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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轻身心法则变化多端,是剑招最常见的起手式……”有弟子奇道,“咱们衡阳可没有剑术师傅呀?少掌门,你这套厉害的剑法是向谁学的呢?”向白容正要回答时却愣住了,对啊,是谁教的他这剑法?头忽然疼了起来,旁边人见他神色不对,忙扯了那刚才问话的弟子走了。出了练武场,走到花园里时,只见他的同胞小弟向水笙正摆弄着一只小玉笛,向白容便上前逗他,“笙儿,这只小玉笛真漂亮,给哥哥好不好?”笙儿奶声奶气地说,“不要。”他忽而瞥见那小玉笛,大惊之下劈手夺了过来,“你告诉哥哥,这是从哪儿来的?”水笙见他神色凝重,便回答说,“是几个月前,从你房间地上捡的。”向白容还要再问,水笙已是抽抽搭搭跑开了,边跑边嚷着,“坏哥哥,坏哥哥,从小没见过你,一来就跟我抢东西。”向白容不禁愣住了,什么叫做从小就没见过,他生在衡阳,跟亲生的小弟应该很熟悉才对。而且他一见这小玉笛便心中激动莫名,这又是谁送他的?努力思索间却是头痛欲裂,再醒来时已躺在床上。他母亲苏惊鸿坐在床前关切地看着他,“容儿,你怎么晕倒在花园里啦?”不知为什么,他十分不愿把他近来常常头疼的事告诉母亲,便搪塞说,“大约是病后身体未养好,今天在练武场上待得有些久了。”苏惊鸿听了,一边叮嘱他注意身子,一边细细查看起近日他的饮食起居来。好不容易送走苏惊鸿,向白容庆幸不已,原来他母亲十分溺爱他,事无巨细都要一一过问,他都这么大了,时常被弄得面红耳赤,头痛不已。这夜,向白容做了一个十分旖旎的春梦,梦里似有一个绝美的白衣女子,他将她压在一棵花树下,剥了她的衣裳,扶了身下那物直闯进去。见她挣扎不已,便强缚了她的双手,双腿紧紧压制着她,还伸舌头去舔她的泪水,将她肆意摆出各种姿势,百般玩弄。待醒来时,裤裆里湿湿的,他唬得跳起来慌忙收拾罪迹,第一个念头便是绝不能让苏惊鸿发现,随后才暗自咋舌,“我在梦里怎么这么变态呀,居然逼jian那名女子,她哭着摇头时,我可是兴奋极了,还用舌头去舔她那小xue。”想着梦中春色,他脸上一红,身下不由有些抬头,连忙收敛欲念,“那白衣女子可真美啊,咦,她长什么样子?怎么又想不起来了。”待出了门来,苏惊鸿正坐在厅堂里,笑吟吟指着一堆卷轴同他说,“容儿,快看,这是松阳的林素素,还有青城的薛晴……我刚才看过了,她们可都美得紧,还善棋、善书、善画、善烹饪……你今年也快十八了,正该说一门亲事”,向白容面色古怪,不由拿眼觑她,“她该不会知道我昨晚的事了罢。”一边连连摆手,大摇其头,苏惊鸿不满地横他一眼,“这些姑娘难道你都不喜欢么?哎,那把依如说给你好不好?”向白容听了更是头皮发麻,“依如比我小那么多,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呢,再说大师兄可不会乐意。”却听苏惊鸿拍手笑道,“对了,还有苍鸿的方如意姑娘,她也很好。”向白容见苏惊鸿忙着翻卷轴,连忙溜了。走到回廊拐角处时,他听远处似有人在说他名字,忙闪身躲在一棵树后面,两个衡阳弟子正朝这里走来,只听那两人说着,“咱们少掌门人挺好的,只是掌门夫人下令,所有弟子不准对他透露他不是在衡阳长大的,这很奇怪啊!”“是啊,掌门也一言不发,显然是默许的意思。”““对了,听说送少掌门回来的那姑娘可美得很!”“可不是嘛,只是她为什么要走呢,留下来说不定就是将来的掌门夫人呢。”待两人走后,向白容惊疑不定地走了出来。这夜,向白容早早就攥着小玉笛入睡,只盼能在梦中觅得真相。仿佛在黑夜里走了许久,他终于寻得一丝光亮,朝着那里奔跑起来。在这梦中,他亲眼看见自己如何从一个小小婴儿长成轩昂青年,终于记起梦中那白衣女子便是自己深爱的师傅,待梦见自己被刺中时便惊醒了。醒来后,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他不由以手捂脸,边哭边笑。此时天色未明,他脑海里却徘徊着无数疑问。他当时明明被剑刺中,为何居然没死?为何在衡阳醒来后他会失忆?为何他双亲要对衡阳所有弟子下封口令?师傅呢?她又在哪里?向白容披衣坐起,在房中不住踱步,本欲寻父母问个清楚,却又按捺下来,提了盏灯径直往父亲的书房去了。欺师(十二)云开月明春日里的落花已不见了,庭院前的青松覆着白雪,向白容站在窗前独自出神。这半年来他忘了师傅,只以为自己生来是衡阳的少掌门,平日孝敬父母,训导众弟子,眼看就要走回前世衡阳掌门的路子上,此刻忆起前尘,只觉世事如梦。向松临踏进书房时已天光大亮,他见向白容衣衫单薄,一动不动立在窗前,听得声响便转过身来,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殷切看向他。向松临见他面色煞白,显是吹了一夜冷风,不由叹到,“真是前世冤孽!”便掩了门窗携向白容一同坐下,先沏了一壶热茶与他取暖,随即坦然说道:“眼下这般情形,我猜你定是恢复记忆了,我这就捡我知道的事讲与你听,听完后你再做决定。”“想必你也发觉你母亲有几分古怪了,哎,也是我的疏忽。自从你小时候被如茵带走,她便生了心病,无人时常独自哭泣,性子也变得执拗起来。你七岁时不肯同我们回衡阳,她回来后伤心极了,半年都没有同我讲一句话,我那时才觉出不对来。你十二岁回来那一年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后来你走了,她怀上笙儿,情绪逐渐平和,又变得温婉起来。可半年前你一身是血被如茵送回来,她大受刺激,竟又开始情绪不稳起来。你也见了,她对你处处关心,恨不得时时都将你念叨一遍,这是想弥补你幼时不在身边的缺憾啊。”向松临苦笑道,向白容紧紧捏住面前的茶盏,他苦恋师傅,却从未察觉母亲的异常,还时常因着她的难缠而避开她,心中不由大愧。“你之所以会失忆,是因为你母亲对你用了摄魂术。你被送回来时气若游丝,你母亲那时暴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