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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高三(1)班,他问:“想进去吗?”金色的锁明晃晃地挂在门上,看着挺旧了,但也不代表他们就能打开……房东拎着挂锁上面的拱形扣,一用力,“咔哒”锁开了。姜恬懵了:“……你这算不算破坏公物?”“没坏,就是松,”房东把锁放进兜里,推着姜恬,“这锁几年前就该换了,学校越来越抠门,真是和谐社会了,都不怕被偷的。”姜恬坐在一套桌椅里,说不出的兴奋,拧开草莓牛奶喝了一口,看向站在讲台上的房东:“上学也很有意思嘛,排排坐,听老师讲课。”房东拿起一截粉笔,指了指她:“来,给你上一课。”姜恬马上期待地看过去。房东背对着姜恬,干净的手指捏着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两条细细的弧线,弧线中间的部位画了一根像冰棍杆一样的东西。冰棍杆还穿了鞋子?“今天我们来上第一课,”房东潇洒地在他的抽象画上打了个大叉子,扭过头,抛着粉笔,“姜同学,上学不许穿开叉旗袍。”作者有话要说: -来不及写作话,我在车上码的字,晕车了想吐,☆、风信子从附中校园回来后,姜恬突然灵感爆棚,整个人沉浸到事业里,手机连着几天都调了飞行模式,把姜家的责问和一众狐朋狗友的八卦彻底挡住。没调出甜甜的爱情香,倒是很快调出一款叫新香水,取名“耳语”。姜恬对自己的新作颇为满意,选了个最贵的国际快递把小样寄给路易斯。小样寄出去的第四天,姜恬终于想起被她丢在角落里的手机。充电开机,重新打开了网络和信号。手机里充斥着各种垃圾推销和苏晚舟的“每日网络情话摘抄”,还有几条姜忬的。最新一条是路易斯的信息,来自10分钟前。路易斯:【回电。】没说像洁厕剂洗洁精就算是这位事逼老板委婉的夸奖了。姜恬心情不错,拨了电话过去。路易斯像是在等她的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接起电话的一瞬间还在哼歌:“姜,我把小样送去总部了,这个味道很不错,年底的新品有可能就是它了,说说你的灵感来源,我需要记一下。”姜恬不是个好的描述者,她习惯了用香料堆积出各种感觉。除了那瓶堕天使,她所有香水最后上市的文案,都是由路易斯记录了她的灵感来源,再交给专门写文案的工作人员来加工的。所以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表达得越详细越好。“假期的校园,绿油油的人工草坪和鲜红的塑胶跑道。”“空旷的教学楼里积着灰尘的书桌和遗落在桌上的课本,站在讲台上拿着粉笔调侃的房东。”“门卫室里讲着她听不懂的方言的大爷,锅里咕嘟咕嘟煮着的方便面放了火腿肠和鱼丸。”“雨后空气微凉,漂浮着的小尘埃被溢出锅子的蒸汽打散,像是有人在耳畔低声说,快乐就是这么简单的。”姜恬闭着眼睛,缓缓道。回忆起那天所有的点滴,都带着某个人高大的身影。“等一下,姜,什么房东?”路易斯疑惑地问,“教室里站在讲台上的人应该叫老师。”“嗯?”姜恬一愣,蓦地睁开眼睛。lune刚迈着猫步偷渡到桌子上,被突然睁眼的姜恬吓得顿住,扬着柿饼脸竖起飞机耳,警惕地打量着这位一惊一乍的铲屎官。它现在胖了,已经不是一个干巴巴的小柿饼精了,而是发福的双下巴柿饼精。姜恬逮住lune撸了两把,讪笑道:“……就是一个拿着粉笔的男人。”她飞快地冲着天花板吐了吐舌头。这男人是狗吧,认识这么久了连名字都不说!“男人?姜,你的感情上有什么新情况吗?”“没有!”姜恬飞速否认,撸着猫的手因为路易斯的问题一紧,lune非常不乐意地“喵”了一声,甩着尾巴走了。看样子是要去楼上找房东。小白眼柿饼!“OK,好好好,”路易斯显然只是随口一问,更在意的还是“耳语”,他犹豫了半晌才试探着问,“姜,这瓶香水,还是老规矩吗?”这个老规矩是姜恬自己的规矩,公司里的其他分区首席调香队伍经常会把调试权放给总公司。就是说,总公司对这个香水哪里不满意可以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稍作调试。但姜恬从来不与人商量也从来不向总部放权,哪怕只是稍微调动一两种香料的比例也不行。如果总公司有不满意,她宁可不推向市场只留下来做自己的收藏品。路易斯欢快的语气至少打了个7折,声调低了些:“但你的风格通常是欲扬先抑,这次的‘耳语’也是,中调里有一点苦味不知道能不能被总部接受,你知道的,近三年总部的香氛发展方向都是甜和清新。”公司总部研发部喜欢做市场调查和数据分析,用大数据评估和判断某支香水推出后会不会被大多数人接受,而不是香水背后的情感,或者小众里有没有人愿意喜欢。“那点苦味是苦橙叶和香蜂草,我很喜欢。”姜恬犹豫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路易斯叹了口气:“那也许……”姜恬打断他:“嗯,我知道。”“堕天使”已经是公司破格推出的小众香水了,总部不可能次次为她破格,也不会相信小众香会次次都机缘巧合地变成网红水火遍全球。路易斯也是商人,他眼里香水是商品而不是情怀。于是这位秃顶金毛的老板跟每次一样,用了十几分钟来劝说姜恬把调试权放给总部。姜恬态度坚定,路易斯穷途末路,他甚至用自己少得可怜的头发做了个比喻——“哪怕我拔掉一根宝贵的头发,我仍然是路易斯,姜,香水少了苦味或者变了计量也仍是你的香水!”在他游说姜恬的过程中,被飞行模式隔离了好多天的苏晚舟不甘寂寞,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过来,被姜恬无情地挂断。“你掉成秃子也会是路易斯。”姜恬停顿了一下,再次挂断苏晚舟打过来的电话,“但是香料哪怕差出0.1,它都不再是‘耳语’。”她想了想,又说:“而且,你不用拔的,它每天都会掉很多。”路易斯可能遭受到了一吨的打击,用法语骂了一串,愤怒地挂断电话。他这边刚挂断,苏晚舟又打过来了,姜恬向后一靠把自己摔进松软的大床里,还没等开口就听见苏少爷炸毛的声音:“姜恬!要死了你!这几天都打不通你电话?是不是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