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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一怔。“附中。”姜恬看向他,“我去看江樾的照片了,那个光荣榜上的人,是你口中的江樾吧?考了省高考状元的人。”“啊,”房东沉静了片刻,“他就乐意看书学习,考个破状元眼睛都快瞎了,500度近视。”他语气里的熟稔和埋怨像是一根小刺,轻轻地戳了姜恬一下,她蜷起指尖,淡淡说:“他很优秀,也很好。”房东却没像往常一样沉浸到某种回忆中去,只是有些意外:“你看他干什么?附中就一张傻唧唧的证件照有什么好看的?你要想看地下室里有一堆相册,连他小时候光屁股的都有,跑去附中看什么?”“算了,”房东说完又是一摆手,“今天不提他,先说说你。”姜恬一紧张抚摸lune的手重了些,被脾气越来越大的lune用软乎乎的rou垫拍了一爪子,她舔了下嘴唇,干巴巴地问:“说我什么?”“我前两天无意间…咳,无意间听到你打电话。”房东看上去比她还紧张似的,摸出烟叼进嘴里,又摸出打火机,按了好几下才勉强把火点着,“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这人谁啊?”这话问完,他像是才意识到对面坐着的是姜恬,点着的打火机又灭掉,抽出嘴里叼着的烟,一扬手,跟打火机一起丢在了沙发上。姜恬没想到房东听见了自己的电话,大惊失色,十根手指扭成一团,瞪着眼睛看向房东。房东摸了摸鼻尖:“打火机从楼上掉下来,我下来捡,正好听见你打电话……“你是帕金森吗?你是小儿麻痹吗?你是手瘸了吗?连打火机都拿不住?!姜恬张了张嘴,刚准备开口,被房东摆手打断了。他说:“别说是你那个发小,那人我了解过了,在OB整年包着VIP包间,一个月带去的女孩没有10个也有8个,典型的花花公子,不靠谱。”见姜恬没说话,房东“啧”了一声:“是上次接你去西郊那个男的?那人一看脾气就不行,黑着脸像人家欠他几百万似的。”怎么就说到姜忬了?“不是……”姜恬开口。“不是?”房东眉心一蹙,“不会真是那几个小孩儿里的吧?那更不行了,那个年纪的孩子懂个屁,心里就只有游戏篮球和装逼……”姜恬见房东越说越离谱,赶紧打断他:“我说的喜欢的人是魏醇。”姜恬说这话的时候非常心虚,她已经好几天没听过魏醇的歌了,连做梦梦见的都不是顶楼天台上的魏醇,而是房东。那天站在冰激凌店里,灵活地转着冰淇凌勺子不让她抓住的房东,还有他笑起来时那种痞气又张扬的样子。对不起了魏醇,借你当一下挡箭牌。魏醇的名字一出来,房东脸色变得非常古怪,半晌才舔着嘴角问:“你都没见过他,喜欢他什么?”“喜欢他声音喜欢他语调啊,我疯狂爱慕他,作梦都想嫁给他。”姜恬说完顿了顿,毕竟心虚,为了让自己的话显得更加情深意切,姜恬说了点实话,“而且我见过魏醇,他救过我的命,是我要以身相许的救命恩人。”房东猛然抬起头,看向她:“你说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醇恬会晤——魏醇:你到底喜欢谁?姜恬:魏醇。魏醇:...我醋我自己。☆、五色槿客厅的装修的时候选了个可以切换灯光的吸顶灯,每次按开关灯光暖度和亮度都不一样,今天偏巧是个冷白色的光。姜恬的肤色本来就比一般姑娘白一些,在这样的灯光下整个人明晃晃,像是白瓷做的,再加上那张过分美的脸。让魏醇有那么一点错觉,自己这房子租的,像在金屋藏娇。一楼的沙发原本是奶白色的,姜恬搬过来后给换成上了墨绿色的沙发罩,连靠枕都是裹着金边的绿色抱枕,现在她明媚地坐在沙发里,腿上抱着lune,宛如一幅油画。油画里令人心动的少女缓缓开口,她说:“我喜欢的人是魏醇,我疯狂爱慕他,做梦都想嫁给他。”明知道追星的姑娘们都是这个语调,跟他本人没什么关系,魏醇还是用舌尖顶了下腮,心里溢出一丝愉悦。但姜恬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见过魏醇?她说魏醇是她的救命恩人?魏醇猛地抬起头。姜恬浅琥珀色的虹膜滑向左下方,脸上带上些类似回忆的表情,又像是有点怀念,带着淡淡的笑意:“我遇见魏醇的时候他还没成为歌手,完全就是个满嘴谎话的痞子,但如果没有他,我可能早就跟这个世界告别了。“魏醇瞳孔微缩,震惊得甚至开始屏住呼吸。一个有点不可思议的念头冒出来。是她?“就是路口那栋商务大厦,那时候我18岁,那栋大厦还没竣工,工地里到处堆着水泥和木材还有很多装在蛇皮袋里的沙子什么的,挺荒的,也挺乱的,不过有一点好处,就是顶楼够高,摔下来必死无疑。”姜恬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本来想从那里跳下去,没想到在那儿遇见了魏醇。”真的是她?姜恬的话撬开了他尘封在内心深处的记忆,很多魏醇不愿想起不愿提及的往事迎面而来,那段时间是他最为难熬的日子。江樾去世后的不知道第几天,魏醇独自熬过了高烧,穿着多天前皱巴巴的牛仔裤和上衣从床上醒来,还以为江樾的死只是他做的一个恐怖又荒谬的噩梦。“江樾!哥!”魏醇哑着嗓子,对丢在一旁沾血的外套视而不见,固执地走到楼下,“好饿,想吃你的西红柿面。”一楼的家具上积满灰尘,江樾不在。魏醇的脚步惊醒了沉睡的尘埃,他愣愣地看着满室在阳光下乱舞的细小微尘,突然蹲下抱住头,无力地扯住自己的头发。不是噩梦,江樾真的不在了。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那个脸色苍白的人,那个被医生宣告抢救无效的人,真的是他温润的哥哥。魏醇不知道在地上蹲了多久,起来时头重脚轻,却刚好看见自己的母亲领着两个穿着警服的人穿过花园。她怀疑江樾的死是谋杀,而杀人凶手是她亲生的小儿子魏醇。魏醇木然地坐在警局,依然穿着那身皱巴巴的衣服,听见坐在他对面的警察不带任何感情地问:“你跟你哥哥成年后一直单独生活在一起,你们感情好吗?”“很好。”魏醇说。“你们一起开了家夜店,以及合作音乐?”“对。”“这之间你们有过矛盾吗?”“没有。”“听你母亲说,你不喜欢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