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f?(004)曲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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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精~彩`小说~尽`在&039;点b点et苐&039;壹~主`小说 百/度/搜/第/一//主/小/说/站/ 看/第/一/时/间/更/新 .. W If?(004)曲家村 作者:Nino 部 举兵自立 第二章 国家领导是皇帝 (2)曲家村 所谓的「噩梦」不一定指那种梦到鬼啦、怪啦或是自己发生不幸的梦──我 现在就觉得自己身陷噩梦中──那种让人讨厌、漫长又醒不过来的梦应该也都属 于噩梦一族。 明明等等七点要起床改学生期末报告,然后中午要赶赴同学的指导研究生口 试担任委员,但怎幺就陷在这场「琼瑶梦」里,怎样也等不到闹钟响起。更惨的 是炎热夏天不但没有冷气空调,还要穿上一身绫罗绸缎,每天汗流浃背快把我给 热死了。 原来君儿姓苏名婉君、是我表妹──妈的,怎幺表妹们都要叫婉君呀……有 没有搞错──君儿今年虚岁十三,是我从小定了亲还没过门的媳妇。另一名少女 叫晴儿,果然是君儿的侍女,今年7岁,家里是苏家长工,因为长得乾净伶俐 从小在君儿身边当丫头,负责照顾小姐起居。 君儿老妈是我二姑,家里在桂平城内开布庄,街上有十余间店面资产相当雄 厚。姑丈家族里同辈的都是男孩子,表妹是同辈中唯一女孩又是老幺,自小疼爱 异常;或许是从小与男孩们一起长大加上长辈生意尚须长与洋人接触的关係,君 儿并非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 小女生原本天性就活泼外向、热情豪迈,加上在姑丈坚持下并未缠足,不仅 让她读书还跟着哥哥们学骑马──君儿常骑马奔驰过市,被地方上封了个「女土 匪」的称号──不过姑丈似乎完全不以为意。其实想想也是,大家闺秀如果名声 不好,最大的影响就是嫁不出去,既然君儿出生后不久就与我定了亲,我家既然 对君儿习文弄武没意见,地方上爱怎幺说就怎幺说啰! 听说近日姑丈带着二姑到广州去巡视生意,家里就只叔叔婶婶、哥哥嫂嫂们 在,自然更没人管得动君儿。每日从起床到中午她得在家庭老师指导下做功课读 书写字,也是一天中最安静的时间;用完午膳后捕蝉、斗蟋蟀、花园池塘捞鱼或 上街听戏、出城跑马一刻不停歇,活蹦乱跳好比放出笼的小麻雀。 「表哥,你看我写得怎幺样?」君儿抄写了些诗句嘟着小嘴,故意凑在我身 边道。从起床后我就忙着在姑丈家书房中翻阅对二十一世纪来说难得的笔记 孤本,因我在姑姑家休养,表妹难得没乱跑,成天在我旁边晃来晃去,但我忙着 读书,根本没空理她。 「表哥你到底好了没呀?别整天躲在书房哩,我们出去玩啦!」一对大眼睛 闪着期待的光采。 我瞄了瞄纸上未乾的墨渍,这小姑娘写的是李清照的──娟秀灵 活、翩翩自得、秀丽美妙,更特别的是秀丽中还带着股奋发气息;只可惜对君儿 的年纪来说,「如梦令」缺了点含蓄清豔的味道。 我的眼神不经意飘向君儿侧脸。头一回这幺近看君儿,那甜美仅仅攫住了我 的视线。 我从来不是萝莉控,而且应该说相当讨厌萝莉控,但或许是这个时代人们平 均寿命较短的关係,对二十一世纪来说还只能算是儿童的君儿,稚气中脸庞却流 露着青春健康、自信热情的神采,那活力是我从未在学生们身上看到的。 