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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但一缕清音传人耳内,就好像人正在眼前一般,若纯论内力一道,只怕还在妙雪真人之上,相较之下高典静等三女相加起来只怕还远不及她。声音入耳之时宫先不由吓了一跳,只觉那声音沉稳清淡。听不出什么语气,感觉上就好像和妙雪真人平时一个模样。 不过妙雪在献身给燕千泽之后,虽没有真变了个人,但床笫间狂欢纵欲,即便没怎么影响到剑法修为,性子却似变了不少,亲切温雅之处如花初放,仿佛像颗刚熟透的水蜜桃一般,从冷艳高傲的侠女一变而为狐媚诱人的美妇,贴着燕千泽再不肯离开。 山上的华素香守节已久,连外人都少见,矜持之处就和先前的妙雪一般,也不知若沾过了男人,会不会变得和现下的妙雪一个样子……自己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宫先甩了甩头,把那念头驱出脑海,拾级缓步而上。 一步步走上台阶,只见一条长长的身影正等在阶梯尽头,面容轮廓与顾若梦颇为肖似,一见便知是母女,只是顾若梦稚气未脱,看得出来还是个孩子,华素香却是凤目高挑,柳眉长飞入鬓,目光顾盼之间英气迫人,樱唇不粉而红、肌肤未抹已润,虽说肤色比顾若梦还深上一些,但在如画容颜与冷艳气质映衬之下,却是只见其美。尤其美眸黑白分明,似是一眼就可看透心匠,感觉上竟不比妙雪的容姿逊色。 宫先忍着腿脚酸软,缓缓地走到华素香跟前施礼,从怀中取出书信,交给了她,“晚辈宫先,见过华前辈。这是四妹和六妹托在下捎来的书信,还请前辈过目。” “是吗?”取过了书信,也没拆看,华素香玉手一引,“宫姑娘请里头说话。” 听华素香叫破自己身分,宫先虽不由一惊,却很快便平复下来。首先高典静与顾若梦都知道自己的女儿身分,想必在书信中也已说明。 来此之时宫先虽是男妆,却早知会被华素香发现,心中既有准备,可不像当日在朱华襄床上被拆穿身分时那般惊慌失措;加上或许是因为与朱华襄连连翻云覆雨,在房里足足好上了三天三夜,宫先虽化了男妆,可揽镜自照之时,却也发现眉宇之间充满了女人的风情,怎么化妆掩饰也掩不过去,更不用说被男人尽情滋润之后,身形益发透出了女性的柔媚,怎么用布巾紧缠也缠不过去。 华素香虽久不曾走江湖,当年却也是江湖闻名的侠女,被她看出破绽自是理所当然,她微微一躬,“既是如此,晚辈便僭越了,前辈请。” 走到内进,两人分宾主坐下,宫先偷偷打量着四周,家俱装饰远不若含朱谷的富丽堂皇,却也远远称不上简陋,更不似泽天居内装饰长剑法器,一见便知是武林人的居所,感觉上就好像是文人雅士的居处。 听说当年顾杰文武兼修,宫先原以为不过是练武之人为脱粗俗之气,读了几本书后装模作样,一副知书达礼的样儿,但自从下山之后眼界渐广,也已分得出好坏,看云雾香亭装饰成这般模样,也知当年的顾杰只怕真的是习于文事。光看壁间字画,便可知其人在书画监赏方面的功力不弱,这些东西摆设布置所透出的清雅气息,绝非装模作样之人可以为之。 在宫先打量四周的当儿,婢女悄无声息地将茶水送上,随即退了下去,虽只是普普通通的瓷杯和茶叶,但入鼻的茶香却是清雅香淡,品味起来别有一丝芬芳。 宫先轻品热茶,一边等待着,上首的华素香正自阅信,那信看来顿长,只见华素香神情微动,直到看完信拾起头来时虽是表情没多少变化,拿着信的双手却微微发颤,连面向宫先的神情都去了几分冷漠,多了一丝温柔。 那模样看得宫先心下打鼓。她也不是笨蛋,从华素香的神情变化中便知,高典静或许只把师姐妹们与她结拜之事写明,最多再加上宫先身为女子的秘密,顾若梦却必是将自己为了救她贞洁之身,被盛和侵犯之事写了上去。 