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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喜乐。”走到了客堂的中央后,两位美女一齐拜了下去,异口同声道。转眸扫了一眼盈盈下拜着的两位美人儿后,拓跋勰便移开了目光。他再度望向谢鸿云,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世子这是何意?”“李兄觉得,这两位美人儿如何?”“容色姝丽。”“哈哈,”谢鸿云忽尔朗声笑了起来,“李兄也觉得她们比之玉蔻淑女不差多少吧,不知道李兄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用这两位淑女,换走玉蔻淑女呢?”“不瞒李兄,我那个妻弟柏川当初买下玉蔻淑女带回府中时,实没有将之转送他人的念头,最后却——唉,都怪我阿妹自作主张。”“现在,他们夫妻俩已经因为玉蔻淑女的事情,闹得不和了,以后还怎么过日子?”说着,谢鸿云站起身来,向拓跋勰拱了拱手:“还请李兄帮忙则个,让我换得玉蔻回去,物归原主。”自己问出的一连几个问题,谢鸿云都避之不答,如此慢怠,拓跋勰的心里本就非常不虞了,此时再听见谢鸿云提出想用两个淑女换走玉蔻——还用什么“物归原主”暗指玉蔻本该是秦柏川的!他堂堂代王的女人,秦柏川那厮也配染指?怒到极点,拓跋勰的嘴角反而微往上勾了起来。他腾地从位置上站起身,从胡桃色卷腿长矮几的左侧绕过,下了台阶后,往那两位拜下的淑女旁走了过去。谢鸿云还以为拓跋勰这是看上了他带过来的两位美女,不顾有人在场,便要搂着美人儿亲/热的意思,心下暗喜。他对面的客位上坐着的江铎,却和谢鸿云持截然相反的观点。果然,不一会儿,拓跋勰便停在了盈盈下拜着的两位美人儿面前,约一步之遥的地方。他抬起右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一脸嫌弃:“好臭!”说着,他连忙往后退开了三步。——其实两位美人儿的身上都佩戴得有香囊,身上穿着的衣服,也都是用香熏过了,拓跋勰只要不是挨到美人儿的身体上闻,是闻不到人家身上那本就微弱,又被重重熏香味儿盖住了的体味的。他如此,不过是为了打谢鸿云的脸罢了。跟在拓跋勰身边许久,对拓跋勰的“怪癖”也有一些了解的江铎,看见拓跋勰的举动后,连忙低下了头去。免得自己忍不住上翘的唇角,被谢鸿云瞧见。两位美人儿:“……”谢鸿云:???什么臭?以他纵横花丛多少年的经验,明明美人儿的身上只会香香的,哪里臭了?拓跋勰倒也没让谢鸿云疑惑多久,嫌弃完美人儿后,他侧过身望向谢鸿云,道出了其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的答案:“世子给别人送美女时,都不先打听打听人家的喜好么?”“譬如我李四,在嗅觉这方面就远甚旁人,所以啊,我从小便闻不得体味不佳的人身上的气味儿。”“世子的好意李四心领了,不过这两位淑女,我实在无福消受。”.被谢鸿云这么一耽误,等到拓跋勰回到后院玉蔻的宴息室时,玉蔻已经在小月的伺候下,沐浴完毕,回到了内室。看见小月把今日白芷过来给自己诊治手伤时,留下的另一瓶药和白绸一起拿了过来,玉蔻抿了抿唇,略一思忖后,道:“白绸就不用了,晚上我不裹手。”方才她沐浴时,发现她身上的淤痕已经全都消散了,今夜,四公子可能会和她亲密。她手上如果缠着白绸的话,实在碍眼。“如君你不听我的话也就算了,怎么连白医工的话也不听?她都说了,这白绸给你裹着双手,是为了防止你双手手心上的伤,和旁的不干净的东西触碰到,或是磨蹭到,若是到时候恶化了,后面你这般漂亮的双手上面,添了疤痕怎么办?”玉蔻正想继续说什么,拓跋勰忽地掀帘而入:“小月出去。”之前,玉蔻和小月只顾着说话,也没留神去听外间的动静,加之拓跋勰是习武之人,行走间脚步声比普通人那沉重的步子,要轻上不少。以至于,他都走到了隔断内外室的帘子后面了,内室里面的玉蔻和小月,都一点儿没察觉。现在陡然间听见拓跋勰的声音,玉蔻和小月都惊了一跳。短暂的震惊过后,小月为难了。四公子让她出去,那如君手上的伤怎么办?小月不觉得四公子会愿意纡尊降贵地帮玉如君上药,却让她出去,是觉得玉如君手上的伤并不严重,不用抹药也行么?那怎么行!不及时上药,若是玉如君手上的伤口恶化了,后面留了疤的话,四公子看了,岂不是会嫌弃?更甚者,四公子说不定还会就此厌弃玉如君!她作为玉如君的侍女,和玉如君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玉如君如果被四公子厌弃,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想到这里,小月咬了咬牙,硬压下心里的惧怕,大着胆子道:“四公子,如君手上的伤需要上——”小月居然敢不听四公子的吩咐?玉蔻心下微微有些着急,担心小月会触怒拓跋勰,正要出言打断小月的话,让其赶紧出去时,忽然听见拓跋勰说:“我知道,我会为她上药,你先退下。”四公子要亲自给玉如君上药?这个震惊太大,小月呆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然后,她连忙把手里的药瓶和白绸,一一放到了床头的紫檀木柜子上,接着,欢天喜地地退了下去。——有四公子出马,她相信,玉如君肯定不敢不用白绸裹手了。听见拓跋勰说要为自己上药,玉蔻也有些发愣,直到小月退下了,拓跋勰坐上床沿后,玉蔻才回过神来。尔后便觉着,这内室,好安静啊。安静得她的心不自觉地有些发慌,玉蔻连忙以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微笑着看向拓跋勰:“四公子你回来了。”“嗯。”“今儿个比昨日早上一些呢。”当然了,他惦记着她手上的伤,特意早些回来了。拓跋勰在心里默默地回了一遍,嘴上却什么也没说,探身拿起床头紫檀木柜子上的白瓷药瓶后,坐正身体。眼型漂亮的丹凤眼微一瞥玉蔻:“把手伸出来。”拓跋勰话里也没说究竟是要自己伸左手呢,还是右手,玉蔻无法判断,略一迟疑后,她垂在身侧的两只手同时抬起,翻过面儿来,掌心向上,挨在一起摊开在了拓跋勰的面前。拓跋勰垂下眼帘。或许是因为白日里已经用了药的缘故,橘黄色烛火的光芒下,玉蔻两只手掌手心上的水泡,看起来并不太狰狞,不过,一颗一颗地长