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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这么的可怕。密闭的空间里,两个人身体交叠一处,呼吸交错,经过刚才的一番淋雨身上都几乎湿透了,林菀更是狼狈,披头散发,衣襟也被扯开,而陈劲的手正按在她起伏的胸口,隔着的一层胸衣仿佛形同虚设。他的身体很烫,肌rou紧绷,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危险,她不敢动,也不能动,任谁被一百多斤的块头这样压着都没个好。“怎么不闹了?嗯?”陈劲抬起手把林菀挡在眼前的一缕湿发捋顺到耳后,感觉到她剧烈的颤抖,他忽然抬起上身,惹得林菀一声尖叫,其实他只是伸长手臂打开灯,因为想看得清楚一点。但是不小心扯到后背的伤口,不由得嘶了口气,这个动作又让林菀如临大敌。现在的她像一只被猛兽按在掌下的小动物,异常的敏感,小脸煞白,红唇微颤,眼睛睁得圆圆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或者是雨滴,像一朵带着晨露的小花,美丽,脆弱,又让人想要去破坏。陈劲喘了口粗气,抬手再次抚上林菀的脸颊,车厢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可她脸上却依旧冰凉,他一开口声音都哑了许多:“这么看你还挺好看的。”所谓灯下看美人,果然不假,平时看林菀也就是个姿色中上的姑娘,顶多是有点特色,恰好是他待见的那一种,可此刻配上她那惊慌失措的表情,堪称为惊世骇俗的美人。陈劲立即被这个词给雷到了,不就是一女人么,什么时候办个事儿还想这么多,赶紧做吧,然后就不用猫抓似的在心里惦记了,像个没开过荤的蠢小子似的,自个儿都鄙视自个儿,想到这儿他再次低头亲了下去。和陈劲的气喘如牛不同,林菀的呼吸越来越轻,最后变得几不可闻。一方面是被他压得实在喘不过来气,另一方面她真是不知所措,因为她感觉到某人的反应了,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这种恐惧不比被人用枪指着太阳xue好上一丝一毫。陈劲轻咬她柔软的唇,吸允她滑溜溜的舌头,虽然他现在已经到了极限,但潜意识里还是不希望对她太过粗鲁,他想让她放松一点,也好受一点。亲她的同时,罩住她胸部的手微微收紧,没有预料中的战栗或呻吟,好像是抓了一把棉花一样,软是够软但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于是他又重重的捏了一下,还是没反应,怎么回事,难不成这里面是硅胶?不由得抬起头看她,却发现林菀已经泪流满面,两眼空洞的看着车顶棚,两股泪水像清泉一样从她的眼角往下淌。他心里忽然一颤,理智也回归了几分,林菀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应该是不到最后一秒都不会停止反抗的那种人,而不是一条认命的濒死的鱼。他疑惑的同时,手向下移,停留在她牛仔裤的纽扣上,那一枚金属扣子就像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按钮,一经启动,便无可逆转。林菀终于有反应了,身体狠狠的一抖,抬起手按在陈劲的手上,明明轻柔无力,却又带着异常的坚定。同时眼睛也看向他,水雾迷蒙中,带着几分惊恐,几分愤怒,唯独没有乞求。“为什么不反抗,也不求饶?”林菀移开视线,再次看向车顶,凄楚的开口:“今天是他的生日……王潇的生日。”正在兴头上的陈劲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浑身蒸腾的欲望一下子消了一半,他意识到今天即便得手了,林菀的脑子里想的也是另一个男人,一个死去却依然占据她全部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进行到这一步是个男人都不会停下来,她也放弃反抗了,只需一个动作,他就能断了念想,她也解脱了不是么?可是,让他强上一个心里没有他一丝一毫地位的女人,他的骄傲决不允许。而且,说得难听点儿,这种情形跟jian尸似的,哪还有什么快感而言。还有就是,她的样子真是绝望到了极点,他之前最爱的表情此刻竟让他生出一丝不忍。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陈劲你他妈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要么继续上,要么放了她。事实上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他已经起身了,还是没有完全被欲望控制,他深吸口气打开车门退出去然后坐回前座,极力的忍耐控制,忽然有点好笑,是该为自己强大的意志力而自豪呢,还是为这患得患失的窝囊劲儿而自嘲?林菀有些反应迟钝,她不知道是上帝听到了她的祈求还是陈劲又想搞什么鬼,再加上她的身体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一时间缓不过来劲儿,所以她仍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直到前方传来男人愠怒的吼声:“还不快滚?等着让我接着上?”话音未落,林菀如同借来一股神力般猛然起身,一下子跳出车厢,仓皇而逃。雨一直下,路面上的积水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亮光,路边停着一辆车,后车门大开着,前面坐着一个黑着脸的欲求不满的男人,对,欲求不满,这下陈劲终于体会到了这个四个字的杀伤力,视线不经意间扫到身下,不由得骂了句“cao”,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盘。直到身体里来回乱窜的邪火稍稍压下来,他才出来把后车门狠狠摔上,然后坐回驾驶座,发动引擎,猛的一踩油门,车子火急火燎的消失在雨夜之中。直到一口气跑上楼关了房门,林菀才长舒了一口气,噗通一声坐到地上,刚刚的经历像梦一样不真实,可那的确是事实,衣襟还半敞着,胸前似乎还有那个混蛋残留的体温。想起刚才剑拔弩张的惊险场面,她就感到后怕,原来自己也没那么勇敢,也不是什么都能豁得出去。她抬手收紧衣襟,自言自语道,林菀,你还要以这个男人为敌么?第18章再见陈劲非常之郁闷,活了三十年头一次这么窝火,下午挨了老爹一顿胖揍落了个半残,晚上又犯贱的颠儿颠儿跑去看望某个不待见他的人,一不小心起了邪念差点成了强jian犯,未遂不说还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这也就算了,最窝囊的是被林菀一顿瞎挠又淋了雨,伤口发炎了。这也行,大不了回自个儿窝去偷偷疗伤呗,自己还能笑话死自己不成?可是他老爹回来了,陈家的传统是这样的日子尤其是头几天一定要在家里呆着,就连以前夜夜笙歌的陈醉也不能例外,何况他刚接受了老爷子的殷切教诲,如果在外边呆着一定会被认为有想法闹意见,然后来个“再教育”,那他可就真残了。此刻,陈劲半裸着趴在床上,忍受着老妈对他rou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后背上时轻时重的涂抹疼得他呲牙咧嘴,嘴巴里的碎碎念让他恨不得把耳朵用棉球塞上。“现在知道疼了?你说你这死孩子,一晚上都不能忍么?都这样了还跑出去折腾。”隔了好一会儿陈劲才反应过来他老妈的话,想起几个小时前的“遭遇”,脸上有点挂不住,嘟囔道:“您说什么呢?”“我说错了么?这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