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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这番优待定然不是因为他本人,不过是看在云娘的面子上,想到他刚刚看到两人执手的一幕,左廷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不管怎么说,如今他的宝贝meimei要嫁入东宫已成定局。富贵权势倒是其次,他与父母只希望云娘能幸福。他还未来得及再客套两句就被左云裳拉着兴冲冲得往外走去,“既然太子已经发话了。大哥,走,咱们回我那里好好坐着聊一会儿。”叶裕衣目送着左廷和左云裳的背影走远。这人走得利落,连个回头都没有,一见着哥哥,他就被全然抛到脑后了。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怀梦小心的窥着他的面色,劝道:“殿下,那是左小姐的兄长。左小姐离家日久,兄妹感情好一些也是正常的。实在不必为此挂怀。”叶裕衣冷冷道:“若不是知道他是云娘的兄长,你以为我还会容云娘这般依偎在旁的男人身上吗?”第64章叶裕衣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怀梦,“没想到孤在你眼里原是这样大度的人。”怀梦想摇头否认,又硬生生止住了,否认什么?否认太子在他眼中不够大度吗?怕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怀梦额上淌下汗水,面上没了笑容,斟酌着垂下头告罪。武安连忙岔开话题,“殿下,许沛,薛寸有意求见。见是不见?”“薛寸的书信一日未曾断绝,孤再不见他他怕是要强闯宫门了。”叶裕衣顿了顿,“许沛,这是一把绝世好刀,可用。他这一次做的很好,赏他点什么吧。”怀梦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与武安一道躬身应了。怀梦小心的瞧着叶裕衣的脸色说道:“殿下,这段时日,一些咱们东宫的属官门客已经改换门庭。这些人若再来该如何处置?”叶裕衣眸色渐深,他温声问道:“难道孤在你眼中当真是个大度的人?”太子病重的消息从一开始就是他抛出去的饵,这饵钓的是他的小凤凰。兵行险着,他不是没想过这一招有多么凶险,他一旦‘病重’,太子二字便成了轻飘飘的两个字,毫无威慑力可言,反倒香味诱人,成了一道活饵。平日里水面下的鱼还谨慎四顾,有所顾忌。但一旦他倒下,什么样的臭鱼烂虾都会拼命跳出水面跑来试图咬上一口。他心知肚明若是让他们发现他的病重是假,只怕也会有一万种法子将假的变成真的。这一次若赢了便是有惊无险,若输了,不仅太子之位,他的性命只怕也是不保。宁氏一族自持有从龙之功,日益张扬跋扈,素日行事已经不是为人臣的行事。他早有心除之而后快,只是太后占着一个孝字,虽处处尊贵得太过惹人生厌,但却没有作过什么十分出格的事情。平日里行事算得上谨慎,即使有所动作也都是隐于暗处,找不到把柄,是一条老练又滑腻的毒蛇。要想下手只能从贵妃与灵国公处下手,这父女二人是一脉相承的愚蠢轻纵。他处事一向力求稳妥本想徐徐图之,毕竟他忍这些人也忍了不止一日。假做重病,行这样一出险招,盖因他已经没了其他办法。自回到东宫后,每一日思念都如影随形,沙漠中的惊鸿一瞥,她如一束无拘无束的光照进了他的眼里,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张扬肆意,也是他从未尝过的赤诚炙热。分别日久,他思念与日俱增,没有一点减少。一向稳妥的他行了这样一步险着,不再谋求稳妥,只求能见她一面。如今这饵不但钓出宁氏一族,更将浑水中怀有异心的人一并钓出。叶裕衣说:“孤不喜自己的东西被旁人所夺,更恨自己的东西自己往他处跑。这等劣物碎了倒也没什么可惜。”怀梦武安面色平静,并不意外叶裕衣会这样的反应。倘若殿下不是这般反应才值得惊讶。叶裕衣点了点桌面,嘱咐道:“腰牌给薛寸送回去。”怀梦点头应是。武安问道:“明晚宫宴陛下那边有意让您与左小姐赴宴,咱们去不去?”“东宫的宫门开了,自当如往日无异。”叶裕衣负手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孤若是再不去,怕是他们都要忘了还有孤这么一位太子。”他垂首道:“另外还有一事,赐婚的圣旨已下。云娘便是我的妻子,这东宫的主人。你们以后对待她要像对待我一样尽心尽力。派一行人速去熙州将左家夫妇接来京城。”他又想到左云裳对徐琛的满腹怨气,嘱咐道:“不可对待犯人一般将人抓来,不必太急更不可冒犯。可由他们准备,只是一定要安全将他们送来京城。云娘的出阁礼,我想总归还是父母都在会好一些。”武安怀梦连忙点头。“殿下如此爱重左小姐,若是让左小姐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叶裕衣提起左云裳,眉眼都柔和了下来,“行了,你们下去吧。”二人退出寝殿,武安忍不住压低声音问怀梦,“方才宁家那位来求见太子的事你怎么不说?你不是答应了会把她的信转交给太子吗?”怀梦仍笑眯眯的,“殿下那般爱重左小姐,你我皆看在眼中。旁的什么人现在哪里能入殿下的眼,这信交上去只能徒惹人厌罢了。咱们的女主人只能有一位,宁家的那个算个什么东西怎么能与左小姐相提并论?况且你不是也没说?”武安说:“我觉得左小姐挺好的。宫中那么多的主子,没有再比她和善的了。咱们殿下那么喜欢她,从她来了之后,殿下就总是笑着的。”他喃喃道:“别的不说,殿下心情好些,看着总算没有以前那么吓人了。殿下心情不好时,出点岔子是要死人的。怀梦点头,“的确,从左小姐来了之后,殿下的脾气好了真不是一点半点。从前殿下不近女色,光咱们东宫往殿下身边扑的宫女也不止一个两个,更不必提那些贵女。但从来也没见过殿下对谁多看一眼。我本以为殿下是讨厌女人,真没想到,殿下竟也会有这样的一日。”回了雍云殿,屏退左右。左廷终于能问出自己一直担忧的问题,“云娘,你这些日子在东宫怎么样?太子对你好不好?有没有受什么委屈?我听说贵妃曾为难你。”他自责的低声道:“大哥无用,在这宫中也帮不到你什么。贵妃一向如此跋扈,让你受委屈了,好在现在她已经被降为宁妃。”左云裳笑盈盈道:“没什么不好的,哥哥你看,就连我这雍云殿中的陈设都与我在熙州时一般。太子处处顺着我的心意。就像是大哥说的一样,贵妃都是从前的事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