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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裴婉兰两人拉出来做挡箭牌,若非如此,也不知南宫雪仙会怎么耍玩自己,虽说这样自有其乐,总比以前的挑剔嘲讽好上太多了…… ※※※ 听到高典静选着措词,尽量以最平静最客观的方式,将藏宝库中的种种都说了出来,坐在一旁的颜君斗神色微寒,南宫雪仙虽是一如往常,覆在颜君斗手上的纤手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妙雪则是望向了裴婉兰,香馨如也是一脸疑惑,虽说没有发问,却看得出两人心下有疑。 另一边初次听说家里还真有藏宝图的南宫雪怜不禁有些兴奋,在手里把玩着南宫雪仙带出来的几件小首饰,而朱华沁则是满脸爱宠地看着妻子,两人全没注意到场面之中气氛的渐渐沉冷。 听高典静说完了,裴婉兰想取茶杯一饮,搁回案上时纤手却不由一颤,几滴茶水溅了出来;她轻吁了一口气,终于抬起头来。其实自当日见钟出和颜设使出“十道灭元诀”时,她便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年,而后来颜君斗与南宫雪仙婚后,当他拿出那张图时,裴婉兰心下便不由打鼓:心想着这尘封了几十年的旧事,竟是无法继续隐瞒。 原本裴婉兰还想继续隐瞒下去,但世事的变化往往出乎意料,南宫世家的压力,竟趁此时机压上泽天居来,若非如此,裴婉兰也真不想曝露个中之秘,没想到南宫雪仙不只把藏宝起出,连里头与当年皮牯有关的种种讯息也挖得一干二净,根本就不给自己任何隐瞒的空间,想到此处她不由喟叹,世事还真是不从人愿啊! 似是终于发现场中气氛不妙,南宫雪怜和朱华沁犹疑地抬起头来,正想发问却见颜君斗和南宫雪仙神色异样,眉头皱处似是有火闷在心中,甚至连妙雪眼光都有些不对劲,那沉郁的气氛,闷得南宫雪怜连口都不敢开,好不容易等到裴婉兰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她才终于坐直了身子,打算听听家中究竟又有什么机密,是自己今儿个才知道的? “此事的源头,要说到当年先夫与婉兰建立泽天居的原由了……”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裴婉兰的声音柔柔淡淡,眼神也有些茫然,脸色随着话儿出口,一会儿甜蜜一会儿失落,仿佛随着诉说当年之事,整个人也陷了进去,一时再恢复不过来。 “原本手创十道灭元诀的皮牯前辈,一生收了七个徒儿,其中有五个被练功出了岔子的他亲手所杀,之后他也疯狂而死,至于他所留下的宝贝,就一直收在那儿。当年与其说我们在此择址建立泽天居,还不如说是因着藏宝库在这儿,所以我们才改建了此处,好就近守护这宝库,因为……先夫便是皮牯前辈的七个徒儿之一……” “什……什么?”听到此处,南宫雪怜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疑问不由脱口而出,反倒是在藏宝库中寻出了不少线索的南宫雪仙和颜君斗,心中早有准备,还能保着神色平常;不过妙雪真人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了,当日她之所以在虎门三煞手中吃了大亏,虽说稍有轻敌之心,但她事前全没料及钟出和颜设竟有这么一手,才是真正的原因。 若是她早知道钟出和颜设修有十道灭元诀这等诡奇武功,就算裴婉兰只是暗地里透点口风,她也不会惨败,甚至连身心都被燕千泽给占了去,虽说这结果对现在的她而言,也称不上是祸,反倒还有些暗自庆幸,但心中总难免有些郁郁。 不过仔细想想,这些事情也就贯串起来了,毕竟对付“十道灭元诀”的灵药之中,朱颜花和醉梦香性质虽与其互克,却只是辅助之药,也就罢了;那虎符草虽是对付“十道灭元诀”的主要药物,但若就性质而论,其实也是增进十道灭元诀功力的主药。