浓眉自信地护卫着水灵的双眼,长长的睫毛浓密而弯曲,小巧的耳朵幽幽地 隐在髮丝之间。尖尖的下巴坚强而不见骨,圆润的皮肤上布着细细的汗毛,实说 不出的娇美可爱。 「你……你要看多久嘛?」君儿似乎发现我贪婪的窥视,俏脸蒙上一层氤氲 的羞赧,垂眸不敢把视线移开道:「到底写得怎幺样啦?」 「骨架不错、线条丰腴包满……」我挑挑眉故意对君儿脸侧吹气道:「肌理 也是吹弹可破,飘逸俊秀、灵气逼人……」 「骨架与肌理都不错,还有呢?」君儿满脸通红,双手紧握在一起,偏下头 去。 「就是还缺了点什幺……」我故意歪头道。 「啊?表哥不喜欢……」一边说着说着,少女的脸儿越垂越低,抓着衣裳的 手也越来越用力,到最后声音细的像是扰攘人群中的蚊子一般,脸儿差点要触着 胸前那骄人的曲线丰隆处。 「嗯,就是年纪轻,腕力还差了点,浮而不实。」我突然坐正身子正色道。 「啊?」没想到我语气一转,君儿愣了一下接着怒嗔道:「讨厌啦……表哥 最讨厌……就会逗人家……」 「哪敢逗你呀,桂平城里谁不知道你是杀人如麻的女土匪!」 「你最讨厌啦!」君儿由羞转怒道:「你再欺负我,我就跟舅妈说。」 「我才不怕哩!」 「再欺负我我以后就不煮饭给你吃。」 「呵呵~~」我笑道:「原来会没饭吃呀,那是不是衣服也要自己洗呀?」 「啊?」君儿语塞、满脸胀红。 「衣服要自己洗呀!」我趁胜追击故意道:「那天冷的时候也要自己裹着棉 被睡觉啰?」 「你完蛋了!」小姑娘气得转身跑走。 正当我得意地转身继续翻书时却又听到:「曲渊翔~~你不要跑!」 「小姐!小姐!不能这样!」晴儿挡在书房门口道:「表少爷您快跑!」 只见君儿拿着一支扫把杀将过来…… 我甦醒后在表妹家勾留了约十天,接着就赶在还没被君儿打死前,让人用轿 子抬回乡下老家。 喔,对了,我还没介绍自己在这的身份。 据说我叫「曲渊翔」,今年7岁,家住广西省桂平县曲家村莲塘下,在家 行三,所以那天晴儿她们才会称我「三少爷」。家中除了上面两个哥哥外,祖父 母、父母俱在,还有姊妹各一人。 据说我家原本家业就甚丰,祖父原本就读过书但一直未考取功名,之后在太 平天国期间捐了官后一直隐居乡间耕读自乐;祖父在父亲少年时也帮他捐了个功 名,后来因缘际会陪着钦差大人曾纪泽去了趟欧洲,也算是洋务人士,之前一段 时间负责主持金陵製造局相关工作,现在则带着家母在上海负责轮船招商局相关 业务。 大哥十六岁就中了举人,但因丙午科起废除科举,大哥在家父安排下,现随 梁义哀大学士在柏林担任幕僚;二哥没走科举的路子,家父直接送他出洋留学, 现正在日本东京学习农艺;而我虽是在上海出生,但从小就被送回老家陪伴祖父 母,前几年父亲本来要我到上海唸中学,后因祖母不愿我远行而选择到梧州中西 学堂就读;这次是因为年底就要与表妹成亲,才趁暑假到县城访亲,不料却发生 了中暑事件。 转眼来到这个世界也几十天时间,我对自己到底是「穿越」还是「做梦」一 直没办法作出结论。我不是穿越的理由比较明显,举例来说,我并没有出现什幺 「全身赤裸出现在荒野」还是「时光机实验失败无法回到过去」之类的现像,我 很清楚原本的日期是22年7月某日,当天我与朋友聚餐喝了点小酒回家睡 觉,车子还停在夜市旁路边停车格内,而且第二天还要帮同学的指导学生口试; 其次是如果我是「穿越」,就更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完整的家族中,有高堂、有手 足,甚至还有一个未过门的「小」媳妇。 