舅好像明白了他要说什么,立即把几个等着看热闹的小辈儿给轰了出去。“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搞得这么神秘。”他外公不屑的哼着说。陈劲又做了个深呼吸,暗地里捏了捏拳头才开口:“就说说我跟林菀的事儿。对了,她就是您口中的那个女人,也是陈醉那次车祸中死者的未婚妻。”他外公听得一愣,“你怎么跟她扯一块儿了?”陈劲苦笑了下说:“因为,我看上她了。”然后就听啪的一声响,从左面发出来的,陈劲侧过脸看到他爸一脸的愠怒,茶几上出现一片水渍,他妈在一旁连忙伸手把还在晃荡的茶杯放好,然后也一脸惊讶的看向他。“那她就跟你了?”“不是,是我强迫她的。”话音一落就听到从不同方向发出的吸气声。“我用一份能让他未婚夫的父亲获罪入狱的资料威胁她,强迫她留在我身边……”陈劲还没说完,一个茶杯就砸到他脚下,摔得稀碎,同时传来他爸的咆哮:“你这个混账,还有没有一点儿人性?”陈劲面无表情的看向他爸,平静的说:“爸,您让我把话说完成么?”他爸气得直喘粗气,恨不得上前扇他几个大耳刮子,他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无恶不赦的东西呢,他恨恨的说:“你快说,说完了我一起跟你算账。”陈劲无意识的笑了下,说:“我以为只是一时兴趣,可是,后来才发现,我已经爱上她了。”周围又是一阵吸气声,连他外公都愣住了,好像他说的是外星语言,然后又是他爸最先爆发出来:“你他妈也配说爱?你这强取豪夺的行为跟强盗有什么分别?你就是个土匪,你们两兄弟就是一对祸害,一个把男人撞死了一个把女人抢过来,你们简直是……”他爸气得直哆嗦,似乎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形容儿子这种无耻可恨的勾当。陈劲看向他爸,眼里发酸,似有什么东西拼命的往出跑,他用力的眨眨眼把它们逼退,沉重的说:“爸,你说得对,我不配说爱。”“你根本就不配当个人。”他爸说着站起身冲过来,拉住他的胳膊说:“走,回家。”“等等。”沉默了好一会儿的袁老将军终于发话:“你先给我说说,阿醉的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把我当老糊涂了是不是?”陈劲心里一惊,那件事他处理的很及时,如果不深究根本就没人知道事情真相,现如今这个二代那个二代撞人事件层出不穷,陈醉的车祸很快就淹没其中无人问津。他们家里也只有他爸他妈和他两个舅舅知道,而且还不够全面,他一时间有些犹豫,外公跟他舅舅这一辈人不一样,遇到这种事儿会上纲上线,而且老人家年事已高,若是有个好歹……正在挣扎,前方又传来外公中气十足的声音:“你不说我也能知道,我他妈还没死呢,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把我放眼里。”陈劲叹口气,如实道来:“是陈醉酒后驾车撞死了人,我当时为了保住他就动用了一些关系,把证据给销毁了……”他外公安安静静的听他说完,然后高声喊了句:“老刘。”等守候门外的刘叔闻声进来,就听他吩咐道:“把藤条拿来。”刘叔也听到了只言片语,迟疑了下说:“这大过年的……”“大过年的杀了人就不犯法了?让你去你就去,少废话。”作者有话要说:惭愧,要不以后就都改到半夜发得了……7171、责罚陈劲外公是行伍出身,没什么文化,在教育问题上信奉棍棒出孝子不打不成材,据说他几个舅舅和mama都是打出来的,他爷爷虽然念过不少书,但是跟他外公是老战友又是好朋友,被他身上的匪气影响颇深,于是据说他爸和几个叔叔伯伯也都是被打大的,现在,这光荣传统又在他们兄弟身上得到发扬了。陈醉小时候身体不好,小脸白擦擦的,打两下就咳嗽,现在想想也许根本就是装出来的,于是大人们就心软了。他呢,天生肤色深,打一个巴掌都不带留下个红印儿的,他性子又倔强得很,死活不肯求饶,于是大人们就打上了瘾。她妈用手掌,偶尔用鞋底子,他爸是什么顺手拿什么打,书,报纸卷儿,擀面杖,笤帚……最狠的还是他外公,因为他有专门的打人工具,藤条,陈劲至今都记得那细长的枝条抽在身上的感觉,一下一下带着风声落下来,疼的他心肝儿乱颤。所以,时隔多年,当他看到刘叔捧着一个狭长的红木盒子走进客厅时,已经修炼的百毒不侵的心脏又条件反射的狠狠一跳。盒子被打开,深棕色的刑具露出来,他外公冷冽的视线在盒子上扫过一眼,冲他爸说:“慎行,这是你儿子,就交个你了。”他爸已经摩拳擦掌了,就等着这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