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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荡的身子骨……你乖乖认输,学你娘一样服侍老子,等老子舒服过之后,说不定可以留你小命……若敢说个不字,到时老子兄弟轮番上阵,加上这堆家丁护院、门人弟子,让你既痛且快,干到你脱阴而亡,到时你后侮可来不及了……” 虽知两人嘴上yin恶,一方面是生性yin邪,一方面也是为了分自己心神,但听得此言,南宫雪仙仍不由心中火起,手上忍不住加了力,忍痛强撑不退,眼角却不由飘向倒在椅边的裴婉兰和南宫雪怜身上。 只见南宫雪怜脸红耳赤,羞得不敢望向自己,小脸儿只垂着望向地面,根本不敢抬起丝毫;而裴婉兰则是美目含泪,四肢都缩了起来,护着春光不露,整个人瑟缩椅边,肌红肤润间显然被两人yin邪的话语又诱出了心旌荡漾,望向自己的目光中满含着羞耻,却又透出一丝关怀,显然两人这话虽是羞得她不堪入耳,可一颗心却还是悬在正面对强敌的自己身上。 胸中的怒火已将惧意烧得零落,此刻的南宫雪仙哪里还对自己竟这般冲动,一点时间不耗地与钟出、颜设两人硬干后悔?光看到母亲这般羞耻畏怕,却仍是对自己关心备至,深怕自己吃了亏的神情,南宫雪仙便不肯将二贼放过。 她强抑着臂上疼痛,以及体内经脉处不住传来的苦楚,咬牙在那一波接一波的掌力中撑住;不过这也是错有错着,她所修阴阳诀化解敌人功力的法子,原就最善以弱胜强,若南宫雪仙主动认输也还罢了,若她死命强撑,拚尽余力撑持,体内阴阳诀自动化解入侵功力,只守不攻下虽说久守必失,但眼前两人功力联通,力道虽是刚猛、攻势虽是不断,但要转换攻势却非得两人同时动作不可,一时之下竟是只能死耗于此。 没想到南宫雪仙虽是年轻艺浅,但那不知从哪修到的奇功,却似正好克制着自己的十道灭元诀,种种奇诡功力竟是拿她没有办法,至此也只能靠着造诣差距硬压过去;更没想到向来无往不利,以污言秽语扰乱对手心志,让年轻人气火交加,再难沉稳以对的法子,虽令南宫雪仙怒火上冲,却也使得她铁了心苦撑,发挥道门功夫道心坚凝、不为外物所动优势,硬是咬紧牙关顶住攻击,反而更是难以破敌,若非双方功力终有高下之差,两人只怕还无法在嘴上大逞轻薄。 尤其自己这边援手不见,粱敏君已死,熊鉅和厉锋都不知跑到了哪儿去,颜君斗前日知自己两人对他的结义妹子动手之后,不顾身分与家里大吵了一顿,恐怕要再等个十天半个月才会回来;南宫雪仙那方虽也不见什么外援,但别人不说,光只缩躲在旁边的裴婉兰和南宫雪怜,此时面言也算得上心腹之患了。 一开始擒得二女之时,虎门三煞自不会忘了制其武功,但南宫雪怜太过娇幼,怎么也起不了心反抗,裴婉兰又是爱女心切,一拿她女儿相胁便只能含羞忍辱承受,这些日子的翻云覆雨,两人早放下了戒心,两女身上武功未制,此刻看来竟是严重无比的威胁! 心知不能这样耗下去,该当速战速决才是,钟出和颜设两人不约而同地深吸一口气,将盈鼻的虎符草味吞入喉中,掌中施出了全力,却觉气海处阵阵热火上涌,随着两人运功,源源不绝的内元饱提而上,仿佛永远都消耗不完般,涨得经脉都胀了少许,像是整个人都要爆炸一般。 以往极难得有这般深厚功力可供运使,毕竟对武人而言,身负内力愈是深厚强悍,出手愈是威力无穷,钟出和颜设不由大为得意,也不知是因为有虎符草之助,才能令自己修为突飞猛进,还是因为心伤义妹之死,这才超水准发挥,但一身澎湃内力此刻使来不只经脉,连浑身上下都涨得有些难受,可强敌当前,哪里还能够保留?又哪里还想保留?两人一声怒啸,掌力汹涌而出,与南宫雪仙掌心相接之处一阵格格作响,那痛楚令南宫雪仙差点魂飞魄散。 没想到事到临头,燕千泽的药竟似失了效,钟出和颜设非但没有半分损伤,反是满面通红,血气旺盛得活像是年轻了许多一般!