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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喜欢我,你要刺激他,你杀他爹杀他娘,杀他儿子去,你杀我干什么?”我招谁惹谁了,冤死我了。寒隐桐身体靠着寒冰床,魅惑的笑容一直就没有消失过,我依稀看见他的脸愈发的苍白,抿着唇,喉头隐隐一个滚动,慢慢开启了唇,“你要是真的想杀她,就杀吧。”颊边一抽,似笑非笑,旋即转为不在意的轻松。|派派论坛pinbon2手打,转载请注明|第四十九章九转心机“你……”他身上的阴寒之气在近距离的接触中让我更加喘不过气,那钳制在我喉咙间的鸟爪就像一圈冰块贴着我,手指不带丝毫热气,冷得刺入我的骨头中,森冷冰冷,我用力地挤出声音,“我和他今天才认识,你杀了我也别指望他会有半点难受。”“住嘴。”他身上的冷气逼迫得我再无法发出一丝声音,面前不远处笑容不变的男子依然俊朗秀挺。“彝寐,若不是你向着趁我身体虚弱之际取代我的地位,又怎么会中计?”看也不看我,寒隐桐直盯着黑袍中的身影:“云姬纵然是你送我的女人,好歹也过了几百年,你觉得在你和我只见,她会选择谁?”吊儿郎当的表情已不需要说结果了。他的声音继续嘲弄着,“你又老又丑,疑心又重,就算将来你取代了我的地位,对她还会宠爱有加吗?我和你不同,对女人,我一向是呵护爱怜,几百年了,你真以为女人会不变心?有心算无心,彝寐,这一次你认为我还会放你走吗?刚才那万妖幡上的蛇毒感觉如何?有没有经脉发烧的感觉?”“那又怎么样?”我的身体被他抓在身前,“你我本就在伯仲之间,如今我有她保护,寒隐桐你若想留下我,只怕代价也不小吧,你的蛇毒,未必能真的置我于死地,只可怜了你的呵护爱怜,却护不住你最爱的女人。”“最爱?”他狭长的眼斜挑着,透着促狭,“我寒隐桐千年之间御女无数,阅尽人间绝色,你说我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不?说美丽,普通也算不上啊,这么一个丑八怪你要杀就杀,千万别手软。”我颈间的手一紧,“你说什么?”长指挑着自己的长发,墨绿的双瞳一眨,“我说,你要杀就快啊。”“你别想骗我。”冰冷的阴气顺着他的手透进我的身体李,全身僵硬,渐渐变麻木,“寒隐桐,你的毒,我已经全部还给你这位小情人了,看看她的小嫩脸,绿得多么可爱。”“真的很可爱,和我家小青的颜色差不多啊,美极了,啧啧啧……”寒隐桐偏着脑袋,眨着无邪的光芒,“哥哥,你这么想她死,不如让我下手,我亲自动手要了她的小命怎么样?”我的身体越来越麻,似乎手脚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眼前的人已经慢慢开始模糊,只有耳朵,能隐约听到他的笑声,“哥哥,刚才不是和你说了,万妖幡没有做成功嘛,这一点弟弟可真没骗你,你可知道,我缺的是什么工序?”不等彝寐说话,黑色的旗帜一展,我看着黑影绰绰,呼吸困难,用力地喘着气,瞪着眼想要看清楚,“所谓万妖,必然是无数妖魂邪魄炼成,如今只差最后一点,兄弟我思前想后,这修真者的体内,有我妖界人的内丹,偏偏还有正道之气,更可贵的是,她体内有纯正的龙气,若是拿她祭旗,只怕万妖幡最后的威力势不可挡,哥哥抓好了她,弟弟能不能成为三界之主,只怕就靠这万妖幡了。”我看着寒隐桐,他依旧笑得开心,手指一扬,黑色大旗展开,带着窒息的咧咧风声,而旗柄处的尖刃正对着我的心窝……扣着我颈项的手指一带,我不由自主地被拖到一边,彝寐怪笑着,“寒隐桐,你以为我会让你炼成万妖幡来对付我嘛?嘿嘿……嘎!”笑声突然停止,我的耳朵变传来惊恐的声音,随之而起的,是无数的阴风惨号,鬼影重重,抓着我的手突然松开,我重重地摔落在地,那黑色的小旗,正中插在彝寐的胸口。“哥哥,你当真以为万妖幡没有成功能承受的住仙气?拿她祭旗,我教百年的炼化岂不是化为泡影了?”寒隐桐的笑声越来越大,“我花这么大的力气引你来,为的是什么啊?最后一个祭旗的人,我可是没忘记你那寒阴之气的修为,哥哥近两千年的功力,多么号的鼎炉啊。”彝寐双手一圈,黑色的浓气包裹上他的身体,挥舞着团团黑气,与万妖幡中的鬼影缠在一起,却尽悉被那黑色的小旗吸入,而黑色的小旗,依然插在他的胸前,变为血色的红,飘扬着浓绸的血池之色。“扑!”一口血喷处,他杀抓着旗柄,用力一抽,带出一串血珠淌落滴答。手飞快地结着印,寒隐桐的身体挡在我身前,银色的袍角擦着我的脸,是我唯一的感知,“哥哥,隐桐不得不佩服你的深厚功力,这么快就能逼出万妖幡,如果你不是猜忌于我放开她,隐桐今日之后只怕永世都活在悔恨中了,这姑娘确是我心头最爱,那些誓言也绝对不假,偏偏哥哥你不信,隐桐这一赌,可算是赢了?”“好你个寒隐桐,今日之辱,彝寐记下了,他日必定不忘你的恩赐……”一声厉啸,她的人影逐渐远去,地上躺着黑色的万妖幡和一滩黑色的血迹。同样,还有意识逐渐模糊的我。“呕!”我身前的人影一晃,地面上再次多了一滩红色,银色的衣衫划出绚丽的光华,他摔倒在我面前,红色的发丝披满我的腰腹,苍白的手紧紧握上我的手,用力地抓着。“别怕,娘,娘子,相公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抬起头,我看见一张惨白无色的脸,唇边的血迹触目惊心,只是他依然笑着,笑得温柔。手指轻柔地拂上我的脸颊,梳开我凌乱的发丝,他的眼神庄重而神圣,歉然地在我唇边落下一吻,“对不起,让你因我而受牵连,还说要保护你的,一天之内两次濒临险境。”“会,会什么,嘶我?”麻木让我的舌头说着含糊的字眼。没向导今天若是死在彝寐的手中会不会怪他,我亲眼看见他与那龙族男子争斗,身负重伤,也从谈话中得知彝寐与他的功力本在伯仲之间,更知道这段时期是他身体的虚弱期,种种情形都让我明白今天凶多吉少,当自己落在彝寐手中时,那笑容中细微的动作落在知道他底细的我的眼中,早看见他偷偷咽下数口血,知道他强弩之末撑着,自保尚且不足,何来余力救我?现在的情形好得让我简直不敢相信,彝寐重伤逃走,而他和我,至少现在还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