想到那日之事宫先不由脸儿微红,本以为从含朱谷事后,身心已然开放,自己已可以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一兜上心来,羞耻赧然之意仍是无法抹灭。 “小女之事,多谢宫姑娘之助了……”深深向宫先施了一礼,华素香眼中微微透出温柔的神色,信中虽没写的太露骨,但顾若梦被盛和所擒、被他施了yin药、而后被宫先以口舌舐出yin毒,还因此害宫先被盛和侵犯之事,却也毫无隐瞒。 虽说江湖中侠女对贞洁之事不似闺阁女子那般重若性命,可也绝不至轻忽了,为了救顾若梦,宫先的牺牲可真是不小。华素香爱女心切,对这出手救护自己女儿的宫先感激在心,一开始见她化为男装的欺瞒那微微的瞋怒,已被信中所述散掉了七八成,何况她也知道,单身女子行走江湖诸多不便,宫先化为男装也是不得不然之事,“小女能与宫姑娘结义,是她的福分……这另外两位兄弟,想来也是一方俊秀了?” “这……确实不错。”听华素香没把盛和之事挂在嘴上,宫先心下微松,可听她问到颜君斗和朱华沁,一颗心却不得不提了起来。 朱华沁也还罢了,至少他不像他那老哥,身为含朱谷主的朱华襄是不入江湖,人虽好色但名声不愿,若他进了江湖,只怕也是风流人物,不知会让多少良家女子为他哭泣;可颜君斗就麻烦得多,虎门三煞在江湖上的名声宫茬太差,即便颜君斗行得直坐得正,江湖人一听到他的父亲之名,先人为主的观念就让他想解释都解释不清。 “朱三弟是含朱谷朱谷主的亲弟,虽说行走江湖不久,但才智过人,诸位兄弟受他照拂不少;”既然华素香已问了,自己可没有糊弄的理由,毕竟事关女儿相处之人,华素香若不关心就是假的了,即便自己现在遁辞避开,可华素香若不弄个清楚,是绝不会放弃的。 “至于大哥嘛……他虽是虎门三煞子弟,但与其父颜设的作风大不相同,为人正直、行事笃实、行侠仗义、济弱扶倾,在武林中已有侠名,前辈若重入江湖,必可听闻其名,也不用在下多话……只是虎门三煞名声太差,大哥为此也颇为苦恼,只是他劝也劝不得、帮又不愿帮,也只能自行其是罢了……” “是吗?”柳眉微皱,其实在看到信中写明已和颜君斗等人义结金兰之时,华素香就不由担心。含朱谷少入江湖,朱华沁虽是名不见经传,倒也无甚恶名,但颜君斗却大不相同了。 虎门三煞恶名在外,教出来的子弟能好到哪儿去?若不是华素香明知高典静行事沉稳,她看得上眼的人绝非恶徒,加上高典静在信中已大致交代了丐帮之事,看得出颜君斗的作风颇带少年英侠之风,既然高典静都已答应义结金兰,想来这颜君斗多半与其父不同。 可理解归理解,心下的担忧却无法轻易解脱,即便是宫先为颜君斗分说,她仍是不能不担心女儿安危;只是宫先都已这么说了,她可没理由再追问下去,“既是如此,也就罢了……至于宫姑娘来此之事,是为了醉梦香?” “是……”听华素香把话题转到醉梦香上头,南宫雪仙不由上了心,几乎已把要装成宫先的事抛到了脑后。这东西可是她用来对付虎门三煞,救出犹然陷在泽天居的娘亲与妹子的重要开键,好不容易已从含朱谷弄到了朱颜花,却也令自己陷在朱华襄的床上足足三天三夜,搞到自己事后回想都不由脸红耳赤、心惊rou跳,如今醉梦香已在眼前,她可一点不敢不小心,生怕说错一句话便前功尽弃。 “宫某家中长辈与虎门三煞一战负伤,需要三味药方用以救命,含朱谷的朱谷主已赠予朱颜花,若蒙前辈惠赐醉梦香,乃在下万千之幸……至于虎符草,就得看大哥的了……” “本来宫姑娘是小女结义jiejie,又救过小女一回,宫姑娘有什么需求,云雾香亭该当双手奉上。只是这醉梦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