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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一定会对你好的。”“我都说了我没办法出城,不过我现在倒是能把你送进阎王殿就看你去不去了。”“安阳你别闹脾气了。”安阳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想和这种人呆在一起,顺着墙站起来,兀自向前走。甩不掉的驸马不远不近的跟着。安阳恶毒的想要是现在有叛贼把他一刀砍了该多好。可能是想得太入神,她恍惚间好像真的听到刀剑刺入皮rou的声音。砰的一声身体砸向地面,是真的死人了,安阳僵着身体向后看。一张秀气的脸上染了点点血迹,他伸手将下巴处的血痕擦掉,寒刀在火光下闪着森冷的光。☆、第64章刀尖向下,血顺着刀刃砸在青石板上,安阳喉咙发紧,“你怎么杀…人。”两人之间隔了一具尸体,裴枫无所谓的回答:“我是叛军。”拿包袱的手指拽得更紧了,“你别跑,我不杀你。”看她完全没有放松下来的意思,裴枫只好再补充:“你救过我一次,我就再问你几件事。”不光因为这人杀她容易得很,更是她不想丢了身为皇室的最后脸面,安阳呼出一口气,隔着弥蒙的白雾,她说:“你问吧。”“皇帝是真死?”对他问的这个问题,安阳并不意外,“是。”“京城里还有暗卫吗?或者是说你们还有什么底牌吗?”安阳斟酌了一下语句,“据我所知是没有,但宗室那里最近动作不小。”裴枫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听没听进去。“这个人是你驸马?”刀剑指向地上的尸体。即使灯光昏暗,安阳也能看清他打扮服贴的锦衣已经被鲜血濡湿。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安阳还是如实回答:“对。”裴枫单挑眉梢,因这动作让沾了点血的俊秀脸上显出邪气:“长得真磕碜。”驸马的长相其实也算得上翩翩公子,不然安阳当时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凤凰男。但现在小命在别人手里捏着,安阳选择明哲保身。附近的火光越来越密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走到这哪。想到这安阳不由得有些心急,“你还有什么问题?”“没了。”安阳转身想走,却又被叫住,“你从那头走,准保要碰见人。”安阳脚步顿下,后面的男人闲闲的说:“你跟着我,我送你出去。”安阳没有答应,顿下的脚步快起来。走了一段,后面没有响起脚步声,她稍微放下心。外面正如裴枫说的有一队兵马守着,根本过不去,怕被人发现她也不敢靠近。转身原路返回,巷子里原来站着的男子已经走了,地上还留着驸马的尸体,安阳看都没看一眼,径直从尸体上跨过去。她目标明确的穿过一条条街巷,就像驸马以为的那样,她的确给自己留了后路。但安阳就是不想让他跟着出城。再次躲过一对人马,借着灯火安阳敲响了一家民户。门很快打开,一双手伸出来一把将她拽进去。“你怎么来这么晚?还没带人?”说话的人想点燃油灯,被安阳拉住。“别点,我来的时候路上有脚印,别把人引过来了。”屋里人停下手,又问了一遍:“你就没带一个丫鬟,自己跑过来了的?”安阳抹黑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吞了两口,身上热乎了点,才有种活过来的感觉,“带了的,但路上出了事,丫鬟自己跑了。”兵荒马乱中,谁顾得上其他人的死活,何况安阳现在的身份实在是个祸害。她们也不小了,这个道理自然都懂,屋里的女子也没多说这个话题,“你驸马呢?还在公主府里?”女子依稀看见安阳似乎是笑了下,“他死了。”“你终于听我的劝给他下毒了?”“没有,他是被人一刀砍死的。”女子没想到是这个死法,感兴趣的问:“薛家不是不杀投降者吗?”“他还能宁死不屈?”女子这下能确定安阳刚刚是在笑了,她话里带着雀跃:“怎么可能,就是被人一刀砍死的。”“这奇怪了,薛家不是放话说不杀投降者和无辜百姓?”女子撑着下巴,“杀他的人不会是你认识的吧。”“认识,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说书的。”“哦,是他啊,他怎么成了叛军?”安阳毫不在乎的摆摆手,“每天都有多少活不下去的人,管他的呢反正以后不会见面了。”叛军自北疆一路过来也死了不少,他们也招兵买马,每位参军士兵都有三十两银子,安阳就是把裴枫当作了这类人。女子听了也没多问,而是可惜的感叹,“我早就让你和我一样下毒,你偏不听,像你驸马那样的东西就应该亲自动手解决了,简直比靖王更不要脸。”“杀他还脏了我的手。”“你嫌脏手,可有人不嫌。”安阳抬眼问:“什么意思?”女子凑到安阳耳边小声说:“你知道皇帝是怎么死的吗?”她和皇帝并非一母所出,感情自然说不上多亲厚。而且他今年的所做所为也是让安阳寒透了心。得知皇帝已死的消息,她多是感觉惊讶。“是他后宫的女人给他下的毒,药还是我给她的。”安阳想到那个最后主持大局的女人,“是柳妃?”见女子毫不避讳的点头,安阳皱了皱眉,“你和她是怎么搭上线的?”“前几年宫宴上认识的,就是我决定给靖王下毒的那次。”那段时间安阳还有印象,是南昭刚知道靖王和宫妃偷情的事情。“柳妃可不是个简单的人,我放药还只敢隔几天放一次,她竟然直接买通了御膳房的人给皇帝顿顿下。”“那她现在呢,还在宫里?”南昭笑着:“兵荒马乱的谁管的了谁?她能干出这种事肯定留了余地,要是没留也是她活该。”京城乱了,北方势力重新洗牌,根深蒂固的老世家顺水推舟未毫一兵一卒成了新朝的开国老将,路子活的小官也是到处走关系,力表投诚决心。总之这场改朝换代并未出现血流成河的景象,似乎所有人对这场闹剧麻木不已。当柳婉玗隔日醉酒醒来时,骤然发现外面的天变了。“醒了?”沈修宴守在屋里,听见床上的响声,立马起身走来。柳婉玗撑着头,嗓子还带着醉酒的嘶哑:“要喝水。”一杯热水应声递过来,喝了整整三杯她才停下,窝在床上冲沈修宴招手:“过来,快过来!”正想和她算昨晚的帐,沈修宴坐到床边。然后被扑了个满怀,伴随着欢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