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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娴在校门口等她,不过是宁曼开的车。“怎么啦?没考好?”宁曼才和许仪娴吵完,让宁言坐在副驾驶,伸手拍拍她肩膀:“没事,一个高考而已,又不是考砸了就废了。选个你喜欢的专业最重要……”说到这宁曼心里还有气。当初她想学舞蹈,但父母执意不肯,非要她学金融。说是将来好找工作,有出息。这么迷糊着,现在也到研究生了。“嗯。”宁言呆呆的,听上去快哭了。“哎呀,要真那么差,大不了复读嘛!”宁曼给她递纸:“多大点事,别哭了,脸都哭花了。”“曼曼你少说两句!”许仪娴沉着脸开口:“怎么说meimei呢?也不想点meimei好?”嘴上那么说,可宁曼也经历过,知道宁言此时有多忐忑不安。“别想了!我带你去吃点好的!”宁曼哦一声,像是服软:“妈,你自己先打车回家,我带宁言去散散心。”一家装修清新的咖啡厅。门口立着粉红色的火烈鸟,宁曼掏出手机自拍两张,问宁言要不要。“我就不了。”宁言摇头,专心看菜单:“jiejie你还在和mama吵架吗?”“嗯,她还要我嫁给谭柘。”宁曼直接点了最热卖的餐点:“我打电话过去,要么忙,要么礼貌性敷衍。我热脸贴冷屁股,丢死人了,mama还一个劲说他好好好,再好关我什么事?”宁曼不爽又憋屈:“又不是封建残余了,不就是相亲见了一面,不结婚就要死了?mama天天说什么得罪了谭家怎么办,他也没看上我啊,怎么不说得罪了我们宁家?”宁言安静如鸡地点头。“他会不会是故意来折磨我的?条件那么好一男的,故意来撩我,然后又让我死了这条心?”宁曼调出一张表情包:‘我是个婊子,但不是你的。’宁言的脸瞬间就红了:“这样的吗?”“反正我死心了。”宁曼露出深受重伤的表情:“给谭柘P一下:我是个黄金木头,但不是你的。”“……”宁言觉得那画面应该很精彩。但宁言心里也很忐忑。谭柘会是故意来让jiejie死心的吗?他那么好,和jiejie也无冤无仇,没必要这样。这时候服务员端着他俩的餐点过来,点的时候已经是当日限量最后一份了。可刚走到拐角,忽然伸出一只手拉住,似乎在说先拍照,然后再端给客人。“卧槽。要不要脸?”宁曼听见了,当场站起来走到那女人身前骂:“这是我点的东西,自己来晚了还要拍,路上遇到幻影你是不是也要凑上去拍啊?”“你说谁呢!”那女孩与宁曼差不多大,被这话气的发抖,半天支吾不出个字来。“谭老师!”她委屈得像是要告老师。宁言赶紧走过去看。只见谭柘从洗手间出来,无视争吵的两人和服务员,拿起桌上的论文打印稿,翻开认认真真地往下看,不时圈出一段。“谭柘,好巧啊。”宁曼顿时石化,嗓音温柔不少:“事情是这样的,我点的东西,她抢过去拍照。大家都是学生,都要讲文明素质,这样也太过分了。”那女孩一听,狐疑地打量宁曼几眼。不像脸熟,但这姿态亲近也不像是师生。难道是谈恋爱?怎么可能!谭老师是他们系的高山,决不可攀,更不会搞师生恋!“你谁啊你,是我们金融系的吗?我在嘉大没见过你啊!”瞬间矮了一头的宁曼哑了声。她看向仍在看论文的男人:“谭柘,你学生欺负人。”“嗯。你自己端过去。”谭柘静静地翻过一页,语气冷然,像是游离天外不食烟火的长者:“这就是一份垃圾,不可回收垃圾,拿回去重做。”说完直接放回桌上,看也没看两人一眼:“我学校还有事要忙,再见。”女孩一下哭了。宁言还是懵的。宁曼也傻了。谭柘让她自己端回去?然后……就这样,潇潇洒洒地走了?走了!不说帮她把事情解决吧,看见她也该坐下来聊几句,或者帮她结个账表示殷勤热络!“谭柘,我们分手!”宁曼大约从谭柘丢论文的潇洒动作里学会了果决,追上去喊:“分手!我们不合适!”那道挺拔的背影一顿,转过身,面色仍旧俊逸冷然。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宁曼觉得自惭形秽。仿佛自己是个无理取闹的泼妇。“哦,分手。”谭柘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回复:“我们有在一起过吗?不过是令尊有意点谱。”“哇!”宁曼也要哭了。但还好,她身边还有宁言,握紧了meimei的手汲取安慰。“可你也说你父母很满意……”“嗯,只要我愿意娶,娶谁他们都会满意。”谭柘不可置否地耸耸肩:“宁曼小姐,你这样让我很为难。我父母为我婚事cao心了很久,你突然说要分手。他们已经准备好拜访宁家了。”尾音略低,显出几分逼仄的威压。宁曼如芒在背,她觉得完了,惹到谭柘真的是自寻死路。在完全不适合谈正事的咖啡厅,这种突然的临时场合。宁曼反手将宁言推了出去:“你不是就要找个人结婚吗?我meimei不也可以?”“哈?”宁言呆呆地眨眼睛。谭柘轻轻地笑了一下,处变不惊地应声:“可以。过几日我父母会上门提亲,还请准备配合。”在一句话没说的情况下,宁言,成了谭柘的相亲对象。而且宁曼还对她千恩万谢,无比愧疚地合手道歉:“对不起啊,jiejie把你卖了。不过你才十八岁,二十岁才能结婚呢,这两年里他肯定也等不及了,肯定会先提分手的啦。”“我倒是没事啦……”“哦,就是你那个叫祝晔书的小男友那边。”“我说了他不是我男朋友!”宁言羞愤难当。在宁曼眼里,这就是为了她放弃自己青涩美好的初恋,被她牺牲恋情的小可怜。她这个jiejie也太坏了。宁曼抱住宁言:“太好了,还好有你。”“没事的。”宁言心里有一点心虚,鼻子也有些酸:“我们是姐妹嘛。”回到家,宁曼与许仪娴说了咖啡厅里的事。许仪娴差点没把宁曼打断腿。“她才十八岁啊!你让她和谭柘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