她恨得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抵上,只闻四掌相抵处一声炸响,一股强大的力道登时炸得三人都向后飞了出去,一时间三人都在地上倒成了滚地葫芦,喘着根本就别想起身了。 喘了好一阵子,渐渐恢复清醒的南宫雪仙只觉喉中一甜,“呕”的一声一口鲜血登时喷出,她勉力半撑起身子,顿觉四肢酸痛难当,那酸楚无力的感觉还在其次,似是不只臂上肌肤,连经脉都痛苦难挨,光只是这样以肘撑着上身,便是一身痛苦,若非她心知强敌犹然在前,武林人的自傲令她怎么也不愿示弱,只怕早要痛哼出声。 便是如此,那一声痛楚压在喉中,同着内腑震伤的鲜血一般抑着不肯出,也已是她的极限,此刻的她连嘴角渗出的血丝都无力去拭了。 勉勉强强、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好一会儿眼前迷雾才消,紧闭双唇,不令血水再流的南宫雪仙终于看清了厅中情况,只见裴婉兰和南宫雪怜依旧畏缩在倾倒的椅旁,丝毫不敢妄动;而另一边的两个倒地葫芦呢?钟出和颜设两人虽都未曾起身,似乎也还没清醒,显然伤的也是不轻,但呼吸声犹自粗浊,在清静的厅中不住回荡着,就算从南宫雪仙的角度,看不到他们胸口是否仍在起伏,可光看两人手足间犹自微微抽搐,听他们呼吸声如此粗重,便可知两人不只命还留着,只怕伤势也不甚重,至少是比连起都起不来、嘴角血丝止不住外溢的南宫雪仙轻松许多。 虽知道良机稍纵即逝,不知占了上风的钟出、颜设二贼究竟是因为燕千泽那不知所谓的药终于生效,还是因为自己回光返照的一击,才受伤晕厥过去,可现在南宫雪仙也管不了这许多了,即便大违正道中人光明正大的作风,现在也该是自己起身拔剑,将二贼斩于剑下之时! 偏偏身上负伤颇重,虽说内腑的伤势渐渐平复稳定,显然那阴阳诀的自愈效果比自己想象还要高明,可一时半刻之间,南宫雪仙仍是起身不得;偏生裴婉兰和南宫雪怜也不知是被二贼用了什么手段控制,明明二贼暂无还手之力,却只眼睁睁地躲在椅旁,别说出手杀敌了,就连来扶自己都不敢,两双美目只在自己与二贼身上来回逡巡,害怕畏惧的意味无比强烈,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心中暗骂这下不妙,偏偏燕千泽对上熊鉅,以游走小巧功夫应对敌人的天生神力,消耗时间绝对不少;妙雪真人碰上剑魄厉锋,即便对师父有无比信心的南宫雪仙都知胜负间不容发,要等这两大强援回来解决负伤未起的钟出和颜设,只怕还不如自己勉力起身来得快些。 一思及此南宫雪仙不由心中暗恼,可惜楚妃卿与燕萍霜得负责把虎门三煞其余的一票庄丁门人调虎离山,把他们引进燕千泽早已布下的阵局之中,否则光有一人在此,也不至于搞成这样一个局面! 知道此时此刻,谁能够先起身谁就是赢家,就算没有办法运功出手,至少总有力气拔剑杀人。南宫雪仙一边呕血,一边勉力撑起身子,偏偏纤手虽已按住了身边长剑,掌上却始终无力拔出剑来,更不用说走到两人身边下手了。 她可怜兮兮地望着裴婉兰和南宫雪怜,想要以目光带给娘亲和妹子勇气,可不知二女被钟出和颜设怎生折磨的,江湖中人的骨气和勇气竟已消磨殆尽,就算连南宫雪仙也看得出来,二女武功犹在,是此刻厅中唯一有办法动手之人,偏偏却瑟缩一旁,别说动手了,好像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看得南宫雪仙又急又怒更是伤心,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是愈是心急,愈是心性难稳,身上功力运行愈是涩滞,南宫雪仙好不容易坐起了身子,拂拭去嘴角血渍,可腿上却不由自主地发软,怎么也起不了身,一种无力的虚软感觉,不住自腿间袭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