皮牯手创“十道灭元诀”,对这功夫的认识必是远超旁人,对与这功夫相生相克的药理也不会没有研究,自然不会放过出产虎符草的这片宝地,想来他之所以在此处建立根基,连藏宝库都选在此处,该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当日先夫之所以与南宫世家的南宫沛多所不合,因而脱出南宫世家,在此建立泽天居,不喜南宫沛的行事作风固然是主因,可他修习旁人武功,不像世家中人只以家传武功为本,全然将其余武功当成旁门左道,才是造成他与南宫沛不合的根本;那时他知皮前辈死讯,心想着得帮前辈守住藏物,别的不说,至少不能让十道灭元诀外流,所以才跟南宫沛闹翻,偕婉兰一同到此,渐渐建立一番基业……” 想到当日之事,更想起了南宫清,裴婉兰声音之中不由有些伤感。南宫雪仙知道娘亲伤心,不由探出手来,轻轻握住了裴婉兰柔软纤细的小手,稍稍给她一点安慰。 “原来如此……”心中的疑惑总算有了解释,高典静轻吐一口气,望向颜君斗的目光却难以释然。照裴婉兰这种说法,想必钟出和颜设其中一人,就是皮牯留下来的另一个徒弟了,也难怪他们知道泽天居这儿有藏宝库的事;可这么大的事,无论钟出和颜设再能隐瞒,总也不可能瞒到密不透风,身为颜设之子,要说颜君斗对此一无所知,也未免太离谱了些,若他早些说明,自己和南宫雪仙也不用在藏宝库里吓得一惊一诧的,偏他还装做初闻此事的样子!“想必虎门三煞之中,便有一人是皮前辈所遗的另一个徒儿,也难怪会练成十道灭元诀,会知道藏宝图的事……” “不……”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颜君斗与裴婉兰互望一眼,却又不约而同地转了开去。虽说岳母和女婿的名分已定,但毕竟颜君斗在男女之事上头,是由裴婉兰的引领而登堂入室的,如今虽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但两人神色之间总是难以自然,南宫姐妹心中有底,自是不会多问,高典静和香馨如虽是看了奇怪,却也不敢多问,只能看着两人随时随地都上演这尴尬的戏码,久而久之看了也觉有趣。 只听颜君斗声音颇带犹疑,“据君斗所知,家父和伯夫都与皮牯前辈毫无关联,那十道灭元诀是从旁的地方习练而来,好像是当年救了另一位前辈时,遗留此秘籍作为谢礼,只是那时君斗年幼,对此知之不深,之前全没放在心上……” “没错,先夫那位师兄,当年与婉兰虽只有几面之缘,谈不上怎么认识,但面貌轮廓总还记得!”裴婉兰也摇了摇头,不由望了颜君斗一眼,“与……与虎门三煞并无相似之处。何况十道灭元诀其中秘诀甚是精微,便是皮前辈手创此诀,对其中细致之处似也未能全然领会通达,就连他的弟子们也不是人人习练,先夫便不曾修习此功;加上皮前辈死得凄惨,便是遗留世上的徒儿,收了这秘诀也未必敢练,当日先夫之所以守于此处,便是为了不让此功外流,只没想到……” “原来其中尚有如此情由,是妙雪想左了……对不住。”听裴婉兰这么一说,妙雪便即释然。 她方才虽对裴婉兰先前隐瞒虎门三煞习练“十道灭元诀”之事颇带郁郁,但妙雪久习道功,修养深湛,绝非一怒便冲昏脑子之人,仔细想想便觉不对。若虎门三煞之中当真有人是皮牯的弟子,对皮牯手设的藏宝库必是知之甚详,以三煞的贪爱财货宝物,夺下泽天居后必是立即就将藏宝取出花用,哪里还需要向裴婉兰与南宫雪怜刑迫藏宝图的所在?加上这刑迫的动作也不强烈,简直就像是他们并不把这藏宝放在眼里似的,一腔心思反而都花在yin辱这对母女,和利用虎符草加深功力上头,与江湖上流传虎门三煞的性子何止是不符?简直不像是同一批人。 现在听两人这么一说,事情便串了起来。想必虎门三煞也不知从哪儿得到了十道灭元诀的秘籍,又听说皮牯的遗藏就在泽天居的守护之下,不过对此事却是半信半疑,因此三人虽筹谋攻击泽天居,甚至还对自己插手早有准备,利用“十道灭元诀”给了自己重重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