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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得起不来,被疼痛折磨,听着他的哭声,听着周围村民或真心或假意的安慰,是否会觉得解脱了更好?他心中摇头,不,阿公最是放心不下自己,当初的眼神分明是不舍。有牵挂的人,应当是不愿离开的。他呢?有没有牵挂的人?浮现的是那神色慵懒,目光冷然,见到自己,桃花眼却常含情的女子。诺……想起自己很久没见到她了。其实上次那假扮的,穆锦本可以立马揭穿,这样说不定不会中毒。可他等到了晚上,实在是因为想多看几眼,那张让自己眷恋的容颜。“我说了他在休息,你也好好地去躺着才是,诶!”门被大力推开,穆锦不知是谁,也懒得看,闭着眼,微微皱眉。一双手抓住了自己的,抓得很紧。“阿锦……阿锦……”叫得急促,穆锦觉得这声音如此熟悉。可他太累了,加之忽然有种安心的感觉,又昏了过去。林诺身上都是血污,扑到床头,看到那消瘦的人儿,止不住的愧疚,是她没有保护好阿锦,是她为了自己的计划,忽略了他人的安全和心情。她将穆锦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接着起身要出去。“你去哪儿?”裴澄真是服了这个师妹,自己都只有半条命,到了目的地就强撑着醒来,踉踉跄跄直往穆锦这儿来。“解毒……找人……”时间不多了,林诺希望尽快替阿锦解了这毒,忘记自己也有伤,眼前忽然闪过黑影,天旋地转。裴澄眼疾手快扶住倒下的师妹,哭笑不得,同时也有些鼻酸。她知道的,小怪物之所以这么急切地逃出来,都是为了谁。作者有话要说:走个剧情~其实我觉得反派都挺弱的哈哈哈,但主要有点想写感情章了……就让他俩赶紧重逢第44章占领县城林诺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已经被清理过一番,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有些无力。房间内无人,林诺缓缓坐起身,一阵晕眩,她扶着额打开门。“你醒了。”第一个发现她的是院儿里练剑的顾琳琅,旁边躺在美人塌上的金沐尘忙叫来青竹:“快把厨房里热着的饭菜送上来。”林诺张口就问:“什么时辰了,我昏迷了多久?阿锦呢?”这名字简直是被放在她心口上,昏迷时一直念叨。金沐尘心想不愧是一对儿,她和穆哥哥两人都牵挂着对方,想到这儿,往站在自己前面的顾琳琅腰上狠掐一把。“有两日了吧,穆哥哥还没醒。”见着对面这个有些站不稳的痴情种又要拔腿往穆锦的房里跑,金沐尘忙让顾琳琅去拦住:“你先顾好自己吧,穆哥哥的毒一时半会儿也解不开呀。”也是。林诺按捺住想去找穆锦的心,去饭厅吃饭,碗里堆得高高的,都装不下了。原来是裴澄在一个劲儿给她夹菜:“多吃点儿,你说你也是,明知道人家要你的血,还上赶着去送,这得吃多少东西才能补回来?”对这小师妹心疼不已。她还有些担心林诺,“你那形蛊余毒未清?那贼头怎么让你毒发的?”一个山寨,竟然拿人的血做奇怪的试验,还总爱给人下毒,里头还有易容术高超的人,这寨子到底是做什么的?裴澄觉得,十分不普通。而且望云寨明明已知晓她们的所在地,却没有在她们逃跑后追到这里,一个个的疑惑让裴澄头大。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以至于望云寨的人无法分心呗。林诺垂眸,按照那二当家所言,“天师”应当已经到望云寨了呢。她对这天师的身份真的很好奇,同时有几分厌恶,几分恨意。固然她的那位血缘上的母亲昏庸,唐家贪婪,可挑起开端的还是这些神秘人。林诺的心里有个猜测——过去怂恿皇帝给自己种上形蛊,囚禁她,还有这次寨子取血的幕后之人,可能是同一人。天师,呵,可真是会给自己戴高帽。倘若真是以前那个道士,林诺保证,新仇旧恨一起算!以防万一,这里不能待了。她放下筷子问裴澄:“什么时候搬?”这……裴澄表示得和大家商量商量。于是一行人聚在了一起。钟意毕竟被称“神医”,虽然穆锦身上的毒还无法解开,但抑制毒发还是能做到的。她也给林诺施了针,彻底将蛊毒清除:“上次给你治,还是在那小镇上。那会儿没注意还有余毒,哎呀是我的责任,惭愧惭愧。”因此没收林诺钱。缠好绷带,听得那个叫常德的分析:“既然有人能知晓我们的位置,那京城的人指不定也是清楚的,故而咱们该尽快转移。”还好水琴城虽然小,但地处皇朝和他国的交界处,商业又发达,上面不敢贸然发动战争,以免内乱时让他国有机可乘。趁着各方敌人还未来袭,应当早作打算。常德指着绘制的城内地图道:“水琴城只是小小县城,但防守坚固,若是出城,附近少山,不好隐蔽,因此咱们还是该在城内。”黄兔性子急,忙问:“现在不就是在城内吗?那咱们还搬去哪儿?”她们如今的住所是佟华买下的宅院,其实已经比较偏僻,难不成还得更偏才行?常德没说话,看了顾琳琅一眼。后者擦完剑,慢吞吞道:“先下手为强。”什么意思?众人不解,常德咳嗽一声解释道:“咱们不如占了这城,躲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迎难而上才是。”裴澄正拿起一个玉米啃,登时给吓掉,她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占了这城?!你怕不是心太大了!何况这就是个小县城,你就算占了,上头还有知府管着呢,那县令被抢了管辖之地,不得向上头汇报?这是哪儿来的信心?“不是,你就算是要和林夕争皇位吧,也得保持清醒才是,现在就想过皇帝瘾了?”裴澄指着顾琳琅道,一脸无可奈何。钟意只是被拐来治病的,此时听到什么“占城”“争皇位”,真觉得自己命苦,这是进了贼窝吗?顾琳琅淡淡道:“小小县城都不敢抢,怎么争皇位。”她看似行事冷静,实际上骨子里就是个胆大的狂徒,在战场上厮杀多年,又被家破人亡的经历刺激,早就不耐烦了。林诺发觉顾琳琅的目光投向了她,勾起一抹冷笑:“在顾忌我?”她摆手,“我没意见。”她以为顾琳琅顾忌自己流着林家的血,如今要推翻皇朝,担心自己不快。谁知顾琳琅根本不是这么个想法。顾琳琅面对着林诺,郑重行了一礼,竟是下级对上级的行礼:“你这次还真得是皇家人不可。”黄兔嘀咕着:“将军真是,什么话不能直接了说。我听不懂。”裴澄掏掏耳朵:“我听懂了。”钟意缩在一旁,喃喃道:“我,我也懂了……”不是吧?黄兔环顾,难道只有自己不懂?平儿眨眨眼,举起手来,“我没明白。”然而这并不能让黄兔高兴,她只觉得自己和孩子一样的智商……林诺双手交叉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