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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褪去了不少。她又多眨了几下,眼睛终于恢复成了璀璨稀有的金色。臭美够了,她这才翻开衣柜。阿诺德给她准备了一套颇为简洁的衣服:军绿色短袖,黑色工装裤,外加系带马丁靴。她想了想,将又宽又长的短袖下摆塞进裤腰里——这是小狐狸奥莉薇曾经传授给她的穿法,会显得更加腰细腿长。当维达的靴根离开漱洗室时,方颖的嘴直接没合拢。她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人。头小腿长,比例舒展,这本就是极容易出美女的配置。而这些寻常的优点放到维达身上,反而变成了最不值得被提及的部分。黑发闪闪发亮,皮肤晶莹白皙,轮廓无一片不纤细优美,五官无一处不精致得当。这种美貌往往只会出现在某些不切实际的书里,更别提那双梦幻到不可思议的金色眼睛。方颖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看来看去,她终于发现美人浑身上下唯一的缺憾——那簇乱糟糟的马尾。她仗着自己和大美人关系相对熟捻,直接上手就把人家的皮筋给拽了下来。维达皱了皱眉,却发现自己的头发被人撩了起来。方颖一般赞叹手中滑如锦缎的头发,一边替她收拢某几簇俏皮的发丝,很快便扎起了一道又精神又漂亮的高马尾。维达晃了晃被高高束起的头发,飞快钻进漱洗室,然后亮着眼睛走出来,将一颗精心挑选的大水果塞进方颖怀里。阿诺德其实已经在一旁围观很久了,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学会这门手艺,从而避免由别人辛苦代劳。飞船已经行驶到定位点正上方。害怕打草惊蛇,阿诺德将飞船设置成隐形模式。人贩子们相当谨慎,总是随机改变奴隶营的入口。某座沙丘的边缘部分,隐约能看见一点裸·露的建筑物边缘,镜头放大之后,便能在墙壁上看到一条窄窄的裂缝——那里正是机器们的起居工作区,也是难得发现的突破口。最直接的方法莫过于强拆,可一旦将墙壁损毁,可怕的流沙将会瞬间涌进房间,将一无所知的奴隶们淹没。拖得越久,就越容易被发现。维达实在懒得慢慢找门,她去向阿诺德报备了一声,打算直接把小黑来当挖掘机使。......尤金正无所事事地躺在宿舍的小床上,他正在惦记还没从庄园回来的红毛女。宴会大致要开两三天,她起码最早在后天才会返程。庄园多好啊。干净,整洁,食物管够,有漂亮衣服穿,还能像他一样睡单人床。从庄园回来,又得在地下苟且活着,没有奴隶愿意回来。片刻之后,他又冷笑一声:就她那个臭德行,肯定会被庄园赶回来。过于漂亮高贵的女人,他只敢在梦中肖想。那女人又不高贵又不算太漂亮,眼睛里却有一股劲儿,有两簇火苗,让他想要欣赏,又想要亲手将其碾碎。回来吧,快点回来吧,回到这孤立无援的地下。哪怕她长着合金做的臭脾气,也会被他一寸寸打断。最后又能怎样呢?只能老老实实跟着他。一道警报铃干扰了他的思路,他颇为不耐烦地扯平嘴角,点开终端。“头......头儿,有一股不知名的场力出现在咱们营地上空,把咱们房顶的沙子一顿老吹,这脑门快要见阳光了!”“那是台机甲,离咱们越来越近了。”“我的老天爷,就是您贴在墙头海报上的那一架!”“完了,它直接突破防护罩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尤金还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他下意识瞥向了自己的墙头:那是一架颇为凶悍的黑色机甲,兽首人身,独特的菱形双翼。轰——整个房间都在颤动。五根漆黑的机械手指直接穿透了合金铸成的天花板。天花板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最后被硬生生扯了起来。久违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下意识抬头,又被刺·激得下意识眯起眼睛长大嘴。好丑陋的一只猴。——维达端坐在驾驶座上,透过一双深红色的眼灯和尤金对视,然后得出这样的结论。小黑简直兴奋极了:“快点踩,我要让他的脑·浆溅到我的腿上!”维达也很想这么做,但理智告诉她暂时不能这么搞。她收回机甲,从空中坠落。疾风掀起尤金汗湿的刘海。他对上了一双金色的瞳孔,那双瞳孔里写着:老娘真的好想挤碎你的眼珠。一时间,他的意识仿佛被拉回了半年前那趟拥挤无比的地铁。在地铁上,他正在偷窥一个貌美绝伦的女孩,却被那双辉煌灿烂如宝石的眼睛吓得提前出站。明明在前一天,他还在心安理得地做着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的违·法生意。他鼓起勇气,再度看向这张美丽到凛然的脸。比红发女精致到天际的五官,熟悉的神态。他突然有了一个相当不妙的联想。只见那张殷红饱满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白森森的牙,发出几道简单至极的音节:“凉土豆,很好吃。”“奶油饼干,像屎一样。”第41章惊变41、惊变尤金很喜欢收集奴隶身上没收来的一些小装饰品。戒指、耳环、胸针、或时髦或老旧的终端......他会清洗干净这些小东西上粘着的血污油脂,再将其安放进自己的收藏柜里。他对自己的这些十分满意,经常将它们取出来把玩。他甚至还颇为与时俱进地替自己弄了一本电子日记,用狗屁不通的语言记录下那些藏品拥有者的血泪故事,再配上几张满意的藏品照片。尤金内心其实很渴望能有知己来一同鉴赏这些藏品。然而,当维达颇为随意地将眼神挪到那座收藏柜附近时,他的额头上瞬间开始渗起冷汗。作为一个优秀的收藏家,维达实在对这些废铜烂铁看不上眼。她本想匆匆瞥一眼,却被一条随意丢弃在角落的项链吸引了视线。她先是一愣,接着快步走上前,一拳砸碎玻璃,将项链给掏了出来。铜扣子,铁穗子,粗绳上穿着一颗洁白完整的兽牙,兽牙上还刻着奇奇怪怪的小花纹。她见过这条项链。九岁的维达还在孤儿院讨生活。院长对他们还算宽厚。孩子们上午负责干活,下午还有大把时间拿来学习玩耍。维达长得好看,身边总会粘着一群小萝卜头。这其中最烦人的,莫过于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