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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办法?”徐临川怀疑地看着这位跟他有着相同处境的难兄难弟,“讲真,兄弟,我真怕你在看到聂棠的时候,心里火气蹭蹭蹭往上跑,最后自己把自己给气坏了。”“我没有生气啊,不就是输给聂棠一次吗?她凭真本事达到的目的,又什么好生气的。我能做的就是吸取前次的教训,以牙还牙。”徐临川恍然大悟,坏笑道:“哦,你这人很坏嘛……”弄了半天,容埙之前故意出言嘲讽聂棠,还有被她气得脸色难看,这些都是装出来迷惑敌人的!真不愧是不择手段想要赢的男人!他就欣赏这样的男人!容埙抬起头,平心静气道:“当你的对手因为小看你而疏忽大意的时候,就是胜利的天平倾向于你的一瞬,只要把握住这次机会,何愁不能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徐临川,我知道你跟沈陵宜那一队关系很好。但是,事关这次集训排名的关键,你可不能起什么妇人之仁,功亏一篑啊。”容埙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去给他们带句话,就说我当然愿意跟他们一道合作。”“然后,我们在合作的时候,转身坑他们一把,把他们给干掉。”他微微一笑,“这个计划完美吧?”“但是击杀自己的同伴是没有人头分可以拿的,只有击杀老师才有。”徐临川道,“你这把玩得是不是有点太大了?”他们的实力本来就比那些玄门大佬要弱了,要是在人数上也不能占到优势的话,他们这场团体赛是必输的。容埙微微一笑:“就这么说吧,你说我们拼死拼活地打比赛到底是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在这次精英训练营里争得一个好分数和好名次了。而学员和老师之间的对抗,本来就是一场必输的战役,我们何必费心思去打一场必输的比赛?”“你还记得团队赛的规则吧?最先淘汰的那部分学员,都会拿到一个大额的负分,越早淘汰,这负分就越大,既然我们都赢不了,不如就让他们倒扣得更多,最后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的。”容埙点了点面前的地图:“这些比赛,说白了,不过是玩一种规则游戏,谁看破了规则,谁就是真正的赢家。”……翌日一早,所有学员准点起床,开始准备要带上山的装备。这一次,每位学员在上山之前都分到了两包压缩饼干和两瓶纯净水。这些食物和水原本是没有的。但是经过聂棠在上一场比赛的表现,苏源景打算变换规则,不再给她任何钻空子的机会。一声号令发出,二十四位学员立刻出发,开始找地方埋伏。而指导老师组则在一个小时之后再出发,给足了他们准备的时间。容埙跟沈陵宜在出发之前碰了个头,敲定了到时候合作的细节,然后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姚晴注视着容埙这队人的背影越变越小,疑惑道:“容埙会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他这么干脆,她都觉得里面有诈了啊。聂棠笑道:“他当然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他现在肯定是想,既然这是一场赢不了的比赛,不如先干掉自己的竞争对手,让自己的对手通通拿到负分,那样他就能在总成绩上取胜了。”要知道,最先淘汰的学员都是要倒扣分的。容埙就是想要利用这个规则,想让他们得到一个可观的负分,最后在总成绩上超过他们。不管对手安排了什么策略,他就只是简单粗暴,让对手全部淘汰。即便对方的计策再好,那也没机会试啊。姚晴转念一想,这还真的很有可能,顿时非常不满:“他这样根本就是玩弄规则,破坏这场比赛的秩序,要是人人都像他这种玩法,这集训还有意义吗?”其实聂棠倒觉得这不失为一种另类的取胜方式,只是不够光明正大罢了。“孙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上兵伐谋的意思是说,上策就是能够算计到对方的计谋,反过来让对方无计可施。现在我们已经预料到他们的做法,那我们就能反过来让他们栽一个跟头,这就是战术的博弈。”“……哇,你这中文十级,古典文学素养十级。”姚晴感叹了一句,忽而又转为疑惑,“你平时喜欢看兵法?这爱好很特别啊。”……不是她喜欢看兵法,而是当年他们和魔修大战的时候,她都是坐镇后方的。沈陵宜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每到这种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他没有前世的记忆,不知道自己前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会错过聂棠。这是因为眼高于顶的傲慢,还是因为习以为常的偏见?他什么都不知道。“棠棠,”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你过来一下,有事跟你商量。”聂棠径自走上前,朝他微微一笑:“怎么了吗?”“你以前是不是,经常……?”沈陵宜说到一半,又往身后看了一眼,就见那大家都非常懂地摆出一副“我就是看看风景,你们继续”的架势来,甚至还配合地跟他们拉开了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他虽然只说了半句话,但聂棠还是能猜到他的意思:“是啊,这是我的老本行啊,不然——”她压低声音,用气声说:“你觉得我一个符修要跑到前方战场上去送人头吗?”沈陵宜立刻道:“那我把指挥权交接给你吧!”“不要,”她笑着朝他一眨眼,“你在大家心目中,可比我要有威信多了。你说什么,就是有一股天生的说服力,但是我说的话,不会有人相信。所以还是由你来发号施令。”玄门就是这样一个以强者为尊的地方。沈陵宜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大家信服他远胜于她这个半路突然冒出来的人。而且凭她的弱鸡体质,她是不可能跑到前场去跟容埙他们混战,一个只能躲在后方、依靠大家庇佑的人,不会有人愿意听从她指手画脚。“而且我也很忙的,没有空当指挥,”聂棠神神秘秘地开口,“我得当诱饵啊。”沈陵宜:“……”聂棠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我敢百分之百打包票,徐哥他肯定是想报我之前坑他的一箭之仇,他敢来,我就敢再坑他第二次,附带容埙的份一起。谁让容埙上回在跟你单人比斗里使诈,我就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兵不厌诈。”“还有苏老师他们,他们不会仅仅满足于简单的输赢,还会想要我们输得心服口服,无话可说。可是,要怎么才能达到这个目的呢?当然是想要拆散我们两方脆弱的结盟关系,自相残杀之后,他们再轻描淡写地收割一波。这才是胜利的最高境界,不战而屈人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