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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这个武功高强的神秘侠客,虔诚拜倒:“多谢大侠救命之恩!”“把人拉上来!”大侠cao着北方口音,面无表情又霸道地指挥他:“快点!”船夫茫然回头,看到船边浮着两个人,脸色苍白神情扭曲的田秉用力托着廖姝,廖姝烂泥一样挂在田秉身上,只有进气没出气。“哦,哦,哦,老天保佑!”船夫与大侠同心协力将田秉和廖姝拉上船,贴心地将邵璟的外衫交给廖姝披上:“廖姑娘辛苦了。”田秉扯着嘴角笑,声音微弱:“阿姝真勇敢,你救了我的命,我要用一辈子来偿还你!”话未说完,他就仰面倒了下去,真正不省人事。廖姝剧烈地咳嗽着,央求地抓住大侠的裤脚,“白师傅……救阿秉……”接着,她自己也倒了下去。“弱鸡!”白师傅面无表情地吩咐船夫:“立刻离开!我给你护航。”船夫边摇橹边不放心地唠叨:“不等邵爷啦?您不先救田二爷和廖姑娘吗?廖姑娘不会水,怕是呛着了。”“闭嘴!先顾你自己的命!”白师傅一个眼风扫过来,船夫不甘心地闭紧了嘴,果然大侠高人什么的,脾气都是不好的。天亮,一轮红日喷薄而出,万道红光穿破天际映红海面。一艘雄壮的大船停在海面上,桅杆上绣着“水师”二字的锦旗迎风招展,甲板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有长长的绳梯沿着船舷放到海面,将许多人接了上来。有人大声喊道:“邵爷来了,邵爷来了!”穿着郡王常服的小羊立刻从椅中起身,迅速迎了上去。甲板上,一群彪形大汉围着芝兰玉树一般的邵璟,叽叽呱呱说个不停,每个人眼里都充满了狂热。军中素来只敬有勇有谋、豪爽仗义的男子汉。这个邵小郎,之前看他长得像朵花似的,都觉着他打球经商读书都可以,水下功夫和武艺怕是一般般。却没想到最生猛最不怕死的就是他,他做的计策也是神了,仿佛知道对方会怎么做似的。这样的人,怎么不叫人佩服?小羊看着这一幕,前所未有的信心激荡着心胸,他欢快地大声喊道:“阿璟!”邵璟闻声回头,笑着朝小羊走去,在距离三尺远的地方停下来,行大礼,大声道:“邵璟幸不辱命!敌首伏诛,现场砍杀乱匪四十一人,活捉七十六人,当如何处置,还请郡王爷示下!”小羊严肃地道:“交给明州府衙处置,务必刨根问底,查出幕后指使之人,凡涉案者严惩不贷!”待到众军士散去,小羊方换了关怀之色:“先去沐浴更衣,吃些东西。”经过一夜激战,邵璟的身上脸上满是潮湿干涸了的血,那张脸再怎么好看,始终也没有干干净净受欢迎。邵璟一笑:“阿秉和阿姝呢?”“已着大夫救治过了,廖姑娘是溺水加惊吓,静养一段时间就好,田二哥……”小羊顿了顿,说道:“他听不见了。”田秉被刘小幺从山崖上推下去,那虽是个斜坡,奈何坡长,下面又有乱石树枝,滚落下去之后撞到了头,耳道出血,听不见了。大夫的意思是,倘是脑中有淤血,加以治疗或许会有散开的一天,若是耳膜已破,此生都难得恢复听力了。邵璟收了笑容,眼里露出几分慌乱。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田幼薇、田父他们说这个事。小羊看到他的神情,连忙保证:“田二哥是为了推行经界法才受此大难的,我一定会给他交待,也会找最好的大夫给他诊治。”邵璟轻轻点头:“我先去沐浴更衣,再去看他们,稍后还有事要和您商量。”小羊忙催促手下安排。眼见邵璟大步而去,小羊有些沮丧地坐回椅中,心事重重。殷善递一盏茶汤过去,轻声道:“此事办得极好,郡王爷为什么忧心呢?”小羊苦笑:“我在想,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他对田秉报以重望,当初在田幼薇面前再三保证要怎么怎么样,现在却让田秉险些丢了性命,失去听力。对于一个年轻的官员来说,大好前程几乎已经被毁了。殷善道:“王爷是担心田县丞吧?依着小的看呀,田县丞天性乐观,未必就能打倒他。”“也许吧,只能往好处想了。”小羊收了神思:“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殷善递过一封信件:“经查,此事与尚国公有些关联。”小羊看完信,眼里浮起一层怒火:“来而不往非礼也,总要叫他晓得厉害!”半个时辰后,打理得清清爽爽的邵璟走进田秉所在的舱房。白师傅和廖姝都在,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田秉安静地睡着,身体蜷缩在一起,是挨打时保护要害器官的姿势。“一直没醒?”邵璟看到田秉这个样子颇为心疼,二哥这几天怕是吃了不少苦头。“没醒过怎会知道他听不见?”白师傅暴躁地怼了一句。邵璟不敢和白师傅对着来,索性静坐一旁守护田秉。☆、第395章三毛廖姝这些天也是受尽折磨,看着田秉就在身边,终于熬不住沉沉睡去。邵璟贴心地取了一床被褥盖在她身上,再讨好地看向白师傅:“师父,给您添麻烦了。”白师傅冷声道:“当初就该剁了那小子!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是谁的主意,把那小子放走?”他说的是刘小幺。“当初是廖先生、田伯父、我、阿秉几个人一起商量定下的,虽恨不得他去死,却觉着以当时的情况,安稳为主,死人始终不是什么好事,给家里带来的麻烦会很大。”邵璟耐心地解释着:“况且此次的事与刘小幺并无太大关系,只凭他一人做不到这么大,他不过是块遮羞布而已。”林元卿想要借机对付他、反对经界法的巨富官员想要杀鸡儆猴,不让经界法继续往下推。没有刘小幺,还是会有其他人。白师傅锐利地看向他:“遮羞布?阿璟你知道些什么?我帮了你们这么多忙,有些事是不是该让我知道?”邵璟明了,白师傅的暴躁来源于这里——觉着自己尽心尽力教导几个孩子,大家都说敬爱他,却什么都瞒着他,只让他出力干活却不说实话,心里怎么能舒服呢?“您随我来。”邵璟把白师傅请到僻静之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只隐去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么说来,这件事和普安郡王那个老师也有关系了?”白师傅冷哼:“老而不死是为贼,嫉妒贤能更不是东西,你要我做什么,只管说来。”邵璟道:“您已经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