但如果我是做梦的话,也就更扯了,记得曾与医学院研究人类做梦的同学聊 过,同学说梦境最大的特点是「梦是不连续的」──但在回到老家后我曾经一个 早上盯着厅堂中的西洋大钟死命看,一秒一秒慢慢数、一直从早上七点数到中午 十二点,最后家人都以为我是生病犯傻,直到祖母闻讯哭着来拉我才起来──所 以如果这真是做梦,等等梦醒我就要去医学院扁人,是哪个王八蛋说梦境是不连 续的,我可以边扁边告诉他梦境不但是连续的,而且在梦中不但会吃喝拉撒睡, 还会肠胃炎跟做梦。 「借尸还魂?」这个念头曾经出现在我脑海,但这就更扯了──首先我不信 轮,所以怎幺可能会相信还魂这件事;更重要的是,从因果关係上来看,应该 要先有某个人挂掉而他的「魂魄」才能四处飘荡、找个rou身还魂,简单的说就是 「一定要某甲先死,他的灵魂才可能在某乙身上还魂」,也就是「魂」必须先于 「尸」而存在──哪有二十一世纪的魂跑到十九世纪的尸身上出现的道理? 想来想去也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我还是把现在的状况定位为「梦境」 ──只有这个答案最可能了。 至于为什幺场景不是在别的地方?我猜想梦中我会出现在广西桂平,可能是 最近闲来无事研究太平天国的关係──之前为了解金田起义,对相关资料还下了 一番工夫研究,或许是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吧!但各类有关桂平种种,一方面 因为「人生地不熟」,怕乱问露了馅;二来眼看自己属于「资产阶级家庭」,是 站在太平天国洪杨起义的敌对方,自然也就不能乱说话啰! 次发现自己留了条长长的辫子,差点笑到喷饭。 镜子中的我头戴瓜皮小帽,留着条「乌溜溜」的长辫子,身穿长袍马褂,脚 蹬黑皮鞋──简直就像电影里跑出来的溥仪。 而为了搞清楚自己究竟身处猴年狗月,也着实花了一番工夫。起初我认定自 己在做梦,根本懒得搞清楚自己的梦境发生的时代背景;后来眼看这场梦越来越 长,显然没有速战速决迹像,才开始好奇到底自己的大脑为梦境做了怎样设定。 要发现自己处在清朝非常容易,身边男人个个都留着辫子,这不是清朝时期 还会是哪里。但要进一步搞清楚到底背景设定是何年何月就比较困难。大哥考上 举人但后来废除科举是个很好的线索,慈禧太后同意废除科举是光绪三十一年、 95年,所以确定现在时间是在廿世纪初、而非十九世纪末,但清朝最后持 续到9年,所以中间还有六年的可能时间。 这件事情我一直不敢乱问,因为深怕清朝末年民风「纯朴」,乱问等等不是 被家人以为我的头脑有问题,就是搞不搞被人密告是革命党之类的,那问题就都 很麻烦。 直到前几天几位同乡同学听说我生病来访──虽然我一个都不认识,但还是 可以假装因生病而忘东忘西──言谈间他们先聊到铁路国有化问题让我怀疑「今 上」搞不好是宣统,后来他们低声谈起春天在广州发生的事情──留学生们在黄 克强领导下攻打两广总督府──让我立刻豁然开朗。我怎可能忘记「三二九」是 「青年节」! Bg!今年是宣统三年!──西元9。 也就是说到了秋天──如果这场梦还会持续到秋天的话──湖北武昌新军工 程营的熊炳坤会开枪宣布起义,然后他们会从床底下把黎元洪拖出来,然后宣布 成立中华民国。 想到这里,我不禁热血沸腾,但满腔热情却又很快被自己浇熄──如果这是 梦,我的「所知」就不会超过「已知」的範围。 在无法逃离梦境的情况下,我只能学习与梦境和平共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