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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成一条缝,将秀气的樱唇故意裂得很开。最后师父留给我的便是那样一个猥琐的笑容。师父的笑容猥琐而熟悉,可她的眼神却有些陌生,甚至还有些可怖。那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临行前一晚我问了师父一个问题,我问她,涧碧怎么办?师父道:“要不你自己带着,要不你送给乡里人养,反正不要留给我,若是留给我,我明天就把它煮了吃狗rou火锅。”我知道师父做得出这种事,所以万万不敢将涧碧留给她,可我也舍不得将它送给别人。最终我还是决定带着它和我一同前往京城。下山的路上,涧碧表现得比我还兴奋,因为这是它被我收养后第一次下山。涧碧很听话,所以我很少用绳将它拴住,如今也不例外,我笑着看它摇着尾巴,跑跑跳跳,东嗅嗅西闻闻,一副快活自在的模样。涧碧是在娘去世后一年来到我的身边的,那年师父接了个单子,要去极北之地杀一个人,她说她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这个小东西,觉得我会喜欢,便把它捡了回来给我做个伴,免得我在她下山去杀人时觉得寂寞。第一次见到涧碧时,我吓了一跳,我问师父怎么捡了一只狼回来。师父说这不是狼是狗,随即师父还顺带吹嘘了自己几句,说她的徒弟就算是要养狗也要养只与众不同的。那段日子我正当在学词,想着要给涧碧取个风雅一点的名字,再加上涧碧是只母狗,所以名字听上去最好还要像女孩子,于是我便从新学的一首词里取了两个字组在了一起。取完这个名字后,我兴奋地告诉了师父,岂料师父就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还叫我换名字。可我那时偏不。当我发现这个名字念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时,已经是几年后的事了,涧碧早已习惯了这个名字,若要更改,也不大实际了。世事难料,就是如此。就像我本以为我这趟京城之行会一帆风顺,但我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当人们说出“本以为”三个字后,在大多数时候事情都不会按着本以为的那样发展。所以在我出蜀地没多久后,便遇到了杀手。那日我没走官道,走的小径,一阵风过,树叶沙沙作响。我停下了脚步,因为我感觉到了杀气,下一瞬,不知从哪儿来的一人一剑飞快地向我袭了过来。他的剑很快,但还不够快。因为当他的剑还未到我胸前时,我便拔了剑。然后他的这一剑便没有意义了。打斗的途中我让涧碧蹲在了一旁,还不忘对眼前的仁兄说:“杀我可以,别动涧碧。”十数招之后,胜负便分,我的旧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新剑已被我打飞到了远处。我看着他,问道:“为什么要杀我。”“我是杀手,你是目标。”我想了想又道:“那么是谁派你来的?”他道:“杀手只接单杀人,别的从不多问。”接着他闭上了眼,摆出了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意思是让我动手吧。我想起了师父下山前的话,如果我去京城当不成厨子,多半可能会去当杀手,到了那时我和眼前这位仁兄不就成了同行?有句老话怎么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而且这位仁兄也很讲道义,没有伤涧碧分毫。想到这里,我便放过了他,让他走。他有些吃惊,为表感激,随即告诉了我他所属的盟会名称和此次订单单号。他虽没明说,但我大概知道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如果我真想知道是谁要杀我,可以拿着订单号和一大笔钱去他们盟会查。至于那笔钱有多大,不用想便知横竖是我承担不起的数目。没走几日路,又来了一位拿着锤子的仁兄说要取我性命。我皱着眉看着他的大锤,好心提醒他说,用锤子当杀手不大好吧,速度会不会太慢。他没回话,直接用大锤锤向了我的胸口。再然后他果真因速度太慢被我制服了,他的大锤也被我砍成了小锤。看在他同样没有伤涧碧的份上,我也放过了他,并又得知了一个盟会名称和一串订单单号。经历了这两回暗杀后,我不得不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我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想我一个勤勤恳恳种种薄田过日子的小老百姓,哪里值得人花大笔钱来取我的人头?思索良久,我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恐怕是师父欠下的血债让我这个倒霉徒弟来还。想想师父临走前看我的最后一眼,就跟看死人似的,我越发觉得她早已预料到了这一连串的暗杀,而且她还觉得她亲手教出来的徒弟极其有可能成为别人的剑下亡魂。在京城外的小树林里,我又遭遇了一次暗杀,这次暗杀和前两次不大一样,因为这一次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这群人服装统一,身着一袭款式新颖的黑衣,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面具虽遮挡了他们的半张脸,但从露出的一双眼睛和半截鼻子来看,似乎也都是些俊朗的青年。尤其是领队的那位,眼睛生得好看不说,右眼眼尾下方竟还长了颗泪痣。果然这年头当个杀手也不容易,不但要长得帅,想出道还要先组个团。出于人道关怀我先主动问了他们的盟会名和订单号,也省得过会儿他们主动交代,可他们十分冷傲地拒绝回答我的问题。再然后我嘱咐他们不要伤害涧碧,可他们还是没有听我的话。这下问题就很严重了,因为他们竟然真的伤了涧碧。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皇后:说好的一人一章呢?他那点破事为毛就水了两章?某坑(挠头):剧情需要,剧情需要。皇后:你的意思是本宫的剧情就不需要了吗?某坑(谄笑):这不也是为了维护凉凉您前期高冷的形象吗?皇后(冷笑):是吗?某坑(惶恐):下一章,下一章就轮到……一道剑光。某坑卒。☆、皇后的日记:三杀平兴十九年八月初五昨夜我把刺杀的结果传信给了爹,爹没有回复。爹下朝后,在回家的路上顺道来了一趟我的府邸,许是怕又喝到昨日那没放茶的茶,今日他索性什么都不喝,连坐都不坐,就站着和我说话。爹负手而立,双眼依旧没有看我,这常常让我怀疑我的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然他为何不爱看我的脸。爹道:“不用再动手了。”我问道:“你们改变了注意?”爹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